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4章套取補貼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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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得三笑道:“有些事情,自己還是親自來辦。 ”
於同輝道:“趙縣長,說吧,嗬嗬,有什麽事,您吩咐一聲是了。”
鳳凰
趙得三笑道:“我主管農業,我想看看這兩年林業局從財政局領了多少農機生產補貼款,不知道可以嗎?”
於同輝一愣,心道,趙得三想看農機生產補貼款,直接到農業局不可以看了,為什麽要到財政局來看?難道農業局長石栓虎不給他看?這些款項又不是什麽秘密,石栓虎為什麽不給他看?石栓虎可是縣委書記王洪忠的妹夫,石栓虎不想給趙得三看,自己要是給了趙得三,自己不得罪了石栓虎了?
想到這裏,於同輝看著趙得三道:“趙縣長,您為什麽不到農業局去看,農業局的那份表和我這裏的一樣。”
趙得三道:“我去了農業局,但農業局的財務科長李明偉不在,我又急著看,你知道,現在農機廠已經半年沒有開工資了,我想看看國家到底給農機廠補助了多少錢?”
於同輝笑道:“那個農機廠,是一個爛攤子,誰去了,都搞不好,嗬嗬,趙縣長,你要看的明細表,在我這裏,不過,您要給王書記打一聲招呼。”
於同輝知道,趙得三說的李明偉不在農業局,有可能是假話,石栓虎肯定不想給趙得三看,所以,趙得三才到財政局來看。趙得三來看,自己又不能不給看,嘿嘿,自己先讓趙得三給王書記打個招呼,是有什麽事,石栓虎也不會怨自己,這是王書記讓給趙得三看的。
趙得三一聽於同輝讓自己給王洪忠說一聲,心暗暗地罵一聲,這個老狐狸。
趙得三拿出電話,撥通了王洪忠的電話。
“王書記,您好,我是趙得三。”
王洪忠一聽是趙得三,他問道:“誌遠,有什麽事?那些工人回去了嗎?”
趙得三道:“王書記,那些工人被我勸回去了,我一會到您辦公室去回報,我現在,在財政局,我想看一下國家撥給農機廠的農機補助,我給您說一聲。”
王洪忠一聽趙得三想看國家撥給農機廠的農機補助款,他沉聲道:“這是你份內的事,這也是一項國家的政策,想看讓於同輝給你看,不要向我打招呼。”
王洪忠說完,掛了電話。
趙得三看著於同輝道:“於局長,王書記同意了。”
於同輝早聽到了電話裏王洪忠的聲音,他笑道:“好的,我拿給你。”
他轉過身來,從件櫃裏,拿出一疊表格,遞給了趙得三道:“這些都是這幾年國家撥給農機廠的農機製造補助款,您看吧。”
趙得三笑道:“謝謝。”
趙得三接過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嚇了一跳。
這麵的數字,根本和李明偉給自己的明細表不一致,數額相差很大。
李明偉給趙得三的這本假明細表,是和農機廠那份一致的,但卻和財政局的這份對不號,而且數額相差太大,今年的補助款,相差三百多萬。
這相差的三百多萬,難道讓農業局私自截留了?石栓虎,你好大的膽子。
趙得三不動聲色的看著於同輝道:“於局,這幾份表我想拿回去仔細的看看,可以嗎?”
於同輝笑道:“可以,不過,看完後,盡快送來。”
趙得三站起來笑道:“謝謝你,於局長,以後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於同輝笑道:“以後再喝酒的時候,還望趙縣長手下留情,別再把我喝趴下了行了。”
趙得三和於同輝,都笑了起來。
趙得三辭別於同輝,直奔農機廠。
被砸斷了小腿的康建生,今天剛打完針,老婆李敏在下午的時候,回到了廠子去班。康建生看到保衛科長閻立本和兩名身穿西裝的人走了進來。
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康建生的心頭升起來。閻立本來幹什麽?這個家夥可是廠長季雙寶的貼身打手和走狗。他在農機廠,仗著自己是保衛科長,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欺負女工。
閻立本走進了病房,冷笑著看著康建生道:“康建生,這兩位是金橋派出所的民警,有一些問題要問問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康建生嚇了一跳,看著閻立本道:“派出所的民警?我又沒犯什麽法?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再說,我現在小腿被砸斷了,又不能走路,我怎麽能跟你們走一趟?”
一名身穿便衣的民警一亮證件道:“外邊有車,隻是我們要向你核實一下一些保密的情況,在這裏不方便問,請你協助一下,我們兩人架著你走,請吧。”
這兩個身穿便衣的警察,康建生見過,但叫不來名字。兩人說著話,架起了康建生的胳膊,向外走去。
康建生道:“輕一點,我的腿剛複好位。”
一位警察道:“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
旁邊的幾位農機廠的病友,看著康建生被閻立本他們架走,也以為是要問什麽事情。
兩個警察把康建生駕到警車後,猛一推康建生,閻立本的臉色變了。
康建生一下子趴到了後座位,自己的左小腿,被碰了一下,頓時鑽心的疼痛,讓他慘哼一聲。
“你們……你們慢慢點,碰到了我的腿了。”
康建生大聲叫道。
閻立本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極其猙獰,他掄起手掌,狠狠地打在了康建生的臉。
“啪!”
康建生被打的嘴鼻淌血,左臉立刻青紫起來。
警察快速的開向金橋派出所。
康建生被閻立本這一掌打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他兩眼瞪著閻立本,大聲道:“閻立本,你為什麽打我?”
閻立本嘿嘿獰笑著道:“為什麽打你?你狗日的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子替你管一下,嘿嘿,我看你以後還在外麵亂說話嗎。”
康建生看著閻立本如同惡魔一般的臉色,他知道,自己在吳縣長麵前說廠裏分房子的事,肯定傳到季雙寶的耳朵裏了,季雙寶派來閻立本來報複自己的。
康建生立刻大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有沒有說謊。”
閻立本一腳踹在康建生的肚子,惡狠狠地道:“好,你狗日的嘴還硬,等到了派出所,我看你的嘴還硬嗎。”
康建生被這一腳,踹的一聲慘叫。
他掙紮著昂起身子大聲道:“你怎麽可以隨便打人?我要告你。”
閻立本嘿嘿獰笑道:“告我?你狗日的自己的腚還有屎,都沒擦幹淨,你還敢告老子?嘿嘿,我問你,你狗日的吃過榮昌機電業務員的幾次請?拿過南鋼集團送材料業務員的幾次煙?你喝過他們送的多少飲料,嘿嘿,這些事情,你不會說沒有吧?”
康建生一聽閻立本的話,他的腦子立刻嗡的一聲,炸開了。
他頓時後悔死了。
康建生為人豪爽,更喜歡喝酒抽煙,他幹的是倉庫收料員的工作,那些來送料的業務員,個個都很喜歡喝酒抽煙,每一次他們來送貨,都是扔下幾盒香煙,要不請倉庫的保管員們吃一頓。剛一開始的時候,康建生不敢抽他們的煙,喝他們的酒。但隨著時間長了,倉儲科和采購科的人員經常和那些業務員在一起喝酒吃飯抽煙,再說,他們送來的材料,都是合格產品,又看到大家都經常去和他們一起吃飯,康建生也去了幾次,收過他們的幾盒煙。
想不到現在,閻立本問起了這些事。這讓康建生知道了這些事是炸彈。
現在,康建生知道了,有些事看起來是小事,但要是被人認真的追究下來,這些小事會變成大事。
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康建生的老婆李敏在檢驗科當質檢員,她今天班。
她剛一走進車間,看到檢驗科的辦事員走了過來道:“李敏,這是你的調令,從現在起,你不在檢驗科工作了,你被調到刷漆車間,你現在拿著調令,到刷漆車間去報道。”
李敏頓時嚇了一跳,立刻大聲道:“為什麽把我調到刷漆車間?我又沒犯什麽錯誤?”
那個辦事員冷冷的道:“我們也不清楚這件事,我們接到了勞資科的調令,你如果要問原因,你到勞資科問吧。”
李敏頓時明白了,一定是丈夫在吳縣長麵前亂說話,告了廠長季雙寶的狀,自己才被調到刷漆車間的。自己的皮膚是過敏性皮膚,不能粘到油漆,自己還不能聞油漆味,聞到油漆味嘔吐惡心。
李敏頓時氣的臉色煞白,第一她恨自己的丈夫康建生,自己是一個小小的工人,在領導麵前,逞什麽能?露什麽臉?這下麻煩了,季雙寶的報複來到了。自己不讓康建生說,這個挨千刀的,偏要逞能亂說。
李敏拿著調令,衝向農機廠的辦公大樓。她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勞資科長龔守軍正坐在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猛然被人推開了,李敏怒氣衝衝的走裏進來。
“龔科長,我在檢驗科幹的好好地,為什麽把我調到刷漆車間?”
李敏兩眼盯著龔守軍,恨不得咬一口這個王八蛋。
龔守軍看著李敏冷笑道:“嘿嘿,為什麽把你調到刷漆車間,你自己不明白嗎?”
李敏冷冷的道:“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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