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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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水渠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在下麵,隻覺的臉旁有發絲落下纏繞著不熟悉的香氣。

    咦?“喂?喂?你知不知你現在什麽狀況……喂……”

    蘇水渠瞬間回神,愣愣的看著太子,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你……真的是太子……”

    周天看著蘇水渠,突然笑了一下翻身從他身上坐起,“怎麽?本宮的臉也有人敢窺視!”

    蘇水渠坐起來,拉好掉了一半的衣衫,強迫自己直視焰宙天“微臣可有榮幸知道太子為什麽藏拙。”

    “你信不信,本宮可以先殺了你。”

    蘇水渠眉毛皺了一下,沒人會把太子殺人當玩笑。

    周天見狀,心情不錯的靠在軟榻的扶手上,齊腰的長發如錦緞般垂在身側“其實也沒什麽,你不用擔心本宮會趁機玩死他們,皇宮呆久了總該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嗎。”

    “殺人也是樂子!”

    周天聞言無不驕傲的哈哈大笑,突然傾過身,勾起蘇水渠落在肩上的青絲,妖邪的問“你在怪本宮殺了那些河道史?水渠!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不要說全焰國的河道史,就算是全世界的,隻要是沽名釣譽之輩本宮都可以殺了泄憤!”

    “你——”蘇水渠卻無話反駁,太子治河比之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天見他低下頭,友好的拍拍他的肩,收回前傾的姿勢“你要怪就怪他們太笨,至於牧非煙,放心,本宮並沒想整死他,隻是這裏無聊,他又頗有姿色又是自己送上門,本宮不吃豈不是對不起天下蒼生,你說是不是?”

    蘇水渠被堵的啞口無言。

    周天頗為滿意的摸摸他的頭。

    蘇水渠別扭的躲開。

    周天也不怒,指指桌上的圖紙笑著問“不想再繼續了?”

    蘇水渠突然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太子,覺的如此陌生華麗,他是當朝太子,享受著焰國所有的榮耀和財富,他天下獨尊、地位超絕,卻始終在無止盡的濫殺、貪婪。

    但此刻,蘇水渠感覺不到一絲血腥,太子就站在他眼前,卻沒有人告訴蘇水渠,太子也可以如此睿智、如此令人意外,難以想象太子這張臉翻臉無情時竟如此狠辣殘忍……

    周天起身,紫袍華麗的在身後展開,盡顯男兒英氣“想什麽?”

    蘇水渠撇開頭,陌生到猜不出味道的香氣還在淡淡的飄“太子,您或許會是位好太子。”

    周天毫不客氣的道“那也要臣子不是蠢驢!”

    “不是,牧大人他很……”

    周天突然開口“本宮時間有限!”牧非煙的事輪不到蘇水渠管,周天攤開圖紙“你隻要記住,水道是歐陽建議本宮修葺,而本宮自當盡力,所以你給本宮辦好了,本宮賞你個一官半職自當沒話,你若給本宮搞砸了,本宮殺你全家用你屍骨喂狗!”

    蘇水渠心裏一顫,卻不敢直視太子神態。

    接下來的解說周天絲毫沒有藏拙,壓倒性的把蘇水渠拍死在了圖紙上。

    蘇水渠冷汗涔涔的往下掉,除了驚歎佩服,已經找不出對太子能用的敬意,似乎那些傳言的血腥、殘忍、暴行,在太子不可思議的解說中變的遙遠陌生……

    蘇水渠走出太子寢宮的時候已經很晚,他抱著從太子那拿來的‘靈渠’圖紙,至今都難以相信他竟然被太子堵得無話可說,反而是腦海裏勾勒出龐大浩瀚的工程,越加清晰。

    牧非煙見蘇水渠終於出來,驚喜的難以名狀“水渠,你沒事吧?水渠……”

    蘇水渠看向牧非煙,才猛然想起他剛從太子寢宮出來……加上被綁進去的樣子,恐怕非煙誤會了“非煙,我們可以修堤了!”一座舉世矚目的工程竟有幸從他手裏造出,如何能不激動。

    牧非煙卻看著傻笑的蘇水渠,再也說不出話水渠用自己換了河繼大壩重建的可能!“水渠……河繼縣不會忘了你……”

    當然了,不單河繼縣,如果成功,說不定大齊國的河道史也要退讓三分,太子果然是焰國的太子,就算他嗜殺成性也掩蓋不住他天子的威儀!

    ……

    接下來的日子,蘇水渠異常忙碌,他拒絕了襲廬想見他的邀請,也沒加入牧非煙神秘的計劃,他把全部精力和所學都傾注在這座讓他心神顫動的工程上。

    蘇水渠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會往太子寢宮跑,也不管太子在做什麽,死磨硬泡的要讓太子給他答案,有時太子在沐浴,有時太子已經睡下,有時太子正在剔牙。

    周天感慨的趴在蘇水渠的肩上,無數次提醒“大爺,你行行好,本宮也是要形象的。”

    蘇水渠隻是一笑而過。

    周天也沒真怒過,好脾氣的照顧著頗為認真的蘇水渠,偶然也會嚇唬性的建議蘇公子陪寢;蘇水渠隻是瞪著太子,全當太子胡言亂語。

    可,意外往往不期而遇。蘇水渠因為截流問題打開太子寢宮的門時,剛好看到太子和牧非煙同時倒在榻上。

    蘇水渠哐的一聲震響了門扉。

    牧非煙急忙從踏上跳起來,沒料到這時候有人敢闖太子寢宮“水……水渠,你怎麽來了?”

    周天頓時有種得救的錯覺,靠!死牧非煙,一進來就玩這一套,敢說不是奸細!

    “打擾太子了!”蘇水渠轉身就走!

    “喂!”靠!搞什麽!

    蘇水渠走在驛站的大道上,晚風吹過蘇水渠的大腦,蘇水渠猛然鬆開握緊的圖稿,他怎麽了?蘇水渠急忙讓自己鎮定,大腦卻瞬間混沌一片。

    蘇水渠有些慌了,他心急的想說服自己回去,但心裏就像卡了跟刺挪不動腳步。

    連續三天蘇水渠都沒去見太子,圖紙上不明白的地方被他反複塗鴉,獨獨不見他再去驛站,蘇水渠像往常一樣認真的工作,不眠不休的跟同僚商議可能出現的所有問題,同時攻克了不少從未見過的難關。

    牧非煙怕見到蘇水渠尷尬,這幾天也沒來河堤視察,畢竟都是跟過太子的人,還被撞見了,牧非煙自認沒那麽厚臉皮。

    奇怪的是,蘇水渠也不主動找牧非煙,至於為什麽則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如此,兩位同樣得寵的太子‘侍妾’,不其然傳出冷戰的消息。

    周天聽到這個消息時,笑的有些不顧形象“陸公公,誰這麽極品竟然能傳出如此有‘依據’的傳聞。”哈哈!冷戰?合謀還差不多!“不過,蘇水渠這兩天怎麽沒有來?不會真冷戰了吧!”

    “太子還笑。”陸公公蘭花指翹起,嬌嗔的道“太子壞死了,蘇大人這些天都瘦了,太子也不心疼。”

    “心疼,心疼,肝都疼。”周天笑的更加猖狂“本宮怕疼的過度,蘇大人先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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