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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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光譽皺著眉看著他離開,思索道誰能讓他如此失態?
楊厚望也生了份好奇,蘇水監請來袁大人已讓他們驚訝,這是出什麽事了?有什麽是袁太守無法解決的,竟然連袁大人都不顧了?
蘇水渠慌忙出來,見到一身紫衣的周天時整個人都驚住了,甚至脫口說了不合時宜的話“你怎麽來了?”
周天頓時失望的聳拉下眼睛,幽怨的看著他“不歡迎。”
蘇水渠見狀突然笑了,整個人散發著安靜的光彩,仿佛生命本該如此般“哪能。”
蘇義見狀立即開口“蘇水監,你單看著主子了,我們都被你忘腦袋後麵了,本官聽說今日是蘇老夫人壽辰,馬不停蹄就來了,怎麽?連口水都不讓喝?”
蘇水渠確實現在才看到蘇義和孫清沐,慚愧的垂下頭,不敢再對著皇上看“哪能,蘇統領、孫侍郎駕臨寒舍,寒舍蓬蓽生輝,兩位大人裏麵請。”蘇水渠從心裏把他們也當主子看。
人的出身說明太多東西,他敢與皇上開幾句玩笑,也放不開姿態與孫清沐、蘇義等人相交,總覺得他們始終是他思想裏,處在高處的人物,讓他生不起攀比之心,何況……
蘇水渠想到他們已封位的事實,待人接物又客氣不少,這是他根深蒂固的尊卑觀念,不會隨著他的高升膨脹到認不清自己是誰。
蘇義笑著說客氣,暗地裏不禁打量了蘇水渠兩眼,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值得皇上勞心勞力討好的優點,除了他所學的專攻夠硬,他隻能說一無是處,可是……
蘇義又不得不服氣的說,蘇水渠因為那份對水道的認真,整個人都有股不一樣的勁頭,那就是傻氣!
蘇義隨著眾人進來,看了眼寒酸的周圍,忍不住抱怨“水渠,今天咱娘過壽你就這樣待客,知道的說你為官節儉,不知道的以為你不孝。還是皇上有心,特意請了全盛都最好的戲班子、歌舞樂給咱娘祝興,怎樣?主子有心吧。”
蘇義說著把跟在他們身後扭捏的皇上推到蘇水渠身旁,繼續道“主子,要蘇義說,你就是偏心,蘇水監多大的官,您就給這樣一座破宅子,就算蘇水監不說什麽,主子也該為蘇老夫人換一處寬敞明亮的地方!”
蘇水渠因為周天突然在人前如此靠近,緊張無措“蘇……蘇統領言重,水渠……住這裏挺好。”
周天看了蘇義一眼“行了,就你話多,今日是蘇老夫人壽辰,來晚了你別介意。”說著讓陸公公帶人下去,準備博蘇老夫人一樂。
蘇水渠急忙搖頭,手腳非常不自在,想距離皇上遠些覺得不識抬舉,近些?當著孫侍郎和蘇統領的麵他覺得別扭“微臣替母親謝過皇上,家……家母不知道皇上要來,未能……”
周天打斷他“無礙,這樣挺好,別跟她老人家說朕來了,讓她安心過壽辰。”
蘇義急忙插嘴“就是,就是,娘過壽辰要緊,姓孫的你說是不是。”
孫清沐正在幫陸公公安排人,聽到蘇義說話,看了他一眼還是點點頭“蘇水監,主子體諒夫人,這份好意你收下便是。”
蘇義得到附合,瞬間來勁了“主子,微臣覺得蘇水監就是孝順,以前蘇水監在宮裏時,微臣沒能跟蘇水監來往實在可惜,到是孫大人,以前你不是和蘇水監住一個院,怎麽不見你們熟識,從進門到現在你說了幾個字。”
孫清沐無奈,但也佩服蘇義見縫插針的本事,這麽一會功夫都不忘利用水渠離間他在皇上眼中的形象,皇上也宅心仁厚,能容忍蘇義一直這樣鬧下去。
不待孫清沐開口,蘇水渠先不自在,目光有些閃爍,從心裏並不待見他們二人在此,雖然他出身不高,但還總管得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如今他們二人登堂入室,最基本的禮貌應該留給他,何必非提已經過去的話題。
周天看出蘇水渠不高興,回過頭瞪了蘇義一眼,讓他收斂點。
孫清沐、蘇義見狀,背著周天的目光變了一下,既而落後了一步。
孫清沐能看出蘇義是故意的,蘇水渠不見得看得出,這種試探是猜皇上心思的最好辦法,可……剛才皇上表現……孫清沐表情苦澀的看向一邊,這個結果,早晚要得慢慢適應。
蘇義不當著皇上的麵後,理所當然的鄙視著,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正妻不如妾室美,蘇水渠哪一點比他們好了!如果沈飛在,非把蘇水渠比到齊國去,輪到他在這裏做大!
蘇義絲毫沒有到了人家地方還鄙視人家的自覺,隻是覺得眼前的人可能搶走皇上,渾身的刺便乍起來,恨不得對方是妖怪,讓皇上趕緊看清對方的本質。
蘇水渠覺得皇上太維護他,弄得他更不上不下,想來自己今天肯定裏外不是人,蘇水渠也想開了,他又沒打算在後宮生活,何必想的太多。
蘇水渠想到這裏,麵上重新揚起客氣的禮貌“主子,孫侍郎、蘇統領,裏麵請。”
戲曲的聲音越來越近,沒什麽戲曲細胞的周天聽不出唱的怎麽樣“都請了誰?”說著人已經走入大家的視野,唱台上的鼓聲鑼聲帶著影像盡數落進周天的視野。
袁光譽看到來人手裏的茶杯險些落地,聽聞皇上與蘇水監有秘聞,想不到皇上會出現!
楊厚望看到來人,眼裏閃過顯而易見的驚豔,他以為十少爺已算鍾林神秀的人物,想不到此人給人的感覺更加沉穩高貴,一襲深紫色的華麗長袍彰顯著他決不會低了的出身,但會是誰呢?蘇水監的友人,他幾乎都見過,卻不曾見過這樣的人物。
旁邊的丁參事眼裏閃過好奇,不禁問袁大人“大人,這位紫袍公子是……”
袁光譽沒聽到對方問了什麽,人早已經站起來,袁光譽剛剛想請安。
周天已經示意他起身“想不到袁兄也在這裏,到是小弟來晚了,幾位大人好。”其實除了袁光譽誰也不認識。
袁光譽覺得渾身冒汗,心想皇上挺謙虛,他稱自己為小弟幾人敢稱自己大哥,但已經聽出皇上不想太高調的出場了,隻能硬著頭皮道“嗬嗬,客氣,客氣……”頓時不知該坐還不是不該坐了。
孫清沐聽到聲音驚喜的從周天背後出來“袁太守,您怎麽來盛都了?快請坐。”幫袁太守解了圍。
袁光譽剛才隻顧著看皇上,沒注意到孫清沐也來了,如今一看,好啊,蘇義也在,皇上這是要幹嘛,帶著自己的兩位正房到妾室家裏?還在人家老母親過壽辰的時候?
楊厚望、丁參事、伍大人在孫清沐、蘇義出現的一刻,早已從座位上起身,恭敬的對兩位不是一品勝似一品的高官行禮“見過孫侍郎,見過蘇統領。”
蘇義、孫清沐都沒怎麽在意這三人,隨手招呼他們起來,已經護著周天坐到主位,他們坐在身邊,袁光譽和蘇水渠的位置一致外退,最後不顯山不露水的三人都坐到了下麵。
三個人瞬間被比袁光譽坐的還高的年輕人,嚇得生起一身冷汗,但對方不點破,料是他們渾身是膽也不敢動,隻是突然覺得坐下生棘、渾身刺痛。
楊厚望更是覺得坐立難安,他以為蘇水監誰都沒請,才敢……才敢帶了上吉進來,甚至還準備了表演,這事蘇水監並不知道,本以為事後可以說給蘇老夫人驚喜帶過,可……可……
楊厚望此刻隻希望時間倒流讓他把上吉送回去,在堂堂孫大人眼皮下賣弄琴藝,他總覺得背脊生涼,何況……何況孫大人身邊還坐了位……坐了位……
楊厚望驚得不敢亂猜,覺得手腳越來越涼,抖得越來越明顯。
前麵的蘇老夫人聽到這邊的動靜,見兒子並沒有把人帶過來,以為是無關緊要的人,含笑的看著令她喜悅的戲文,心都被揪了起來。
後台處,陸公公帶著自己一眾人馬,快速替換著原來的戲班。見有人在他指揮調度中,一直礙他的事,立即叉腰高喝“讓開讓開!懂不懂規矩!一邊去!不管你們個人唱的多好,現在都聽雜家的!”
上吉險些被撞個踉蹌,這篇戲文快唱完了,她正在調試琵琶,好一會上場表演,突然進來的這批人是怎麽回事?她不過是想問問他們想做什麽,怎麽就突然推人!太不像話了!
陸公公哪有功夫管她,搞砸了蘇老夫人的壽宴他也擔待不起,陸公公攥著拂塵尖聲指揮“唱到哪了?上妝!還不快點!一波一波的換!不能壞了老夫人的興致,今天誰把戲唱咂了,別怪沒有賞銀還有板子!”
“你們是怎麽回事,讓你們快點不是讓你們慌張!扮上!咱們的人換下新下來的花旦!後麵的雜耍準備!死哪去了!準備不懂嗎!把你們的家當都拿出來!就這反應速度還好意思說盛都第一!雜家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能逗老夫人一樂,雜家拆了你們在盛都的台子!”
“樂曲呢!樂曲哪去了!別以為沒輪到你們就能偷懶,也趕緊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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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考慮不周,如果今晚夠第五更,明天會補上的,現在去領我家娃去了,一天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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