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安禾,你給我滾

字數:6703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情深意動 !
    季昕是不能回楊川那了,就暫住在我這兒。
    佟恩惠的媽媽具體和季昕說了什麽,我沒細問,季昕也沒說。
    隻是看她一臉的苦相,我特心疼。
    晚飯的時候,陸餘生說要回雁城看他父母,我怕他夜路開車太勞累容易出事兒,所以讓何威跟著,但是陸餘生不讓。
    他怕楊川再來,我和季昕應付不過來。
    吃過晚飯,季昕坐在沙發上,雙手摸著平坦的小腹,苦澀的跟我說:“安禾,你說老天多會捉弄人啊。”
    我說佟恩惠他媽是不是威脅你了?
    季昕搖搖頭,說沒有,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歎了一口氣,說:“人各有命吧,走一步看一步,不提了,我好累,想睡了。”
    季昕回房間以後,我整夜都沒睡。
    期間陸餘生到雁城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叫我不要擔心他父母,我回了一句晚安,就盯著天花板發呆。
    陸餘生在雁城呆了兩天就回來了,正月初八,陸餘生又開始上班了。
    家裏就剩下我和季昕,楊川一直沒動靜,原來是去美國出差了,我就說季昕不見了這麽多天,也不見楊川來要人。
    季昕和佟恩惠的婚禮就在一個月之後,佟恩惠一直都沒有露過麵,倒是佟恩惠的媽媽來過兩次,帶了些補品,說了一下婚禮上的細節。
    佟恩惠的媽媽說婚禮太匆忙了,所以可能簡單了點,叫季昕不要太在意。
    季昕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麽表情,說一切都聽佟家的安排,自己的出身不高,又是這種身份,所以也不好太鋪張。
    佟恩惠的媽媽滿意的點點頭,有些讚許的看著季昕。
    我在一邊聽著頭疼,就借口去給她倆倒水。
    佟恩惠媽媽走的時候,季昕去送,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的不行。
    我安慰季昕說佟家也算是沒虧待你,婚禮簡單點就簡單點吧,你懷著孕,人太多萬一傷著可怎麽辦。雖然dave佟是個變態,但是他媽媽看起來還算和藹,老人喜歡孩子,你嫁過去不會受太多苦。
    季昕苦笑:“安禾,你別安慰我了,要不是佟家人丁稀薄,我這個身份怎麽進的了佟家的門。我隻想這個孩子順順利利的出生,至於我,再說吧。”
    我說季昕你別這樣。
    季昕就笑:“佟家許諾讓我進門,完全是因為想讓這個孩子名正言順,這些我都懂。這個圈子裏的人啊,什麽都有了,就是沒有人情。習慣了,也就好了。當初真不該走這條路,搞成今天這樣。”
    我看著季昕沒說話,也沒法再安慰她什麽。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她會幸福吧。
    季昕的婚期很快就到了,我作為伴娘參加了季昕的婚禮。
    整個過程中,佟恩惠一直板著臉,季昕始終麵帶標誌性的微笑,看的我心疼。
    楊川也在場,陰著一張臉,不過還是在跟佟恩惠敬酒的時候諂媚的笑著,極盡討好。
    我問陸餘生,我說季昕真的會幸福麽。
    陸餘生沒說話,隻是握緊了我的手。
    季昕嫁進佟家以後,我們偶爾發微信聯係,季昕始終說自己過的還不錯,我也不多問。
    生活好像一切都步入了正軌,一切如初。
    我度過的每一天都和陸餘生有關,我甚至在這種平靜的生活中迷失了自己。我忘了我媽的骨灰還存放在殯儀館裏,我忘了我那個殺千刀的養父還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忘了曾經對我百般照顧的喬飛和姚莉。
    大概是老天給我的懲罰吧,這種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季昕的生日。
    陸餘生人在意大利,我獨自去佟家給季昕過生日。
    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姚莉等在我家門口。
    姚莉一見我,帶著哭腔說:“安禾,喬飛出事兒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裝作不在乎的跟姚莉說,我和喬飛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的事情和我無關,姚莉姐,你回去吧。
    我繞過姚莉,去開大門。
    姚莉拽著我的胳膊擋在我麵前,她說安禾,真沒想到喬飛養了一條白眼狼!
    姚莉這麽一說我也急了,我說姚莉你什麽意思啊,欠喬飛的錢我已經還清了!我們早就兩清了!
    姚莉冷笑,用一種我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我說:“是麽?還清了?那你今天把你小拇指砍下來,就當你還清了。”
    我說姚莉你可真夠無聊的。說完我就要開門,可是姚莉死死的拉著我不讓我進去。
    她說安禾你知道麽?喬飛的小指就是為你斷的!高健跑了,欠的錢換不上,喬飛的老大把這一切都怪在他的頭上,他讓喬飛把你從監獄裏撈出來賣到黑市裏。喬飛不忍心,說要帶著你做事,他為了給你求情,喬飛自己砍斷了一個小指!要不然你憑你賣一輩子,都他媽的還不上那些錢!
    姚莉的話一字一句的紮進我的心裏,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糊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姚莉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哭腔:“你跟陸餘生走了以後,喬飛差點被他老大打死,你的命你以為還屬於你?就是你死了,器官都是人家的,喬飛在醫院躺了兩個月。人差點就不行了,安禾,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你就幫幫喬飛,你要是不幫他,他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
    我一個沒站穩,扶住門,雙腿直發軟。
    我說喬飛到底怎麽了?我能怎麽幫他?
    姚莉見我鬆口了,連忙擦了擦眼淚,她說安禾,姐沒看錯你,喬飛也沒看錯你。
    我心裏亂的很,哪有心思聽姚莉說這些屁話,我說別墨跡了,趕緊說吧。
    姚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然後滿眼放光的看著我:“安禾,你有辦法的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我說姚莉姐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想怎麽辦,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誒!好!我……那我等你電話啊!”姚莉連連點頭答應,然後三步一回頭的看著我,眼裏充滿了希望。
    我拖著身子進到屋子裏,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
    喬飛的事情說難辦也不難辦,無非就是他得罪了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人,而且喬飛因為我的事兒,他老大根本就不打算幫喬飛。
    喬飛雖然也算混的不錯,不過那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真正有錢優勢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可是說難也難,我哪裏認識什麽能夠從中調解的人。
    我不想因為這點事兒麻煩陸餘生,可是我除了找陸餘生卻沒有別的辦法了。
    隻是給他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有打通。
    第二天姚莉給我電話的時候,我說姚莉,我聯係不到陸餘生,你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吧。
    姚莉支支吾吾的,說陸餘生不出麵的話,這事兒可能沒戲。
    我也急了,我說陸餘生人在意大利,要一個月以後才回來,怎麽著找不到陸餘生就看著喬飛死啊!
    姚莉估計也被嚇著了,半天沒說話,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說不好意思姚莉姐,我心裏亂的很,我不是故意的。
    姚莉說沒事兒,你等著,我這就把電話發給你。
    我按照姚莉發給我電話打過去,電話一接通,對方問我是誰。
    我平穩了一下情緒,我說你好,我叫安禾,給謝先生打電話主要是因為喬飛的事兒。
    對方停頓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原來是安小姐,陸總最近如何?”
    我說他現在人在意大利,怎麽謝先生知道我?
    他說圈子裏就這麽大,早就聽說陸總身邊有個叫安禾的女伴兒了,既然是安小姐認識的人,那事情也好辦。
    他說他叫謝秧,但是我從沒聽陸餘生提過這個人,他說這事兒本來就是個誤會,但是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就這麽放過喬飛自己臉麵也掛不住。
    我說是是是,喬飛就是個大老粗,謝老板別跟他一般見識,您說怎麽辦,我們照辦就是了。
    謝秧說:“這個簡單,我攢個局,叫上我幾個知情的朋友,你和喬飛也來,咱們一起吃個飯,讓喬飛給我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結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問,我說這事兒就算這麽結了?
    謝秧就笑:“那還要怎麽著啊?畢竟你是陸餘生身邊的人,你來當個和事老,給我個台階我也就下了,總要留點臉麵給我,你說是吧?”
    我連忙答應,如果事情這麽好解決,那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掛了電話,我就給姚莉打電話,告訴她準備一下。
    謝秧定的就是當晚,時間太緊迫,加上姚莉催的急,還有喬飛為了我斷了小拇指的事情一直繞在我的心頭,根本沒有時間給我仔細的考慮一下。
    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本來就是漏洞百出的。
    本來要搞死喬飛的謝秧,怎麽會突然就同意吃一頓飯就算完了呢?
    可惜當初我根本沒有多想,隻是想著趁著陸餘生沒回來之前,把事情解決,畢竟他最討厭我和喬飛有來往。
    那晚我喝了很多的酒,在陸餘生身邊一年多,除了一開始他會帶著我應酬,後來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場合,就再也沒帶我去過。
    我本來以為我不會適應這種場合,可是如今應對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即使我離開華庭,我在華庭的那兩年,也早就深深的烙印一般的刻在我的骨血裏,一輩子都在,洗不清了。
    事情解決的很順利,事後我們各自回家,跟喬飛告別的時候,我說喬飛,對不起啊。
    喬飛搖搖頭,說沒事,今天還要謝謝你。好好和陸總過日子,別再跟我們這種人有來往了,對你不好。
    喬飛喝了不少的酒,在姚莉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上了出租車。
    我也喝的暈暈的,正想打車回去,謝秧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送我回去。
    我當場就拒絕了,說不勞煩謝總了,我打個車回去就好。
    謝秧搖頭,說:“怎麽,這點麵子都不給?”
    沒辦法,我拗不過謝秧,隻好答應讓他送我回去。
    路上我一直保持著清醒,可是漸漸的,我的眼皮開始打架,越來越沉,後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什麽都沒穿,胸前一片的青紫。
    我頭疼的要命,拚命的想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記憶隻停留在我上了謝秧的車,後來的事情說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竟然過去了26個小時,我一覺睡了26個小時?
    容不得我多想,陸餘生砰的一聲把門踹開,直接衝進臥室。
    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麽回來了?”我慌張的用被子裹住身體。
    陸餘生一把掀開被子,我忙用手臂去遮擋胸口的痕跡。
    陸餘生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冷笑著甩了我一個打耳光:“好,安禾,你很好!馬上給我滾!”
    我哭著去抓陸餘生的手臂,我說陸餘生,你聽說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
    陸餘生厭惡的甩開我的手臂,都不願意再看我一眼,他說:“我早該知道,婊子就是婊子,永遠都改不了本質。你的那些可憐的身世,都是聯合喬飛騙我的吧?趁著我還沒發火,你最好自己滾!給你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