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是沒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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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了吐舌頭,我說手機沒電了啊,我的意思是說,我老公這麽棒,一定會解決問題的!
    陸餘生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拍著我的背,催促我去洗澡。
    我聽話的離開了書房,長舒了一口氣,差一點就說漏了。
    那幾天我的心情極好,大概是心寬了,也就體胖了,飯吃的超級多,小腹也逐漸隆起。
    孕吐還是比較嚴重,但是醫生說過了三個月就會好一點了。
    我沒事兒就翻出我和陸餘生的結婚照看,還有我倆的結婚證兒,我摸著上麵的名字,心想說好險啊,差點變成離婚證了。
    我覺得李程一定會幫陸餘生解決問題的,所以那幾天我吃了睡,睡了吃,阿姨都說我臉色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後來每次想起這件事,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我是天底下頭一號的大傻逼,誰都別跟我爭,誰跟我爭我跟誰急!
    我竟然相信李程會幫我,沒有比這更傻逼的事情了。
    因為我的緣故,李程趁著盛丞的危機,撬走了盛丞比較重要的幾個項目,原本就一團亂麻的盛丞,鬧的人仰馬翻。
    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陸餘生沒有怪我,隻是整個人都變的消沉不堪,他不停的抽煙,整個書房裏都看不清人。
    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隻是想幫你。
    陸餘生也不理我,一根接著一根的抽,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過了好一會,他說安禾,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我氣的要死,給李程打電話,他也不接,我去他家找他,拚了命的按門鈴。
    我站在別墅的門前跟潑婦一樣的破口大罵,我說李程,你個王八蛋!
    門終於開了,出來的卻不是李程,而是他的妻子。
    女人一副雍容的樣子,高高在上的看著我,隔著別墅的鐵門:“你知道麽,我眼裏從來容不得沙子,要不是為了搞垮盛丞,我怎麽可能讓李程認你這個野種?你和你媽一樣,都是下賤胚子!”
    我越聽越生氣,氣的渾身發抖,牙齒打架,嘴唇直哆嗦。
    我說都是你們設計好的?
    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哼笑了一聲:“不然呢?你還真妄想醜小鴨變成白天鵝啊?你也就這麽點利用的價值了,還真是蠢!”
    她給我一個陰謀得逞笑,然後留下一個“這個傻逼真好騙”的背影。
    我站在風裏冷的不能自控,風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臉,心在滴血,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魂不守舍的回到家裏,陸餘生已經不在了,我給喬飛打電話,我說喬飛,我現在該怎麽辦?
    喬飛隻留給我無盡的沉默,然後說:安禾,不管發生什麽,我都在。
    我掛了電話,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無助,陸餘生,是我害了你啊。
    除了幹著急,除了哭,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我的自作主張害了陸餘生,也把自己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那段日子,陸餘生有開不完的會,去不完的應酬,每天都喝的爛醉回家,身上的煙酒味兒蔓延著,充斥著我的肺葉,好像是流進了血液裏一樣,盛丞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這一切,都是我親手造成的。
    陸媽媽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她說安禾,你繼續在他身邊,隻能是害了他。
    我泣不成聲,卻又不想放棄。
    我好不容易和陸餘生走到了今天,讓我放棄陸餘生,簡直比死還難。
    陸餘生問我:安禾,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搖頭,我說不會,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隻要你在就好。
    陸餘生歎了一口氣,強扯著嘴角衝著我笑了一下,他拿起外套,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說:“我今晚有個應酬,會很晚,你先睡吧,別等我。”
    陸餘生去了華庭,是青青給我發微信我才知道的。
    青青偷偷拍了照片,然後跟我說:“姐,陸總這陣子總來,聽她們說,陸總的公司出問題了?你沒事兒吧?”
    我的心又被刀子割了一下,我說青青,你等著我,我這就過來,別告訴任何人。
    我找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又肥又大,帶上墨鏡和帽子,就打車去了華庭。
    青青接到我的時候,也是神秘兮兮的,她說:陸總就在六樓,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搖頭,我說不用,我就在大廳裏坐著,他們出來了你給我說一聲就行,你忙你的去。
    青青衝著我點點頭就離開了,我縮在大廳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把帽簷兒拉的很低,應該沒人能夠人出我。
    我等了個把小時,打了個盹,手機震動給我驚醒了,是青青發來的微信,她說:姐,陸總他們下去了。
    我揪著領子捂住嘴巴,縮在那怕被陸餘生發現。
    陸餘生一行人出來的時候,他都有點站不穩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把手搭在陸餘生的肩膀上說:“小陸啊,以前你多牛逼啊,咱們這些人你都是理都不理的,想見你一麵都難。合作的事兒呢,我還要回去考慮一下,以前是我們求著和盛丞合作,可是現在盛丞今非昔比啊,還得考慮考慮。”
    陸餘生皺著眉頭,身體不自在的往前傾,看的出來他很生氣,可是還是一臉近似討好的笑說:王總說的什麽話,合作的事兒,多考慮考慮也是應該的,我回去等王總的消息。
    他們出去以後,我就跟在後麵,躲在華庭門口的大柱子後麵,看著陸餘生給他們打開車門,一個個的送走。
    人走光了,陸餘生失落的叉著腰,然後扯開領帶,低著頭,落寞的不行。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陸餘生,以前誰敢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喊他小陸?陸餘生所到之處,哪一個不是卑躬屈膝的叫他一聲陸總?陸餘生又什麽時候用這種卑微的身姿去給人開過車門?
    可是近乎是一切之間,陸餘生的身份就變了,罪魁禍首,就是我。
    口口聲聲說愛陸餘生如命的我。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好想衝出去抱抱陸餘生,可是我忍住了,他一定不想我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
    陸餘生坐在馬路牙子上,掏出煙,大口大口的抽著,我看著他的背影,卻什麽都不能做。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陸餘生的麵前,車上下來的人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聞著味,我都知道是張喻。
    他們兩個不知道在爭執什麽,我離得太遠,聽不清。
    他們就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張喻抱著他,陸餘生就把她推開了。
    陸餘生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張喻踩著高跟鞋跟在後麵跑了幾步,然後停下來,衝著陸餘生離開的方向大喊:“陸餘生!現在隻有我的能幫你了!隻有我!!!”
    張喻喊的撕心力竭的,我離得那麽遠都聽得到。
    就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盛丞的事情不是沒有轉機,還有張喻可以幫他的,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