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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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瑟沒有注意鷹風流,隻是安靜的看著太子,即便是微小的一絲光亮也不想錯過。
鷹風流心突然一緊,忽然有種自己東西會被搶走的錯覺,鷹風流不受控製的想拉走她,但也也知道不合適,心裏頓時有些無措,這位太子妃真的是女人嗎!不會是男人扮的!
鷹風流兩眼頓時睜大,怎麽想都覺得自己猜對了!他一定是男人,不惜這種手段接近他的周天,絕對不能放過她!
周天看眼依瑟“多費些心,回頭讓寄夏再派……”不對啊“風流,你身邊的禦醫讓我用一下。”
鷹風流急忙從自己的思慮中回神“太醫,好好,爺這就去叫。”
宋依瑟這才注意到有人走了“他是……”
“鷹國的皇子。”周天怕她不知道解釋道“就是與齊國交好的那個。”齊國總應該知道。
宋依瑟心裏瞬間一驚,急忙看向旁邊的王文體,但這一瞬間也是極其小心。
王文體表情未動,隻是聽到剛才的胖子是鷹國太子時王文體有些訝異,會是真的嗎?太子怎麽可能認識她們。
鷹風流片刻便把自家太醫請了過來“你用吧。”趕緊離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遠點。
鷹風流帶來的太醫與王文體診斷的無任何不同,尤其在了解了皇上的作息後,更是不客氣的歎口氣“從今以後別進女色,虛弱成這樣,太不像話了。”
心妃不高興了“你說什麽,你知道你在說誰嗎!”
周天開始沒反應過來,醫生訓病人太普遍,她剛才真沒聽出有什麽不妥“行了,這位大夫也是為你好。”該死的鷹風流竟然不知道人家大夫姓什麽。大夫也實在竟然不說。
鷹國禦醫頓時對自己少爺喜歡的人心生好感,多麽知書達理的姑娘,駱主怎麽就不喜歡呢。
王文體默默地在一旁站著,皇上的病在他用完第一次藥已經埋下誘因加上焰霄的喜好勢必會發展成現在的結果,至於看出異常是不可能的,因為要的便是他身體如此。
心妃傷心的直掉眼淚,委屈的不知該怎麽發泄,不爭氣的東西,如果以後癱了她怎麽報仇怎麽報仇!心妃看著人模狗樣的與太醫說話的焰宙天心裏無比憎惡,她一定要毀了他,毀了讓她生不如死的皇室!
心妃驟然看向床上的皇上,心裏驟然冷笑,他隻是快沒用了,現在還有用不是嗎?她必須抓住最後的時機,一定要。
宋依瑟一直陪在太子身邊,床上躺著的是她的父親,而太子母後離世又早,心裏肯定不好受“殿下,前朝若有事你就忙著,父皇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這裏有臣妾在太子不用擔心,隻是皇上有疾,臣妾是不是要通知宮外的公主。”
周天沒有阻止,父親病了女兒們回來看看也應該,焰霄雖不是大病隻是有可能癱瘓,但也年紀大了該多與子女接觸,可惜他的兒子們他還是別見的好,免得想起孩子下場淒慘再氣出個好歹“以後就辛苦你了。”
“為太子分憂是臣妾的福分。”
周天拍拍她的肩,輕輕的抱了她一下,替自己照顧父親辛苦她了,一個人在後宮生活她也挺累的能撐到現在她萬分感激“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叫我。”
“恩,恭送殿下。”
焰霄的病一個字養。無什麽性命之憂隻要好好的保養活著不是問題,周天便沒太擔心。
鷹風流跟著周天不停的問“她真是太子妃,你們丞相的女兒,你確定是女兒!”剛才周天竟然抱了她別以為他沒看見。
莫名其妙不是女兒是什麽,周天卻沒答理他,與同行的大夫谘詢著焰霄的病情。
大夫一五一十的答著,偶爾還能欣賞到自家殿下氣到跳腳的表情,他還從未見過誰能把鷹殿急成這樣,以往都是鷹殿把皇上、皇妃氣的不知如何是好,對他們太醫更是不友善,終於有人治住他了,這位有些小私心的禦醫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鷹風流著急的跳腳但周天卻在一旁跟一個破大夫嘀咕,周天越是不回答他越覺得有可能,太子妃的身份絕對不對勁,他清晰的從那女人眼裏看到了‘愛慕’,定是男人!
……
林微言眼睛通紅的坐在戶部的茶水間,似忍著天大的委屈,委屈的看著雙手握住的茶杯。
侍苦擔憂的看眼小姐,不知該怎麽安慰她,小姐雖脾氣不好,但也是主子,她不希望主子被輕易送人“小姐不如您嫁給……”將軍,也斷了太子的想法。
林微言瞪了她一眼,又恢複楚楚可憐的表情,仿若悲秋的深宮女子太多憂思的迷茫。
孫清沐進來已收起自己的情緒,看向突然找他的三小姐,曾經的那些悸動變的飄忽不清,早已看淡了的過去歲月,讓他在看到林微言時已經如老朋友一般隻是朋友了“三小姐。”
林微言詫異的抬起頭,孫清沐猶如當年的樣子,還是跟在她和歐陽身後跑著膽怯的叫自己微言,何時起他對自己的稱呼變成了三小姐。
林微言隨即苦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一句嗬護了,還是林家中落也想撇清關係。
侍苦低下頭,沉默的行了一禮便一直垂著,她從不是孫公子會注意的人,更不想自己汙穢的長相玷汙了他的眼。
“有事嗎?”孫清沐問的很小心,已經看出林微言似有心事,但據歐陽所說不該啊,莫非她也因為拒絕了歐陽惋惜,孫清沐不禁在心裏歎口氣,何必呢,若是有情兩人在一起便是,何必計較世俗的眼光,他相信歐陽定能好好保護她。
林微言突然哭了,心裏說不清的難受,為自己的處境也為丟失了的自己,怎麽會弄成這樣,以前不是的,不是的!
林微言哭著,肆無忌憚的任眼淚落下,她真的委屈,什麽事都不如意後的委屈,太子有錯她才想了那個法子讓姑母的孩子頂替,她怎麽知道皇上不能生育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所有的人都怪她,難道實施的時候他們不是也被權勢迷昏了雙眼!她不喜歡歐陽逆羽有錯嗎!她就是不喜歡,打死也不喜歡!“嗚嗚……嗚嗚……”
侍苦手忙腳亂的幫小姐擦淚“小姐小姐您別哭了……”
孫清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更加不明就裏,他有七八年沒見過女子哭了,太子更不會在他們麵前示弱,習慣了太子堅定的作風,突然見女子柔弱的眼淚非常不適應,他忽然想到如果太子受了委屈是不是也會這樣哭……
“太子……要把我送人……”林微言哭著,委屈的好似當年的小女孩。
孫清沐這才回神,他也模擬不出太子哭的樣子“你說殿下要把你送人?”怎麽回事。太子不是幫她指婚了,就算林微言不要,太子也斷不會那麽做。
孫清沐看向一旁的侍苦,知道這姑娘比較沉穩。
侍苦低著頭,邊為主子擦拭眼淚邊點點頭“是太子親口說的,太子知道小姐不會嫁給歐陽將軍,便想把小姐送給一個胖子。”
孫清沐眉頭微皺,胖子?“鷹風流?”怎麽可能。
“好像是叫那個名字。”侍苦也沒敢怎麽聽。
林微言抽抽涕涕的哭著“他還說……說他喜歡的是太子……太子怎麽可以把我送給那種人。”林微言哭的更傷心了,因為真的委屈也不存在作假。
孫清沐被鷹風流的誠實弄的有些局促“其實你不用擔心,鷹公子他不會答應。”
林微言抬起頭,淚跡斑斑的看向孫清沐“你為什麽那麽肯定,太子若鐵了心那麽做我算什麽,太子根本是想把我林家趕盡殺絕。”
孫清沐聞言突然怒了,但還不至於跟一個姑娘發火,正色道“林小姐你多慮了,本官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鷹公子不會答應,你既然拒絕了太子也不會答應,林小姐大可放心,太子說過不追究那件事背後的意義,就不會再過問,即便太子真要對付林家也是拿微行下手,尚且不會為難你一女子。”
林微言沒料到孫清沐竟如此與她說話,往日那個溫雅的總是聽她訴苦的男子變的那麽陌生“你什麽意思?我不夠分量,孫清沐你太過分了。”林微言說完快速向外跑去,她沒必要待在這裏讓孫清沐羞辱!
侍苦急忙拿起小姐的披風追出去“小姐……小心地滑!”
孫清沐沒有動,微言言辭間揣測太子本是不敬,更逆耳的話他還沒說呢,鷹風流既然喜歡太子怎麽會將就的要了她,以鷹風流的身份,林微言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是事實。
孫清沐站起來,直接回了書房,至於林微言話中暗含的求情意思,孫清沐認定沒有必要!
林微言腳下一滑,結實的摔在了門外,她哭著捶在地上,心裏的屈辱比不甘還令她傷心,孫清沐竟然那樣說她,讓她覺得自己根本是在自取其辱,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歐陽逆羽心情淒苦的下馬,手裏的韁繩交給小廝便看到摔在地上的林微言,他的心驟然一疼,但卻沒有上前,繞開了兩人尷尬的碰麵,他本身想來找孫清沐喝一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侍苦扶小姐起來,心裏有話不知道怎麽說。
林微言揮開侍苦的手“別碰我!”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是被太子玩弄的男人真以為自己是重臣,太子遲早會廢了他!
……
宮燈掛起,宮門第次關閉,冬季的夜晚總來的太快,讓人忘了現在月亮還沒有出來。
晚歸的人們匆忙向家趕去,各路臣子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如釋重負的往家趕,寒冷的街道上都是疾走的人影,又是一個冬天的夜月。
皇宮的宮燈照亮不了陰暗的角落,風吹過萬年綠藤發出沙沙的聲響,幾隻不甘寂寞的冬鳥忍著寒冷剛啼叫了幾聲已經被無情的侍衛趕走,徒留一片清淨。
奢華的帝王殿內,心妃借著通亮的燈光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此時他已經醒了,看起來並無大礙,隻是哀歎自己老了,竟然看不完一場雪舞。
“愛妃,快把水端過來,朕有些渴了,咳咳。”焰霄說話有些吃力,但此刻看起來卻精神不少,顯然太醫開的藥有效。
心妃看著他,幾年夫妻即便身在帝王家,她也滿心以為有了一個疼惜自己的人,當初他是多麽的寵她,幫她找家人不計較她的出身甚至給她的家人封王拜相,可終歸抵不住他寶貝兒子的一句話,既然如此,她為什麽要放過他,她怎麽可以放過讓她家破人亡的這對禽獸父子!
“愛妃,你怎麽了,端著茶還發呆。”
心妃笑了,眼裏噙著關心的淚走上前“皇上能醒臣妾心裏就知足了,皇上以後千萬別這麽嚇臣妾。”說著一勺一勺地喂著床上的男人,神情癡情的盯著手裏的玉勺“如果皇上有什麽三長兩短,臣妾可……”說著已經哭了起來。
焰霄急忙安撫她“愛妃,是朕辜負了你。”自己病了陪在身邊的卻是她。
心妃任他攬著,她真的傷心,為兄長為家人“皇上,你快喝吧,睡了這麽久一會臣妾去禦膳房為您布置些吃的。”
心妃看著焰霄一點點的喝完,看著他沉沉的睡下,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禦醫說皇上可能終身不能下床,趁他現在還有意識,趁他現在還能動,她一定要做了!想必太子妃快到了,哈哈!她說皇上重病,她敢不來嗎,到時候太子也會晚幾盞茶的功夫到,到時候……嗬嗬“皇上睡了,你們都下去吧。”
宋依瑟匆匆忙忙的向帝王殿趕去,中午還好好的現在怎麽會病的這麽重“通知太子了嗎?”
心妃身邊的小丫頭也很焦急“回娘娘的話通知了,正在趕過去。”
宋依瑟也不明白皇上怎麽會突然病重這與她原來的計劃沒有關係,莫非是用藥過量,但以王文體的醫術斷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先去看看再說。
一排排的宮燈快速向帝王殿推進,焦急的腳步難掩當事人焦慮的心情。
帝王殿內,床上的焰霄覺得自己越來越熱,熱的難以忍受,被子完全掀開,衣服也脫了一半,朦朦朧朧的喊了很久來人,卻不見有人過來“愛妃……愛妃……”他認為傾注了全部的音量,其實連蚊子飛的聲音也不夠“來人……來人……”
殿外突然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太子妃正好帶人趕到,突然聽聞著火,急忙讓自己人也跟去看看,宮廷都是木質建築,雖然剛下了雪也非常危險“你們都去,心眠你陪本宮進去見皇上。”
宋依瑟沒有多想,隻覺得是巧合碰到了一起,待她已進入皇上寢房,外麵的門啪的一聲關上時,宋依瑟心裏噗通一聲,不好!宋依瑟急忙轉身去拍門“開門!外麵有人嗎!開門!”
心眠也急了,怎麽會這樣,急忙幫著娘娘拍門,可門外一絲聲響也沒有仿佛剛才的慌亂也那麽不真實!怎麽辦!怎麽辦!心眠焦急的檢查了所有門窗,發現根本出不去,焦急的看向已經鎮定下來的主子“娘娘怎麽辦!”
宋依瑟朦朧的看著向她們走來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已經明白怎麽回事,宋依瑟並沒有動,隻是嘴角揚起,沒想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鬧大。
就在焰霄痛苦的要撲向宋依瑟時,梨淺已飄然站在太子妃身前,並不出眾的長相,安靜無聲的性格,此刻看起來無謂且淡然“太子妃,動手嗎?”
宋依瑟冷靜的道“不用,開門!”
“是。”梨淺手掌一動,嘭的一聲高大的木門被轟開,冷風驟然灌入刺骨的涼意穿透在場的每一個人。
焰霄倒下了,一身金黃色的睡袍雜亂的披散著倒下了,身體抽搐了兩下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瞬間,門外聚集了大量的人,眾人在太子妃的指揮下,手忙腳亂的把皇上抬到床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人們,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站在殿外。
宋依瑟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王文體急忙趕到了,後麵還跟著匆忙趕來的周天。
“怎麽回事,中午還好好的怎麽現在會成這樣!?”病危,怎麽可能!
太子是宋依瑟通知後來的,皇上倒下後她立即派人去通知太子也傳來了王文體。
宋依瑟撇開頭,擦了擦眼淚沒有回答太子的話。
周天見狀也不再指望她說什麽,急忙跟著王文體向裏麵衝去。
王文體已經在給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施針,但因為如此反而覺得皇上狀態非常不好“殿下,您傳召太醫院所有太醫過來,草民才疏學淺恐怕……”
周天微愣,她聽出了王文體話中暗含的意思,但怎麽可能,焰霄明明好好的,大不了落的癱瘓的下場,怎麽不出半天反而病危“來人!傳太醫院所有太醫!等等,陸公公你也親自去,把鷹風流他們在宮內的大夫都找來!”
“是。”
周天心裏有些急了,雖然焰霄與她沒什麽接觸,跟焰宙天也比較淡薄,但焰霄是她名義上的父皇,她也一直以為焰霄能長命百歲,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王文體傾盡所學,試圖真心的挽救焰霄,可他發現根本不可能,皇上體內燥熱之症與寒氣相衝,加上身體本就不好,可說岌岌可危,王文體施完最後一次針,表情無力的看向一旁焦急的太子“殿下……”
周天聞言腦子一懵,嗡嗡聲在耳邊回響,突然道“來人,招所有公主皇子入宮!”怎麽會這樣。
王文體開口了“殿下,皇上體內突然多了燥熱之症這完全不在草民所料,加上又突然吹了風,恐怕是兩者相衝,凶多吉少。”
“還有多長時間?”周天現在沒關心病發如此快,她想讓他的子女盡可能的看看他。
“恐怕熬不過今晚。”王文體實話實說,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皇上死。
此時,心妃躲在角落裏嚇的魂不附體,她沒想過害死皇上,真的沒有,她隻是想嚇嚇他們,隻是嚇嚇,怎麽會這樣,皇上怎麽可能熬不過今晚,沒有做過壞事的枝兒,此刻像回到了當初那平凡的歌姬,驚恐的不知自己怎麽就謀殺了皇上。
貼身宮女終於發現了主子的異常“娘娘,您怎麽……”了。
心妃驚恐的揮開侍女,嚇的縮到角落“不是我……不是我……”她隻是給他喝了一杯水,那些藥以前在樓裏經常用根本不會死人,不是她,不是她殺的!
枝兒頓時尖叫一聲,抱著頭衝了出去!“我不是凶手,不是凶手!”
周天見狀看著瘋了般在外亂闖的心妃,冷靜的揮手!
立即有人衝過去把她拿下。
宋依瑟靜靜的看著,情緒不見波動她是受害者,心妃的所為不過是加快了她原本的計劃。
也因為心妃的所為她似乎可以明確成為置身事外的人。
宋依瑟看向周天,可她突然發現她看不到太子臉上有任何高興的情緒,更不見她因可能榮登高位而緊張,反而已見她焦急和傷懷。
宋依瑟心突然一痛,她做錯了嗎?是不是把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加注在了她身上,她傷心嗎?想哭嗎?宋依瑟非常慌張,她怕她做了件一輩子都無法彌補太子的錯事,那畢竟是她的父親,就算再無道也是太子的生父。
宋依瑟看著周天難過的表情突然哭了,為太子也為自己的自私,等這件事過後她就告訴太子真相,太子若想為她父皇報仇,她定以死謝罪。
太子後院此刻心急不已,前麵發生了什麽隨時有人報備,但每個人就是睡不著,心裏說不出該是什麽心態!竟然隱隱有些期盼!實乃大逆不道!
可這種情緒根本無法控製,因為如果皇上歸天,緊接而來的就是太子登基,這是大事!天大的事!
孫清沐、沈飛、蘇義緊張的甚至聚在了一起,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已經為尊稱那個人皇上而震撼不已,太子與帝王,那是天大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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