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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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惡狠狠地瞪著他,指著他鼻子尖警告“敢亂說話!本宮就地廢了你!”

    “你——”

    “再說本宮脫你衣服!”

    牧非煙頓時氣的臉色通紅。

    周天瞬間把牧非煙勒進懷裏“在這裏我叫周天!說錯一個字本宮扒你一件衣服!說錯兩字嘿嘿……”

    牧非煙敢怒不敢言的掙紮著,額頭跟周天嘴角幾乎撞到一起“放開我。”

    蘇水渠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表情僵硬的提醒“少爺,這裏人多口雜,您還是注意一些……”

    周天放開牧非煙,拍拍他的肩膀威脅道“好好聽話,本少爺脾氣可不太好。”

    牧非煙臉色通紅的喘口氣收起臉上的不甘“微臣遵命。”

    周天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向前走去。

    牧非煙頓時拽住打算跟上的蘇水渠,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怒道“你搞什麽!他怎麽在這裏?他什麽脾氣你不清楚!”

    太子什麽脾氣他真不清楚,蘇水渠揮開牧非煙的手,察覺他脖子上的傷已經結疤“太子不會亂來。”

    牧非煙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他不會?他還不吃腥呢?你也信!”

    蘇水渠不喜歡牧非煙說太子的語氣“太子雖然嘴毒但心不壞。”

    牧非煙冷笑“如果他不壞我胳膊上的傷是誰造成的!脖子是誰咬的!三天下不了床的時候他還不讓我出寢門一步!他不壞?可笑!”

    蘇水渠不想聽他說這些轉身就走。

    牧非煙再次拉住他“你聽到沒有?別跟太子走的太近,少去太子的寢宮,對……對……”牧非煙突然紅著臉道“對身體不好。”

    蘇水渠不解的看牧非煙一眼,也沒想深究的打算離開。

    牧非煙見狀突然把一管東西塞蘇水渠手裏,趁四下無人小聲道“用上,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疼的難受也是你受罪。”

    蘇水渠瞬間傻了,握著手裏小小的東西,首次意識到他跟牧非煙的差別,太子原來和牧非煙……蘇水渠頓時不再看牧非煙脖子上的咬痕,心裏有些怪異的把藥膏收起“我先走了。”

    牧非煙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太子敢亂來我還能擋一擋。”

    “不用,太子答應我不亂來。”

    “他的話你也信?狗都能吃虎。”

    蘇水渠興趣不濃的嗯了一聲,卻見牧非煙還跟著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的去尋太子,牧非煙和太子……

    “怎麽了?”

    “沒事。”

    周天站在涼亭上,看著掛在上麵的問題,耐心的停下來寫著答案。

    周天的字很漂亮,標準的行書,毛筆握在手裏毫不吃力,停轉頓揚一氣嗬成,難解的部分用畫形代替,數據列的非常清晰。

    寫完後拿出自己的方印蓋上去,順手一抬“拿來,銀子。”

    小廝恭敬的奉上懸賞。

    周天顛了顛,扔給了走來的蘇水渠“崇拜爺吧,爺給你賺銀子。”當看到後麵的牧非煙時臉黑了一下“看好他,別讓他亂說話。”

    蘇水渠忍不住想笑“是,少爺。”

    角落裏的窗突然打開,小童指著不遠處的三人“少主,是他們,放圖紙的是中間那位。”

    子車世略顯疲憊的揉揉額頭,銀白色的衣衫映著高山之巔的彩光莊嚴肅穆“莫憑,見過嗎?”

    莫憑扶著手中的琴,本似琴如夢的容顏上卻帶著難解的蒼茫,他向外看了一眼,隨口道“中間是蘇水渠、最末的是牧非煙,前麵走的該是襲廬,可襲廬身有不便,或許是京城跟來的寵臣。”

    “哈哈!寵臣?莫憑,你想說欒人就欒人,用的著那麽客氣。”

    莫憑看他一眼“我想說的是太監。”

    衛殷術摸摸鼻子摟著美人繼續喝酒。

    子車世拿著手裏的‘靈渠’圖稿,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麵的水印“周天……倒是沒聽說過。”

    “請他來聊聊不是就知道了,能畫出如此旁大工程定不是無能之輩,說不定還是太子難得沒殺的一個。”

    子車世收起紙張,思慮的道“或許太子會在河繼縣造出來也說不定。”

    衛殷術哈哈大笑“太子不殺完他的子民已經是皇上積德,還指望太子修這麽龐大的工程?你不如自己修。”

    子車世不那樣認為,河道是太子討好歐陽逆羽的機會,恐怕不會草率解決,何況這張圖明顯是使用中的模式,蘇水渠來絕不止看張圖那麽簡單“我去見見他們。”

    衛殷術趕緊跟上“莫憑,走!看戲去!”

    莫憑紋絲不動“不。”

    “喂,你就是再練也不是孫清沐的對手,人家是悲情下的真情表現,你是技巧嫻熟的高妙意境,跟清沐不是一個檔次,何況人家多可憐,堂堂大男人被太子……哎,可憐哦可憐。”

    “與你何幹。”

    “迂腐,天下琴音之中孫清沐退出,你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一個連德守都沒有的男人憑什麽跟你相提並論。”

    “這種榮譽不要也罷。”

    衛殷術好笑的看他一眼“你還真有骨氣,你想贏也有個辦法,家道中落或者父母雙亡再或者……哈哈你也給太子當欒人去!”

    琴弦瞬間向衛殷術襲去。

    衛殷術快速迎上,本安靜的一方天地頃刻間刀光劍影……

    牧非煙推開蘇水渠,驚訝的看著奮筆疾書的太子,他見過太子殺人、見過太子酗酒、更見過太子在床上的嘴臉,獨獨沒有見過太子幹正經事!

    而此刻,太子正彎著腰在石案前輕鬆的下筆,往日隻會作惡的手,此刻竟然在寫字?

    更讓牧非煙驚訝的是,太子的字很幹淨、行雲流水的筆鋒永遠不見疑慮,就似乎每個問題的答案早已在他心裏爛熟於胸,如此認真的太子甚至沒有了往日的扈氣,隻剩從容灑脫後的鎮定。

    牧非煙有些茫然,下意識的多打量太子幾眼,實在無法把在河堤前撕自己衣服的男人跟此刻胸有成竹、從容淡定的太子聯係在一起。

    “多謝周公子出手,您幫了老夫的大忙。”

    “哪裏,同行之間本該互相多多關照。”何況又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

    牧非煙有些恍惚,太子什麽時候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何曾降尊紆貴的與下人交談,而此刻太子卻……

    牧非煙的目光不禁落在太子身上,金色的絲線勾勒出太子慣有的張揚自信,隻是往日令人厭惡的淫邪統統收起,隻剩下那屢塵埃落定後的驕傲尊貴,太子的麵容很英俊,就算身為男人的牧非煙也不得不承認太子俊美,隻是平日的惡行早已掩蓋了太子所有優點,而此刻……

    周天突然回頭。

    牧非煙急忙撇開目光,眼裏閃過一絲尷尬。

    子車世溫和優雅的從人群中走來,複雜的咒文圖騰占據了左肩一半的麵積,簡單飄逸的衣袍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也讓他有種子非勿去的渙散。

    周天轉動著手裏的毛筆,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心知肚明的笑,有人說過,萬千人中過總有一個人能讓你一眼叫出他的名字,而車子先生絕對是其中一個。

    周天看著一路上寒暄到步履艱難的車子先生忍不住發笑“有趣的人,可惜,本少爺沒有等人的習慣。”

    子車世見狀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攤攤手表示自己真的是過不去。

    周天手裏筆哢嚓一聲斷了靠!還真是奔自己來的!

    ------題外話------

    吾不是這個月結婚哦,但還是感謝大家錯待了的祝福。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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