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 燥狼歸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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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25 燥狼歸來 1
    “汪局,我先下去了。”蔡金莞踩著重重的腳步而來,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根中華而走。隻留下汪達旺徒張著一張大嘴。
    趁著汪達旺愣神的時候,李亦致將從廖舒逸手裏半哄半騙拿到手的江誌雄的身份證遞給了汪達旺。
    “這是什麽?”被那麽一大箱子現金給弄得神經兮兮的汪達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接過李亦致手裏的身份證一看才發現是他上輩子身份的象征。
    “江誌雄的身份證,不是您要的嗎?”經過了這麽詭異的一天,李亦致對汪達旺的種種出格表現已經開始有些免疫了。
    “哦?是的,是我叫你拿過來的。”汪達旺拍了拍碩大無比的腦袋將手中的身份證放進自己的錢包裏麵。往自己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一靠,汪達旺一臉的沉思。可是也就那麽一會兒的功夫,汪達旺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從錢包裏掏出江誌雄的身份證,汪達旺叫住了像蔡金莞那樣朝著門口逃也似的走去的李亦致。
    “汪,汪局,還有吩咐?”不知道為什麽李亦致一見到現在的汪達旺兩小腿就直打顫,說話也不利索了。他不由得在心裏直罵自己,怎麽這麽不經嚇啊?這汪達旺又不是外人。再說,他手裏也拽著不少汪達旺的所謂把柄。怕個鳥啊怕!
    “小李啊!我今天還真得托你辦件事!你等會兒沒什麽急事吧?”汪達旺走到李亦致跟前,親切地拍了拍他那單薄得一陣風就能刮上半空的肩膀。
    “汪、汪、汪局,您說吧!我……我沒什麽,什麽急事!”在心裏一直告誡自己不需要擔心,可是李亦致卻被汪達旺這一反常舉動弄得心裏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貌似汪達旺從未如此跟他說過話。汪達旺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好日子到頭了?是不是他背著汪達旺做的那些個事兒已經東窗事發了?想到這裏李亦致的小腿不由得抖了抖。
    “那……請你幫我到峒市商業銀行走一趟吧!”汪達旺沒有察覺到李亦致的忐忑不安,對著他十分親切地笑了笑。
    “去……去幹什麽?”被汪達旺這麽一親切笑容嚇得夠嗆的李亦致再次抬手抹去臉上的冷汗。這屋外三十多度的氣溫沒把李亦致整出汗來,一跑進汪達旺這間開著不到二十度空調的辦公室被汪達旺這麽親切的兩句話一弄,李亦致臉頰上的汗珠子順流而下,歡暢得很。
    “沒幹什麽,隻是幫我開個戶頭而已。”說著汪達旺把手中江誌雄的身份證再次塞回了李亦致的手裏,臉上依舊保持著親切的笑容。
    “就……就這麽簡單?”李亦致心裏那十五個水桶‘啪嗒’一下華麗麗地落地,心裏踏實了的李亦致額頭也不冒汗了。接過汪達旺手裏的身份證,李亦致腿腳也不哆嗦了,身手敏捷地朝著門外快步奔去,似乎身後跟著數隻吸血鬼似的衝出了房門。
    等李亦致走後,汪達旺立即反鎖了辦公室的大門。看著休息室大床上的黑色皮箱,汪達旺的腦殼陣陣發麻。伸出哆嗦著的大手打開皮箱,汪達旺頓時被麵前碼得整整齊齊的紅色老毛給嚇得差點失禁。幹脆坐在床上慢慢地數起了皮箱裏的紙幣,汪達旺數了好幾遍都沒有數清楚到底是多少疊百元大鈔。他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隻依稀記得似乎是七位數以上。
    這一點小小的回扣……
    折騰了一整天的汪達旺在早上將歐陽月兒脫光的大床上躺了下來,懷裏還抱著一捆捆的百元大鈔。隻是此時的汪達旺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相反是濃濃的不安。到底是誰給了汪達旺這麽多的回扣?蔡金莞跟汪達旺又是怎麽樣的一種關係?蔡金莞又從中拿到了多少的好處?
    躺在大床上的汪達旺睜大了雙眼,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海裏卻想著歐陽月兒白花花的誘人胴、體。可是汪達旺還沒來得及意/**,他的腦海裏就浮現了廖舒逸那張哀傷的俏臉。
    從大床上一躍而起,汪達旺決定要為廖舒逸做點事情。他想起江誌雄生前廖舒逸曾經數次抱怨過房子的問題。可是當時膽小怕事的江誌雄雖然身處要位卻始終不敢伸手。不敢伸手拿錢的江誌雄反而成了不上道的人,成了那些想伸手的人眼裏的另類,成了阻礙別人發達的擋路石,也成了親戚朋友所鄙視的懦夫。
    雖然廖舒逸沒有說出口,但是對江誌雄的懦弱也越來越有微言了。誰不向往舒適優雅上檔次的生活?看著那些跟江誌雄差不多級別的大小領導的夫人穿金戴銀出門專車接送進出高級酒店會所,廖舒逸也曾經有所抱怨過。可是麵對江誌雄這木頭樁子似的男人她除了長歎一聲之外也別無它法。
    誰叫她當時挑了這麽一個窩囊廢呢?
    不過抱怨歸抱怨,廖舒逸卻從未主動過問江誌雄的工作,更談不上後宮幹政之類的做法。作為一個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廖舒逸對於以失去自由甚至生命為代價冒險獲取的錢財還是不感興趣的。所以盡管兩人也曾磕磕碰碰,但是感情還是深厚的步調還是一致的。
    基本上統一的步伐卻在一場意外的車禍中被打破了,江誌雄死了。
    謹小慎微的江誌雄死了,留下一個膽小怕事而又年輕貌美的廖舒逸。
    這就浮現了某些問題,譬如像汪達旺這種主動上門搭訕的男人。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特別是廖舒逸這種有著惹火身材的年輕寡婦。如果汪達旺直接去幫助廖舒逸,不僅會給廖舒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廖舒逸也未必會接受汪達旺的援手。
    幫或者不幫已經不是問題。
    問題是怎麽幫?以什麽名義幫?
    躺在錢堆裏的汪達旺昏昏沉沉睡著之前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要怎麽幫助廖舒逸才能不動聲色地讓她接受並且不受外邊的輿論影響?
    胸前壓著數十困紅色老毛的汪達旺從昨晚江誌雄上了他的身之後就沒有合過眼。這一天又是冰火幾重天地折騰了兩個回合。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兩個回合最多也隻能算是一小回合一大回合,小回合是跟歐陽月兒還沒有開始的大戰。而大回合就是跟廖舒情的星球大戰了。
    汪達旺的眼睛一閉就呼呼大睡。這一睡從夕陽高照到夜幕降臨,任憑李亦致在門口把辦公室的大門捶爛都沒有出來開門。
    夜悄悄地拉開了序幕,正睡得香甜的汪達旺突然頭痛欲裂。占據著汪達旺身體的江誌雄突然抱著腦袋痛苦呻/吟起來,實在無法忍受的他在蔡金莞給他抱來的現金上來回地打滾。
    就在江誌雄痛苦地打滾的時候一個透明的影子悄悄地靠近了他的身體,一片鋒利的剃須刀思索地往汪達旺指尖輕輕地劃過。幾滴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很快就詭異地消失在空氣中。
    “啊……”一聲慘烈的叫聲之後,江誌雄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脫離了汪達旺的身體再次漂浮在空中。
    “江老弟,別來無恙啊!”一個不算怎麽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漂浮在空中的江誌雄趕緊回頭一看。
    “汪達旺?你怎麽在這裏?”江誌雄困惑地看著大床上躺著的身體,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站立著透明的汪達旺。這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了!看著麵前兩個汪達旺,身為一縷亡魂的江誌雄都不由得打著冷顫。
    “江誌雄,我不回來怎麽知道你把我搞得亂七八糟的?怎麽?今天過得還舒暢吧?”汪達旺滿臉的戲謔,看著畏畏縮縮的江誌雄似乎有著極好的心情。他汪達旺這個身份也是隨便能扮演的?不嚇死江誌雄這個鬼魂才怪呢!
    “汪達旺,你怎麽還沒有去投胎?”江誌雄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貌似上官思思說過隻有死於非命的人才會遊離在冥界和人界之間的。難道汪達旺也是被人害死的?
    “江誌雄,老子命不該絕,閻王爺還不能收。所以老子回來了!”汪達旺咧了咧嘴,笑得相當的詭異。
    “你也是被人害死的?你怎麽可能被人害死呢?”江誌雄實在想不明白以汪達旺這種人渣的智商和情商怎麽可能輕易地就被人給害死了呢?
    “江誌雄,老子似乎還不至於淪落到吃偉哥那些東西的份上吧?難道你霸占了我的身體一整天還不清楚老子的能力?”汪達旺一臉的傲然,似乎那是他為人最為驕傲最為可取的一點。
    “你是說有人給你的下藥了?導致你藥物過量而死?嗬……”江誌雄似乎聽到最為滑稽的笑話似的輕笑一聲。
    “江誌雄,老子要去查查到底是誰弄死老子的?你就不要在這裏指手畫腳的。滾回你的軀殼去吧!”說著話兒,汪達旺朝大床上躺著的自己的身體飄了過去。
    “汪達旺,不能這樣的吧!我還沒有查出到底是誰害死我的?你不能搶了我的身體?”江誌雄伸開雙臂一把攔住要往前邁步的汪達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