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互懟日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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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澤笙對於我這種不要臉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了,看著天上的煙花道,“以你目前的智商,我現在和你解釋這些你是聽不懂的。”
    我生氣了,這不是侮辱的智商麽?
    瞪著他道,“陸澤笙,你少看不起人,不解釋瞎貓碰上死耗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被他掃了一眼,他幽幽開口道,“京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放煙花的地方在市中心,市中心左邊就是潘湖,而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離潘湖最近,隻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在這裏看煙花是最美的。”
    日!
    我不服氣了,這說來說去,還不是說我笨嘛!
    “陸澤笙,你看看除了你還有那個白癡會在這裏看煙花,說來說去,最傻的不是還是你麽?”
    他笑了一聲,應道,“嗯,確實有個白癡也在這裏看煙花!”
    一孕傻三年這個詞匯,讓我在陸澤笙這裏吃了不少虧啊!
    這讓我很心累。
    等煙花放完,我心裏雖然高興,但被人說是白癡這種事情,我心裏還是不高心的。
    所以坐在輪椅上直接當殘疾了,我這人還是比較陰暗的。
    我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
    知道陸澤笙腿不能站太久,我還故意占著輪椅不讓他坐,他壓根不把我這種小孩子一樣的行為放在心上。
    直接推著我往回走。
    我說,“陸澤笙,等你以後老年癡呆了,我就把你推到河邊,給你唱一首‘大江東去’然後把你推到河裏淹死,之後理直氣壯的繼承你的遺傳。”
    我覺得這個構想真的挺好的,這樣一想,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不用努力奮鬥了。
    以我現在手裏的積蓄,將我肚子裏的小東西養大,等他上學以後,陸澤笙應該老了吧!
    到時候我找個機會把陸澤笙弄死,之後他的遺傳就是我的了,他手裏的財富,估計夠我吃過好幾輩子了。
    他推著我走,冷颼颼道,“想得挺遠的,想不到你已經把我規劃進你的未來裏了,你想要我的財產,你也不用那麽費力,直接和我說,到時候我直接給你解釋了,你轉來轉去多麻煩啊!”
    我這人抓重點比較特別,這種時候我抓到的不是他是不是要給我錢的事,而是他說我把他規劃進我的未來這句話。
    我覺得他是有點妄想症了,所以強調道,“陸澤笙,你不要想太多,我是覺得你現在這樣,估計沒有哪個女人眼睛瞎了會看上你,你好歹是我肚子裏這小東西的父親,我想著要是老了掉了牙齒皮膚也鄒巴巴的,變得沒這麽好看了,醜兮兮的,最後隻剩下錢了。”
    “剛好我肚子裏的這個小東西那個時候也長大了,你想啊,他長大了是不是還得要花錢,我也沒多少錢,剛好你有,我把你弄死了,我們母子兩不就有錢了麽。”
    我這麽想著,心裏突然覺得,其實吧!
    未來也挺好的,要是陸澤笙真像我想的那樣,孤獨終老,然後隻剩下錢,那就更好了。
    哎,回頭想想,我也是夠壞的。
    我說了那麽多,陸澤笙沒什麽反應,我以為他是以為我的話傷害到了他幼小的心靈。
    抬眸看向他,道,“陸澤笙……”
    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了。
    陸澤笙沒有沒有收到傷害,反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看著他著笑容,有點駭人。
    開口道,“陸澤笙,你能不能這樣笑啊?雖然你這樣笑挺好看的,但是笑久了,臉不會酸麽?”
    他瞧著我,道,“林韻,你把我規劃在你的未來裏,還惦記著我的錢,我好高興,我原本以為我們會越來越陌生呢!想著這樣,其實真的很好!”
    我覺得他可能腦子壞掉了,我惦記他的財產,他還高興的像個二百五。
    拍了他幾下道,“陸澤笙,你最近應該是需要吃藥了。”
    他的手太冰了,我擰眉看去,見他手套也不戴,就這麽冷冰冰的放在冷空氣裏吹。
    一時間愣住了,看著他道,“陸澤笙,你手套呢?”
    他一愣,從兜裏拿出手套,看著我道,“這,怎麽了?”
    “你幹嘛不帶著?”
    “你不是想看男人手上長凍瘡是什麽樣子的麽?”
    我:“……”
    這人莫不是是個傻子吧?
    “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啊!”看著他,我一時間真覺得自己有點可惡了。
    他不在意道,“沒事,京城的冬天雖然冷,但是和北方相比,也不是不能承受,不過凍瘡應該一時半會不能起。”
    “你趕緊把手套戴上!”我從輪椅上下來,莫名其妙的就生氣了。
    挺著肚子跟天線寶寶一樣朝前走。
    “林韻,你走慢點,路滑!”
    我不想聽他的話,覺得,他現在這樣,倒是越發讓我恨不下去,也忘不掉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大團大團的雪花飛舞著。
    我愣了愣,隨後便腦子裏的所以不開心都丟開了,伸手去接雪花,心裏驚喜得不得了。
    不怪我這麽沒見過世麵。
    我在葉城生活了那麽多年,連個雪影子都沒見過,來京城後就一連好幾天下雪。
    之前那場大雪來得我猝不及防,我都還沒好好欣賞,就走了。
    今天又是那麽好的日子,我就算生氣,也要挑時間啊!
    何況,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
    “林韻,你這脾氣,比這天氣還難琢磨。”陸澤笙跟了上來,開口說了那麽一句。
    我忙著欣賞雪景,自然是沒心情聽他這些廢話。
    笑著道,“陸澤笙,你覺得這雪花和鹽巴有差別麽?”
    他抬手接了雪花,難得配合的看著我道,“外形上沒什麽區別。”
    見他還是沒戴手套,修長的手指被凍得通紅如胡蘿卜,我擰眉道,“你幹嘛不帶手套?陸澤笙,你又自虐傾向啊?”
    他看著我,目光有些灼熱,“為了你自虐,我心甘情願!”
    媽的,這男人有時候真的是瘋了。
    我將手裏的雪花扔向他,“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別把責任推給我。”
    估計就是因為我是孕婦的關係,情緒很多事情忽冷忽熱。
    回到車裏的時候,我就不說話了。
    韓東湧在車裏都要睡著了,見我們來了,笑著和陸澤笙打招呼,但是陸澤笙隻是丟給他幾個字,之後跟著我上了車。
    車子停在襲擊大門口的時候,我朝著韓東湧說了聲謝謝,之後鳥都沒鳥陸澤笙一眼就下車回了別墅。
    我這人喜歡胡思亂想,自從懷孕之後這個毛病就越發厲害了。
    我把這個鍋甩在懷孕上。
    畢竟,孕婦事兒總是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