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現在就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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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都沒想,拉著安逸就出去,路上我給安逸幼兒園的李老師打電話,我說能不能麻煩她幫我照顧一下安逸。
    李老師很爽快的答應了。
    把安逸送到李老師那,我開著車就去了城西的老工廠,並且在路上就報警了,我說明了情況,警察要我先別自己過去,可是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也等不及。
    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雜草叢生,我瘋了一樣的喊著季昕和喬飛的名字,可是回應我的隻有回聲。
    我整個人都慌了,我就喊,就罵,我說陸餘生,你他媽的有什麽事兒衝我來!別傷害喬飛他們!
    我跑丟了一隻鞋,被人從後麵用什麽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後腦勺上,我被打趴在地上,然後兩個男人七手八腳的把我捆起來,抬進一個廢棄的廠房。
    我拚命的掙紮,嘴裏不停的謾罵,可是沒有人理會我,他們直接把我丟在地上摔的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趴在地上抬起頭,就看見離著我很近的季昕,她被困在一個柱子上,嘴裏塞著一塊布。
    季昕發出嗚嗚的聲音,拚命的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喬飛一動不動的趴在不遠的地方,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拚命的喊著喬飛的名字,可是他卻沒有回應我,我看著季昕,想要蠕動過去,可是其中一個男人狠狠的踩住了我的背,我怎麽都動不了。
    我歇斯底裏的喊著小希的名字,我說小希呢,小希在哪。
    季昕拚命的仰頭,我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小希被倒吊著,一根繩子綁住了她的雙腳,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由於她的嘴巴也被封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經曆過絕望麽?就像我這樣沒有辦法呼吸,眼睜睜的看著摯愛的人因為我,遭受著如此不幸,我卻什麽都不能做,不能報複,不能殺了他們,隻有最無用的謾罵,絲毫不起作用的詛咒。
    一個男人拿著手機,打開了視頻,張喻那張讓人惡心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一口唾沫吐過去,我說你個王八蛋!
    張喻就瘋狂的笑,然後貼近了攝像頭惡狠狠的看著我:“安禾,是你先不守信用在先的,你不是說會打掉的孩子的麽?結果卻偷偷的給陸餘生生了一個孩子!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你必須要死,但是在你死之前,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愛的人都因為你而死。”
    我說你他媽有事兒衝著我來,小希不是我的女兒,她不是!你他媽的別傷害無辜的人,你不是要我的命麽,你幹脆殺了我好了!
    張喻就像一隻發了瘋的老鼠,聲音尖銳的刺耳:“那孩子脖子上戴著你的婚戒,還他媽想騙我?!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女兒死,親眼看著,哈哈哈哈哈。”
    “不!張喻,你不能這麽做!我操你媽啊!”我被那人狠狠的踩在地上,動也動不了。
    季昕的眼裏全都是絕望,她一邊掙紮,一邊看著另一個男人去扯開綁在柱子上,那根會要了小希命的繩子。
    男人毫不猶豫的扯開繩子,小希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從十幾米的高空落下,我眼睜睜的看著小希墜落,張著嘴巴哭到失聲。
    喬飛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在最後一刻,他抱住了小希,把小希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兩個男人上去拚命的打喬飛,喬飛無力還手,隻是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小希。
    趁著他們打鬥的時候,我像是一隻毛毛蟲一樣朝著季昕的方向蠕動過去,我用嘴巴咬掉了季昕嘴巴上的布,季昕哇的一聲就哭出來,嘴裏喊不清的叫著小希的名字。
    我爬起來想讓季昕幫我用嘴解開綁在我身上的繩子,季昕一邊哭一邊幫我咬繩子,有好幾次都咬到了我的手。
    那兩個男人不知道從什時候手裏出現了兩把匕首,匕首明晃晃的插進喬飛的身體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我和季昕都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拚了命的往喬飛身上刺,喬飛跪著,手肘撐在地上,緊緊的把小希藏在他的身體下麵。
    “媽的……”其中一個男人咒罵了一聲,然後對著電話裏的張喻說:“差不多了,全辦了吧。”
    說完,那男人就像是得到了什麽指令似的,朝著我和季昕走過來。
    那男人先是照著我的肚子給了我一拳,然後緊跟著用還帶著喬飛的血的匕首,插進了我的腹部,額頭正在緩緩的往下流血,我倒在季昕的腳下,就看著那兩個男人把喬飛和小希也拖到季昕的腳下,然後開始在我們周圍撒汽油。
    我蜷縮在那,然後拚命的用頭去蹭喬飛的身體,因為疼痛,我也沒有太大的力氣,我斷斷續續的喊著喬飛的名字,我說喬飛,你說話啊……
    小希好像暈過去了,也是一動不動,季昕絕望的哭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
    空氣裏的汽油味越來越重,那男人點了一把火,我們四個瞬間就被大火包圍了。透過熊熊的大火,我親眼看著那兩個男人倉皇的逃跑,卻什麽都做不了。
    我說喬飛,你醒醒,你還活著麽。
    大火一點一點的像我們逼近,濃煙滾滾的嗆得治咳嗽。
    喬飛的手指動了動,然後他眼睛也不睜的說了句:“沒死,還……沒死……”
    聽見喬飛回應我,我帶著哭腔說:我報警了,大家……堅持一下,很快就有有人……來……救我們。
    喬飛朝著我伸出一隻沾滿鮮血的手,他氣若遊絲的說:“安……禾……我,我……”
    我用盡力氣爬到他身邊,靠在他滿是血窟窿的身體上,我說別說了,我都知道。
    喬飛一笑,嘴裏都滲著血:“不,讓,讓我說……我愛你,我愛你,很久……很久了……安禾,如果,我能活下去,你能嫁給,我麽?”
    我就哭,哭到難以自製,我說你別說傻話了,我們都會活著。
    “你,願意麽?”喬飛又問了我一遍。
    我拚命的點頭,我說我願意,你要活著,我現在就嫁給你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嘿嘿!”喬飛嘴裏發出笑聲,他說:“老婆,你能吻我一下麽?”
    我挪著身子,喬飛滿臉是血,已經看不出人樣了,我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哭的一抖一抖的。
    濃煙嗆的我頭腦發昏,逐漸意識模糊,我吻在喬飛的唇上始終沒有分開,可是卻感覺到他的唇開始越來越冷,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