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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飛兒接過牛奶，看著玻璃窗外：“小資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單單讓人看了就覺得溫暖。”
    “飛兒。”總覺得別扭，莫小資一把拉住她的手，卻看到上麵有一道不深不淺卻總以致命的傷痕。
    猛的抽回手臂，官飛兒垂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小資姐，我快瘋了，真的快瘋了。”
    “飛兒，別哭。”顫抖的肩，那麽無助，莫小資忍不住抱住她：“出了什麽事？你和嘯磊不是在美國好好的嗎，你怎麽會突然回來，為什麽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康佳？還有，你是不是。”說到這，就連自己都有些哽咽，她不敢吐出那兩個字。
    臉上的表情一凜，官飛兒的神情有點迷茫與痛苦。
    “嘯磊，嗬。剛開始去美國的時候他確實對我很好，可是這種好隻維持了短短半年，然後。”
    “然後他就在外麵找女人了。”不知道眼淚是不是早已流幹了，她好像完全喪失了感覺。
    “為什麽，你會這樣覺得？難道，他身上有香水味？”那空洞的表情，讓莫小資喉嚨生澀釗，也是一樣嗎？
    官飛兒沉默了片刻，搖頭苦笑：“男人如果真的偷了腥，是不會留下這麽蹩角的證據，他們會把短信刪光，會在回來前衝個涼，嗬。”
    “小資姐，女人為什麽這麽傻？”她倔強的抿起唇，眼淚像是下不停的雨：“從17歲到22歲的這整整五年裏，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他。他不愛吃肥肉，我就把菜裏的肥肉全部挑出來自己吃，吃到我自己都想吐。他不喜歡短發女生，我就把頭發留長，長到我自己都想笑，我為了他連家都不能回，我為了他受盡了街坊鄰居的指點，我為了他省吃儉用，每一次工資發下來，連一件象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
    “就因為有段時間，我身材走形了，他居然去找女人！”
    “小資姐，你說，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不懂，我是哪裏做錯了，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好恨，好恨！”
    她攥著手，指尖嵌進肉裏。
    莫小資將它們一根根扳開，卻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女人，就是那麽傻，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喜歡的男人精打細算，可是換來的又是什麽？”
    “小資姐，他說過會好好疼我的。”
    “他說過，等以後有錢了，就買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裏麵住著我，住著他，住著孩子。”
    “他說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等到頭發白的時候就去北京看楓葉。所以他不叫我老婆，總是叫我老婆婆。”
    “他說過，除了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
    “他都說過的，他都說過的呀！”官飛兒低泣，大顆大顆的眼淚打在莫小資的脖子上。
    兩個小鬼默契的選擇沉默，小勾背過身去，也跟著哭起來，嘴裏嚷嚷著男人都是混蛋，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長大以後也是會成為自己口中的混蛋。
    莫小資緊緊的抱住她，手上用的力氣連自己都覺得吃驚，胸口的悶疼讓久久不能呼吸。
    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