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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功夫，服務員就端來了咖啡和甜食，我把手機給她。讓她幫忙衝個電。
    服務員走了以後，佟恩惠看著麵前的咖啡發呆，他說：“季昕嫁給我之後。她就天天在畫那張圖，離婚的時候她不是淨身出戶麽，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走，這圖紙也留下了，我閑著無聊，就用圖紙做了這家店。咖啡嚐嚐吧，咖啡豆是我親自選的。”
    我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心想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應付著他說挺好的。
    其實說實話，我根本嚐不出來這玩意跟速溶咖啡有啥區別，可能沒長那舌頭吧，喝啥都一個味兒。
    就好像吃自己的做的飯好吃。吃吳阿姨做的飯也覺得好吃，吃什麽有名的主廚做的飯。也還是覺得好吃。我根本沒辦反給食物劃分一個等級，所以每次看到人家說什麽，給三星好評，這個東西可以給五分。我就覺得好羨慕他們啊，這種技能，也不是誰都有的。
    佟恩惠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跟他說啥，我倆就麵對麵的坐著，他好像是在放空自己似的，可是我心裏還全都是張喻的事兒呢，抓心撓肝的，坐不住。
    手機又沒電，根本沒法知道事情的最新進展。
    最後還是我憋不住了，我問佟恩惠到底要跟我說啥。
    佟恩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說：“我就像問問，季昕這些年過的怎麽樣。”
    我說哦，她啊，挺好的，就是辛苦了點，不過不愁錢花。
    佟恩惠說：“那就好，怕她一個人帶著小希吃苦。”
    我當時就懵了，這什麽情況？我說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啊……
    佟恩惠有點尷尬的笑笑，他說：她走了以後我才發現的，我挺愛她的。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從季昕去北安找我以後，我倆就很少談論起佟恩惠的事兒了，季昕也不願意提，我也就不忍心去揭她的傷疤。
    季昕在佟家的那段日子，過的很辛苦，佟恩惠裏裏外外，前前後後的沒少給季昕臉色看，加上季昕後來生的是女孩，連佟恩惠的父母看著季昕也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加上她嫁給佟恩惠之前，不知道被楊川打了多少次，她說她的命是撿回來的，嫁給佟恩惠以後，她就得了產前抑鬱症。
    雖然季昕沒有跟我說太多，但是言語之中對那個家的深惡痛絕我還是聽的出來的。
    見我不說話，佟恩惠就跟自言自語似的說：“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麽好感，我也知道季昕討厭我，不然她不會說孩子不是我的，還不知道在哪找的什麽人的頭發做的親子鑒定。”
    我正喝著咖啡呢，差點沒收住，一口噴佟恩惠的臉上。
    我說不能吧，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啊，畢竟她那麽做，對她沒好處的。
    佟恩惠就看著我：“安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季昕穿一條褲子的。”
    我額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麽反駁他才好。
    佟恩惠說：“我知道小希是我的孩子，所以你不用給她打掩護了，你放心，我不會去搶小希的撫養權的，見她們母女生活的不錯，我就放心了。當初不知道珍惜的人是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我還納悶呢，我尋思這是傳說種的浪子回頭麽？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是能夠讓人有所變化的，但是也沒想到佟恩惠變的這麽快啊？這就從一個變態變成謙謙君子了？
    麵對我疑惑的眼神兒，佟恩惠也不想解釋，他就是從手包裏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我，他說安禾，麻煩你用你的名義，把這錢給季昕和小希。我也做不了別的了，這點錢，意思一下吧。別說是我給的，她不會要的。
    我拿著銀行卡嘴角抽了抽，然後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我說我也沒法給啊，不過年不過節的，我給季昕錢算怎麽回事兒啊？
    佟恩惠一副祈求我的樣子說：“算我求你了，就當是我補償她們的，或者就當我是在花錢買個心安理得。其實你們剛回靖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知道季昕肯定不想見我，這不剛巧碰見你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說是剛巧麽？那也太巧了點啊？
    佟恩惠就不說話了。
    我收起了銀行卡，我說行了，我會想辦法交給季昕的，不過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
    佟恩惠說要送我，被我拒絕了，我說我叫個車走就行了，別送了，跟你呆一塊兒，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我去前台拿了手機，開機以後就定了個位，叫了個專車。
    等車的空檔我在咖啡店的門口轉了一下，果然旁邊就有一家小小的花店，一個女孩在那修剪花枝，我差點看成了季昕。
    真的是那種長的特別相似的人，那女孩發現我在看她，就抬起頭衝我笑了笑，然後問我：“買花麽？”
    我搖搖頭，也不知道跟個陌生人要說啥，所以就保持微笑好了。
    正說著話呢，一輛小貨車就停在我麵前，車上下來一個坡腳的男人，臉上還纏著紗布，他搬著花從我麵前經過，然後眼神裏盡是欣喜，不過隻有那麽一瞬間，他就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一瘸一拐的往花店裏搬花。
    姑娘見狀忙出來搭手，有點嗔責的說：“哪要你做這些出力氣的事兒了？”
    那男人就嘿嘿嘿的傻笑，也不說話。
    我盯著她們看，看的出神，想說過日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然後我叫的專車也來了，滴滴滴的按了好多聲喇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衝著那花店的姑娘招手，我說下次來一定買你的花。
    姑娘也衝著我擺手，說：“下次一定來啊，我這兒的花最新鮮了！”
    我坐上了車離開那裏，一路上都在犯嘀咕，我一直都不是那種熟絡的人，今天竟然跟一個隻見過一件的姑娘主動搭話。
    不過我想一定是因為她和季昕長的太像了吧，恩，一定是這樣的。
    我在車上翻了一下微博，季昕動作也是蠻快，音頻一放出來，已經有一些人向著我說話了。
    車子剛開到市區，我就接到東方先生的電話，電話裏東方先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問我：“你跑哪去了？剛剛見了什麽人？”
    我也是一臉懵逼，我說佟恩惠，你應該知道他吧？他是我朋友的前夫，今天找我是因為……
    我話還沒說完呢，東方先生瞬間就炸了，然後在電話衝著我吼：“你個傻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