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今天開始,我們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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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喻瞪著眼睛,張著嘴巴,好像特別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似的。
    她說:“阿生!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這麽愛你……”
    陸餘生斜著眼。瞥了張喻一眼:“你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兒!”
    張喻眼神很慌亂,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她揪著陸餘生的胳膊說:“你聽我解釋。我那麽做,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陸餘生也是一臉的不耐煩,他說:“愛我?是酒不好喝,還是小鮮肉不好玩?”
    我們三個人站在陸餘生偌大的辦公室裏,外麵的天氣很好,可是辦公室裏的氣氛確實詭異的不行。
    我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有點頭疼。
    我說陸餘生,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我手頭上還有工作,我先出去了。
    我話剛說完,還沒等走呢,何威就跑進來了。連門都沒敲。
    陸餘生瞪了何威一眼說:“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冒失了?”
    何威一連說了好幾個對不起,然後看著在辦公室裏的我和張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餘生好像知道何威要說什麽似的,問了一句:“是麽?”
    何威點點頭,說:“確認了。”
    陸餘生目光一沉,然後打發何威出去了。
    陸餘生繞過我。走到張喻麵前:“我都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沒有半點關係。看見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兒上,你回去告訴你爸,張氏的危機,能幫的我還是會幫。如果他還是因為自己的麵子,覺得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婿就不能幫他的話,那麽很抱歉,張氏就自生自滅好了。”
    張喻一邊往外飆眼淚,一邊搖頭,她說陸餘生,我求求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不管我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想擁有你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相信我隻是離開了幾年,你就變心了,你不是那樣的人,這不是我認識的陸餘生。
    張喻說著說著,就伸出手來想要抓陸餘生,陸餘生握著張喻的手臂,讓她跟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陸餘生麵無表情的說:“你錯了,我就是這樣的人。”
    張喻哭的撕心裂肺,聽的耳膜疼,但是從陸餘生的言語中我似乎也得到了某種不得了的信息。
    張喻又吵又鬧,也就是虧了陸餘生辦公室裏的隔音效果比較好,不然估計這會兒早就引起全公司的圍觀了。
    張喻姿態全無,也顧不上有我在場,她不停的哭訴著,不停的求陸餘生,她說:“陸餘生,別讓我離開你,隻要你不要我離開你,你要我做什麽都行!你不是要跟她在一起麽,我可以忍,隻要在人前我還是你的妻子,你不理我,不接我電話,甚至不回家,都好,怎麽都好!我求你,別跟我離婚,也別跟我撇清關係。”
    我張張嘴巴想說點什麽,但還是咽回去了。
    陸餘生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揉著太陽穴,冷冷的說了一句:“張喻,趁著我還沒追究,你最好趕緊離開。”
    張喻見自己的哭訴完全不起作用,眼神露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她說:“陸餘生,你會為你的絕情付出代價的!”
    陸餘生麵無表情的看著張喻:“門在那裏!我隨時奉陪!”
    張喻擦了擦眼淚,捋順了頭發,紅著眼睛如同她剛剛來的時候那樣,趾高氣昂的走了。
    見張喻走了,陸餘生把自己的領帶扯鬆,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露出好看的鎖骨。
    他扳著我的肩膀說:“安禾,對不起。”
    我就看著他笑,我說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陸餘生慘兮兮的笑著,他說:“何威都查清楚了,都是張喻幹的,我全都知道了。其實我早就懷疑過,不過就是心裏不想麵對,張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說都查清楚了?你說的“都”指的是什麽?我還記得當時安逸被綁架的時候,你還因為我懷疑張喻跟我吵了一架。
    我剛想往下說,就被陸餘生的嘴巴堵的說不出來話。
    吻了半天,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說:“全部,全部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安禾,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裏,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好麽?”
    我說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陸餘生,你是不是想勸我算了?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反正當初在北安綁架我們的人,已經死了一個,另一個被判刑,反正已經有人為了喬飛的死付出了代價,所以你想讓我放棄,對麽?
    陸餘生一驚,他第一次說話有點結巴,他說:“安禾……你……你不是……你聽我說……”
    我說陸餘生你別說了,你一張口我就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和張喻是青梅竹馬,我知道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錯事,你再怎麽恨她,也不忍心對她太殘忍。基於這點,我就知道我沒有愛錯人,我愛上了一個世界上特別善良的你,但是對不起,我天生就不善良。
    陸餘生有些無可奈何的,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我說今天的事兒謝謝你,謝謝你站在我身邊,也謝謝你幫我擋了那麽多的暗箭,我先回去工作了,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我沒等陸餘生回話,就直接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欣喜陸餘生在最後的關頭,選擇了相信我,也很開心他對我的袒護和偏愛。
    可是我沒法接受他所說的“放下仇恨”,我想反駁他,我想問問他,如果當時死的人,是他的某一個親人,他會不會也想今天一樣勸自己放下仇恨?
    可是這句話我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有的時候,語言就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子,在表達愛意的時候總是顯得蒼白無力,你好像說的再多都無法表露出自己的心意,總覺得有什麽欠缺。
    可是在傷人的時候,卻能夠血劍封喉。
    下班之後,陸餘生要去應酬,而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去接安逸回家。
    可是當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卻看見張喻一臉蒼白的坐在地上,她向我爬過來,然後抱著我的腿,滿眼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