第二百七十九章 麻木不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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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愛,真的挺廉價的。”口口聲聲說愛安幽鳴,最後還是把她送進地獄,這種人,大概沒有心。
    他勾唇一笑,“小丫頭,你太單純了,人活一世,貴在樂趣,喜歡的東西,要去追逐,得不到,就該毀滅,她心裏沒有我,毀了,免得礙著我的眼。”
    變態!
    如今,我也隻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這個男人。
    看向他,我壓住心裏的怒意,“你就不怕報應?”害了那麽多人,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心理到底是有多麽強大?
    他冷笑,“報應?我很期待。”
    我不開口了,席修寒來了又走,嚴宮珩在外麵安插了那麽多人,我逃,自是不可能的了。
    隻是,他既然不想殺我,如此軟禁我的目的是什麽?
    席家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陸澤笙應該也來京城了。
    怕是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嚴宮珩這人很奇怪,將我帶來,不虐待我,也不虧待我,隻是將我限製在這棟別墅裏。
    我出不去,自然外人也進不來。
    自從那天雲傾將我帶來之後,我便再也沒見到雲傾,就連嚴宮珩這人都很少見到。
    因為被限製在這裏,我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八月過得荒蕪,九月來的猝不及防。
    三伏天已過,京城不比南方,在京城隻有夏冬兩個季節,沒有春秋。
    早上起來,能隱隱在陽台上看見樓下草坪上的水珠,微微帶著寒氣。
    想來,是昨夜有雨落下。
    我出不去,外人進不來。!$*!
    我能做的,也隻能是安靜的等。
    在嚴宮珩的別墅裏呆了大概半個月,嚴宮珩連續好幾條沒有出現。
    天氣漸涼,我也不下樓了,索性呆在臥室裏。
    臥室門響起,我沒抬頭,不曾想也知道一定是送飯上來的傭人。
    這些傭人,平日裏除了問我想吃什麽,喜歡吃什麽。
    其他的,什麽都不說,我旁敲側擊的問關於京城最近的情況,他們大都都隻是搖頭道,“不知道!”
    亦或是,直接和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趣事。
    時間久了,對他們,我也不曾喜歡開口說話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我低著頭,沒看。
    “本以為你會鬧死鬧活,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身後傳來聲音,低沉邪魅。
    我擰眉,這人……是……
    嚴宮希。
    想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隨後也就平靜了。
    身後的朝我走進,在我身後不遠處停下。
    “如今,連看都不想看我了?當真那麽討厭我?”
    窗外有風吹過,略帶著塵土的味道。
    我低頭,摩挲著手指。
    “你來做什麽?”
    我記得我說過,再見,形同陌路。
    他低笑,幾分無奈,幾分悲哀。
    “原本覺著你見到我,多會有幾分開心,畢竟,在這裏呆了那麽久,總算有一個人來和你說說話了,倒是沒想到,你這邊無情。”
    這話是抱怨,也是無奈。
    我低笑,“我信你,所以放心將醉的一塌糊塗的自己交給你,嚴宮希,信任這種東西,一輩子隻能在一個人身上用一次,被隨意揮霍了,就沒有了。”
    當初的事情,我多半是不願意再提的,不論他是不被人算計,還是故意為之,對於我來說,這個朋友,就當是從未交過。
    他越過我,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目光破碎,“所以,你就一棒子將我打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林韻,你這樣不公平。”
    我失笑,仰頭看他,許久不見,原本的翩翩男子,有些憔悴。
    “公平?”這兩個字從他嘴巴裏說出來,有些讓人想笑,有點諷刺,“嚴宮希,公平這兩個字,在你這種富家公子哥身上,應該體會比較深刻,尤其是你嚴家人的眼裏,你覺得,什麽是公平?”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公平的,無論商場還是情場,公平,都是沒有的。
    就如同嚴宮希所說的,良知,隻有在孩童和傻子眼裏才有,成人之間,是沒有良知的,有的,隻有利益。
    是一樣的,公平這兩個字,是用來忽悠笨蛋和心性單純的孩子的,成人的世界裏,沒有所謂的公平公正,平等的。
    大家所謂的公平,隻是用一件華麗的外衣,將那些肮髒的思想包裹。
    他搖頭,扶著我的肩膀,情緒有些激動,“你一口否定了我,可曾對陸澤笙也是這般,他做的種種,你可以說忘就忘,我呢?我算什麽?你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機會說。”
    我好笑,咧嘴笑了出來,眼淚也笑出來了。
    “嚴宮希,我能忘記他的種種不好,種種惡劣行為,是以為我愛過他,念過他,因為我心裏有他,對於我來說,我怨他恨他,但是隻要他好好待我,我依舊會心軟,會跟在他身後。”
    “可是你不一樣,我記得你曾經對我的恩情,也感謝你對我的好,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我能把你所以的不好封存,但是,這種機會,你隻能享有一次,因為,我們都很自私,隻想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因為喜歡,所以心甘情願。”
    “啪!”這一巴掌,嚴宮希打得很重。
    我想,他此時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殺了我,真的是我幸運。
    “林韻,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賤。”他開口,起身後退,和我拉開距離。
    我捂著被他打的臉,低低的笑,“你第一天認識我?第一天知道我賤?嚴宮希,你那麽生氣做什麽?我隻不過是說了一件事實而已,這是人性。”
    他吸了口氣,看著我,雙手拽著,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一個陸澤笙,就把你弄得人不是人,林韻,你活成了陸澤笙影子裏的瘋子。”
    是麽?
    我不知道或許真的如他說的這樣。
    抬眸看他,我笑,“你呢?活成了誰的影子?”
    他抽了口氣,將怒氣壓下。
    “我不是誰的影子,我隻是我自己。”
    我笑,“恭喜!”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活成了自己。
    他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模樣格外悲涼。
    “5歲的時候,我咬了你,你說你討厭我,二十年後再見,我咬你,你惡心我,我以為我改掉所有的壞毛病,你就能瞧上我了,想來,是我想太多了。”
    抬眸看他,我驚愣了一下,“所以,陸澤笙將我送你的時候,你就認出了我?”
    他點頭,“你腿間有一顆紅痣,小時候我見過,長大後,我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