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咱盤盤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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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倆就笑。我知道阿如姐想說什麽,簡單是這種太過沉重的話題,還是少說為妙。
    我們一腳踏進來。就再也別想出去了。
    雖然我也曾經想過。如果我沒有去華庭,是不是如今完全是另一種樣子,過著不一樣的生活。
    如果我當初沒有愛上陸餘生。而是選擇和喬飛過一輩子。是不是如今我會過的安穩?
    再或者,那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在陸餘生見到安逸的一麵的時候。就告訴他。安逸是他的孩子。喬飛,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可是說再說後悔,或者埋怨命運的話,都無濟於事了。我們所經曆的,怨恨的,甚至想要改變的,都已經無法再重新來過。
    說再多。也就是徒增傷感罷了。
    等了半天。六哥才端著茶壺,拿了三個一次性的紙杯進來,他笑眯眯的說:“對不住啊。這全都是酒,茶葉也不是什麽好的,湊合著喝吧。”
    說著,六哥就給我和阿如姐一人倒了一杯茶水,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茶幾上滋溜溜的喝上了,他看著我說:“啥事,說吧!”
    我和阿如姐盯著麵前的兩杯茶看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誰也沒去碰那杯茶。
    我說聽說當時,是你拉高健下水的?
    六哥一愣,什麽下水?
    我說煙,高健說是你給他的煙。
    六哥想了一會說:“昂,是有這麽回事兒,他那會總來我這兒玩兒,傻大個似的,來了也不叫小妹兒,就特麽知道在那喝悶酒。來的次數多了,我就注意到他了,後來一打聽,他是個包工頭,我一尋思包工頭手裏應該有點錢,就內啥了……”
    我點點頭,我說奧,這樣啊,你就是想在他身上搞點錢?
    六哥笑的有點不自然,說:是是是,我們這種人,就這樣啊,雖然手法有點下三濫,但是我也確實不是啥好人。
    我說你好好想想,畢竟這事兒過去這麽多年了,得有十年了吧,是不是漏了點啥?一個包工頭能有多少錢,以六哥你當年的地位,應該瞧不上高健這號人吧?
    六哥支支吾吾的額了半天,然後看著阿如姐說:“阿如姐,道上的規矩你懂,有些事兒我也沒法說不是?”
    阿如姐翹著二郎腿,看著六哥說:“六子,規矩我知道,但是安禾是我妹子,今兒我陪她一塊來,也沒帶別人,足以表現誠意了吧?有些事兒咱們能私底下解決的,就別扯那些沒用的關係了,畢竟鬧起來對你也不好,你說呢?”
    六哥想了一會,歎了一口氣說:“成,我告訴你,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盯上高健的,那會我哪把高健這號人放眼裏了,壓根沒注意過他。直到後來有人找到我,說想廢了高健,他給了我一筆錢,就說讓我帶著他玩兒,毀了他就行。你也知道,我們想拉一個人下水簡直太容易了,領他賭博,帶他嗑藥。也就倆月的事兒,就被掏空了。”
    我坐在包間的沙發上,屁股跟被針紮了一樣,根本坐不住,我勉強的保持平靜,我說後來呢?
    六哥笑了笑,說:“哪有什麽後來了,高健被帶上道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啊。他沒錢了,但是還是找我要東西玩,我又不是搞慈善的,也不想理他。
    後來那人就說,高健有個女兒,讓我把他女兒給辦了,然後賣掉也能換筆錢,我一尋思,這事兒我也不是沒幹過,再說白來的錢誰不要呢。
    我就跟高健提起來,說可以用他女兒抵債。他開始不同意啊,不過毒癮上來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就直接把我領他們家了。”六哥說完看看我,笑嘻嘻說:“對,也就是你,不過你內天不是來事兒了麽?我們這行當的,最忌諱這個,不吉利,我就走了。在後來,就聽說你的事兒了,不過丫頭你下手也是狠啊,命根子都給他廢了。”
    我聽完六哥的話,就感覺背後搜搜的冒著涼風,陰森森的那種冷,阿如姐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她溫熱的手掌攥著我冰涼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感覺整個人都是暈眩的,哆哆嗦嗦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身子越抖越厲害,直到最後我都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整個人都的跟插了電源似的。
    我一句話也不說,阿如姐就抱著我,輕輕的說:“安禾,沒事兒的,沒事的。”
    我狠狠的咬著嘴唇,直到把嘴巴都咬破了,我把口腔裏的血混著血跡咽下去。
    我說那個人是誰?
    六哥麵露難色的看著我,又看看阿如姐。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沒有發聲。
    我說是不是,叫……李程……
    六哥也挺無奈的,他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麽,就是他拿錢我辦事兒,也不會問那麽多。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們啊。”
    阿如姐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問下去了,我雖然不死心,但是也知道不會在六哥這裏得到更多的消息了。
    我點點頭,看著六哥說:“那行,就到這兒吧,我們先走了。”
    我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交給六哥,我說如果你想起來什麽,就給我打電話,24小時開機。
    六哥接過我的名片,然後反正麵看了一下,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那張名片是我特別印製的,白色的卡片上,隻有我的名字和電話。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就好像當初陸餘生給我的那張黑色的名片一樣,沒有過多的信息,除了名字和電話,幹幹淨淨的,都不能稱之為名片。
    阿如姐拉著我就要走,六哥緊張的站起來,看著茶幾上的兩杯茶,說:“喝了茶再走唄?咋,瞧不上我這茶葉啊?”
    阿如姐就笑,伸出塗著紅色指甲的手,一下一下的啪打著六哥的臉說:“六子,少跟姐姐玩這套,你這招騙騙剛入行的小姑娘還行,這都是老娘我玩剩下的!”
    阿如姐伸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杯茶,聞了聞說:“你告訴我這是茶?裏麵加了什麽?”
    六哥緊張的頭都冒汗了,賤兮兮的說:“阿如姐你說的哪裏的話,這不是茶還能是什麽啊?再說了,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給你下藥啊!”
    阿如姐就笑,說:“不敢給我下藥?那安禾呢?你說這水沒問題?那你喝一個我看看!”
    六哥顫顫巍巍的結果阿如姐手裏的杯子,然後湊到嘴邊,也不敢喝。
    阿如姐收起笑臉,陰冷的看著六哥說:“喝啊!想他媽什麽呢!今兒這水你要是不喝,那咱就得盤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