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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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那弱不禁風的曾經讓太子無限留戀的身體,被這麽來兩下,會不會吃不消?”

    “但憑蘇大人處置!”

    “挺橫!”蘇義揮揮手,幾個人熟練的把牧非煙架了起來,綁在支架上。

    蘇義吹吹手上的塵土“告訴你,別以為你不說本官就找不到你們圖謀不軌的證據,不要說太子現在,就是當年,你們謀殺太子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怎麽,敢做不敢當!我怎麽不知道歐陽逆羽手下還有這麽怕死的!”

    牧非煙看著蘇義,當年要殺太子的心思早已模糊不清,可太子下午的話還在耳前,生與死他反而看透了。

    如果蘇義要讓他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牧非煙無話可說,所以牧非煙豁出去了“蘇大人!你抱著什麽心態查當年的問題,太子尚且沒有追究,您又何必再掀起當初的是非!下官不敢非議蘇大人對太子的忠心,但蘇大人就不擔心好不容易穩定的朝局,因為你一意孤行,掀起什麽風浪。”

    蘇義冷漠的把鐵鐐從他身上穿過,一頭交給顧公公一頭給了侍衛“還敢教訓本官,看來你們當初是有功了!動手!”

    鐵鐐瞬間大力擠壓牧非煙的身體,刺頭割破牧非煙的衣服紮進他的肉裏,疼痛頃刻間占據牧非煙的意識。

    蘇義欺近臉色變白的牧非煙“不招是不是,沒事,做過的事不用招,陳情狀子本官都給你寫好了,你隻要畫個押,下麵的事本官自然會給你辦妥,你母親本官也會照拂一二,至於你,本官給你買一副上好的棺材,咱們之間兩不相欠。”

    “啊!——”

    城中的客棧內,周天剛脫了衣服還沒有就寢,子車頁雪突然撞開房門,不顧旁邊臉色難看的子車世,也不管周天是否衣衫不整,拽了她就要走“出事了!”子車世頓時道“三弟!注意你的規矩,有話慢慢說,急衝衝的像什麽樣子。”

    “沒你的事!”回頭對掙紮的周天道“蘇義在對牧非煙動刑。”沒提他因為無聊想趁夜找牧非煙‘聊聊’給他鼓鼓勁,沒想到倒撞到了那一幕。

    周天立即不再掙紮,隨手抓了件外衣向外跟去“到底怎麽回事!蘇義在太守府,怎麽去牧非煙那裏鬧騰!他吃飽了撐的嗎!”子車頁雪邊走邊道“沒聽清,隻聽他們說謀逆什麽的!你知不知道。”

    周天聞言扣子沒顧上叩好直接道“走!”

    正在點燈的小童,瞬間垂下頭不敢看臉色陰霾的少主,房內的桌子瞬間一顫!小童急忙丟了火杆跪下“少主息怒!”這些天,他隱隱覺得少主心情不好,但從未像現在一樣外漏。

    “走,去看看!”

    小童誠惶誠恐的道“是。”心裏不禁埋怨頁雪少爺不懂事,扯少主後退從來不留餘力!

    ……

    周天趕到的時候地上滿是血跡,蘇義正坐在主位上喝茶,乍然看到周天,他臉色一驚,瞬間充滿喜悅的上前,剛想說話,頓時頭頂傳來一聲暴怒的嗬斥!

    “你在幹什麽!”

    蘇義一愣,本能的跪在地上,完全不解自己做錯了什麽“殿下,你怎麽在這裏?”

    屋裏的人瞬間跪在地上,蘇義看的出太子怒了,他們清楚的知道,一個個嚇的戰戰兢兢,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周天懶得看蘇義“頁雪,把非煙弄下來,傳禦醫。”

    牧非煙從疼痛中醒來,除了臉上,身上布滿了深褐色的血跡“殿……”他伸出手,想觸碰模糊不清的人。

    周天立即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耐心的安撫“你別說話,本宮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一會兒就沒事了!堅持住!”

    蘇義茫然的看著太子,太子為什麽對一個曾經要殺她的人和顏悅色!他是罪人“殿下!您還是離他遠點,他——”“閉嘴!”周天驟然轉向他,目光陰沉“好好的太守府你不去,半夜三更你在大臣家鬧什麽!他就算有什麽過失也有刑部和本宮做主!輪得到你動用私刑!”

    蘇義被衝擊的一時回不過神來,太子為何在此地的事都忘了問,瞬間站起來怒道“我錯做了什麽!他弑君是事實!您為什麽隻問他不問我,河繼縣時他幹了什麽好事他知道!殿下,你沒道理如此偏心!這麽多年,蘇義可曾做錯一件讓你不滿意的事!可您竟然……”

    牧非煙不自覺的握緊周天的手。

    蘇義見狀,氣惱的衝過去,把兩人分開,指著牧非煙的鼻子開罵“你算什麽東西!太子如此對你,你還跟那些人同流合汙!你敢說你沒想殺太子!你敢說當初的事不是你們做的!良心被狗吃了!”

    “夠了!”周天頭疼的撥開蘇義“就算他錯了,你不會上報!非要半夜在這裏弄出人命!”蘇義突然蹲下身,深情的看著周天,仿佛剛才的事不存在般,詫異地道“殿下,您怎麽在這裏?身邊可有人跟著,賀惆賀悵呢?你一個人出來,出了危險怎麽辦!”

    子車頁雪瞬間看向蘇義,心想,他沒看出周天在氣頭上,還敢轉移話題?

    太醫慌慌張張的進來。

    子車世以為是周天出了事,緊張的上前檢查了一遍周天,發現她沒事,才鬆口氣,臉色也好了很多“怎麽回事?非煙怎麽了?蘇義怎麽也在這裏!”

    蘇義見子車世在此,仿佛那晚他看到的事情,真切的在他眼前發生,憋了很久的火氣,瞬間找到了宣泄口“你怎麽跟太子在一起!你為什麽又跟太子在一起!憑什麽!你是太子的近臣還是太子的幕僚!或者說你跟我們一樣甘願入宮伺候殿下!子車世!我敬你叫你一聲少主!可你也別太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裏!你是你!太子是太子!別一副太子是你一個人的樣子!我們還沒死絕!”周天恨不得給蘇義一巴掌“你鬧夠了沒有!嫌這裏人不夠多!嚷嚷的全世界都聽到你的聲音就夠了是吧!”

    房裏的太醫、侍衛、太監,一個個嚇的縮在角落裏,為蘇大人吼出的話,可能即將喪失的不值錢的小命驚恐不已。

    蘇義撇開頭,他說錯了嗎!太子出來,他們身為她的家人、臣子不知道,而子車世卻跟著!於情於理說的過去嗎!就算沒什麽,子車世憑什麽跟著!他跟著就是不行!他還不如頁雪有權利站在太子身邊!

    太醫戰戰兢兢的為牧非煙止血,地上的血跡已經被進來的賀惆賀悵清理幹淨,絞架被抬下去,窗戶打開,散開屋內的血腥氣。

    牧非煙被移到了幹淨的椅榻上。

    周天與鬧脾氣的蘇義對峙著,子車頁雪站在一邊,子車世站在周天身後,角落裏跪滿了奴才,顧公公膽戰心驚的拽了拽主子的衣服,讓主子快給盛怒的太子認個錯。

    蘇義很有骨氣的掙開顧公公的手,動也不動的站著。

    房內的氣氛瞬間變的詭異。

    周天突然道“行,你行,現在在外麵,你的事本宮暫且不追求,出去!該幹嘛幹嘛去!”蘇義頓時道“不勞太子法外開恩!殿下把我涼在一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幹脆太子給蘇義一個痛快,免得看到那些不該看的人成天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

    “你——”

    蘇義瞬間上前抱住她,頭靠在她肩上,聲音帶著自責、委屈和控訴“我有什麽不好,殿下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查那件事?為什麽不問我為何生氣?

    我知道我在您心目中越來越不重要,您可以怨恨我,說我不懂事,但我也有我的堅持,這麽多年了,我如果不關心殿下怎麽會現在還為您查,您可以不在意,可您想過我嗎?您出事了我怎麽辦?他們什麽都有!

    我隻有你,你可以打我,可以懲戒我,可您最近卻在忽略我,為了更多的人您越來越輕易的認定是我的錯,殿下,我錯了嗎!擔心您也錯了嗎!他們想殺你啊!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我愛你!誰也不能讓你死!”蘇義緊緊的抱著周天,眼裏閃爍著淡淡的淚光。

    周天皺眉,卻沒有推開蘇義的理由,當年焰宙天怎麽死的自己心裏有數,酒色掏空的身體,未免荒謬,謀殺?無疑那些人成功了,牧非煙又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即便事後自己不追究,即便周天也認定焰宙天該死,審判者也不該是這些臣子。

    蘇義錯了嗎!不曾!這些人在封建王朝的製度裏該死,就算蘇義有私心,他的做法也談不上過分,至少周天肯定蘇義是最不想她死的人,不管蘇義出於什麽目的,若焰宙天的人生真遇到了生命抉擇的事,在那個年代會救焰宙天的隻有蘇義。

    時至今日,周天可以說她不在意當初的弑君行為,可以認為是焰宙天該有的懲罰,蘇義隻不過不那樣看而已。

    周天壓下火氣,語氣好了一些,但不等於不追究蘇義今天的莽撞“行了,你現在回去,想想你錯在哪裏,剩下的我們回宮再說!還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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