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 撲朔迷離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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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官路 0081 撲朔迷離 5
“你們……真是狗咬狗!沒眼睛看你們!能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事情?你們兩個!”上官思思對於麵前兩隻鬼魂的爭吵表示無力,可是又不得不打斷兩人,否則的話她相信她絕對能聽到兩鬼沒完沒了地吵下去。
“對了,我怎麽會這樣?全身無法動彈,可是我的頭腦又那麽清醒?還有,你們兩個怎麽到現在才來?整整一天都上哪去了?”一想到自己這豐富多彩的一天,汪達旺心裏又開始窩火起來。該出現的時候這兩隻鬼魂都消失了,不該出現的時候偏偏冒出來,還差點把他嚇出個陽/痿出來。汪達旺還在對昨晚被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打斷他跟歐陽月兒的好事感到十分的憤怒。當然,還外帶今天下午差點被那個‘袁部’嚇得露出破綻的事情也該算在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身上。
“剛開始是休息去了,後來跟上你的時候又發現我和他根本就靠不近你的身邊。對了,上午你去的地方我和他根本就進不去。那地方陽氣太重,以後你進出那裏自己也要小心點。還有,下午那個神經質的李亦致身上又一直帶著符咒。所以我和他隻能遠遠地跟著,卻上不了前。”一天不見,上官思思似乎還是那樣的疲憊不堪,連原本清冷清脆的聲音都有些暗啞。
“思思,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汪達旺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上官思思的解釋,他從思思的嗓音中敏感地撲捉到一些疲勞的跡象。他用力地睜開雙眼,果然發現上官思思原本透明的臉龐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沒什麽事,就是覺得今天有點累。可能是這幾天沒有修整好的原因吧!”汪達旺脫口而出的關心讓上官思思冷漠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暖意,她抬眸淡淡地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根本沒有發現到他已經能夠睜開眼睛看著她說話了。
“思思,你的臉色很不好,有點灰。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用不用看醫生?”汪達旺從床上掙紮了一番,發現自己的上半身慢慢地恢複了活動能力,可是下半身還是僵硬得要死,根本就無法挪動。他一邊掙紮,一邊對著上官思思說話。等到話說出口,汪達旺才發現他所說的話語病實在太多了。即使上官思思確實是不舒服了,哪個醫生能幫她看病?又有哪個醫生敢為一縷鬼魂看病?想到自己話語裏麵的矛盾,汪達旺一下子又蔫了。他差點又忘記了,包括他在內,他們三隻能算是三隻遊蕩在地獄大門之外的陰魂。隻不過他比較幸運一點,借著汪達旺這具屍體還魂了。
“看醫生?你還有沒有更彪悍的詞語啊?江誌雄,我看你當人是當上癮了,連自己到底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難怪你會再死一次!”汪達旺這一縷鬼魂今天顯得有點安靜,似乎是在對自己上輩子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有了一些反思。當然,他反思的結果怎麽樣,無關他現在的情緒。他隻是有點情緒低落,由於自己兩次婚姻的選擇錯誤而對自己的判斷能力產生了質疑。而情緒低落的汪達旺就是想拿話諷刺霸占了自己身體的江誌雄,因為除此之外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其它的發泄口。
戴師師的貪財是他心中有數的,要不的話他也不會擁有現在這麽多令人咋舌的財富。都說每一個貪官背後都有一個貪婪的女人,這一點此時的汪達旺作為一縷鬼魂能夠以他的‘鬼’格擔保,這句話絕對是正確的。
不過,此時躺在地上被嚇得昏迷不醒的戴師師卻不是他能恨的女人。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才踏上了這條貪官之道。而因為他踏上這條貪官之道,他才擁有了四處獵色的資本。美女不是免費的,這一點汪達旺從第一次偷腥開始就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了。
偷的味道到底有多好,隻有偷過的男人才知道。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忘懷的。古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而偷又不如偷不著。男人這一點被眾多女人稱之為‘劣根’的征服**實在起到了相當大的影響。
前麵幾種就不說了,光說‘偷’這一學問吧,那也是汪達旺最高技能之中的一種。就拿對他死心塌地的歐陽月兒來說吧!從開始的斷然拒絕到半推半就到後來的如漆似膠,甚至到最後無怨無悔地以離婚收場結束她的婚姻,這一切不能不說是汪達旺的泡妞手段的高超。當然,這還的歸功於所戰披靡的小汪達旺的能力超群。不過,歐陽月兒個人的因素也必須考慮在內。
偷也得有偷的資本,每一個出來偷的男人都必須有雄厚的個人資本。以汪達旺這具身體來說,他長得風流倜儻,高大英俊,屁股下麵又占據著一個相當有油水的位置。這就是他的資本,不僅僅是他泡妞的資本,更是他出去偷的資本。屁股下麵的位置是他積累財富的基礎,而這個財富基礎成就了他的獵色巔峰。
而每一次出去偷腥被戴師師察覺,汪達旺總有他一套安撫老婆的手段。當然,最便利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他屁股下麵那個位置所帶來的財富。到了最後,戴師師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懶得去理睬汪達旺在外麵的風花雪月。反正,外麵的彩旗再怎麽飄蕩,她這支紅旗隻要不倒就可以了。當然,前提是她手中有足夠她揮霍的紅色老毛頭。這一點汪達旺心中清楚,戴師師也知道汪達旺心中清楚。
隻不過到了後來這張圓圓實在是仗著自己的年輕貌美越發的得寸進尺,不僅想要絆倒她這麵紅旗,還想要取而代之。所以才逼得戴師師以短痛的方式結束了汪達旺這張長期飯票的期限。不過,戴師師有汪一望這張王牌在手,任是打遍整片大陸的彩旗都是無敵手的。因為汪一望是汪達旺唯一的孩子,更是他的寶貝疙瘩。這是所有彩旗都無法取代的地方,更是汪達旺的軟肋。
想到這裏,汪達旺這一縷鬼魂也就隻能是暗暗地歎息一番。這幾天他甚至在考慮,如果他不是坐在天馬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上的話,是不是可以多活幾年?雖然他現在還不怎麽清楚他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裏,可是這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死法也實在是彪悍得很。而能讓如此彪悍的死去的,很可能就是他身邊的這些如花美眷們!可是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毒手?難道有人對他的痛恨已經到了寧願撕毀這張長期飯票的地步?
汪達旺想著想著,又長長地歎了口氣。實在無法斷定到底是哪位跟他恩恩愛愛的女人背後捅他一刀,不,這比捅他一刀厲害太多了,汪達旺幹脆不再想了。他抬頭環視了一下安靜下來的病房,發現上官思思和江誌雄兩個都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就連被他諷刺了一番的江誌雄也沒有奮起反擊,而是用一種帶著濃濃憐憫之情的眼神看著他,似乎他就是那個在大冬天裏凍死在街上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幹嗎?你們兩個?找抽啊!”汪達旺突然很沒有底氣地低吼了一聲,這時他才發現主宰著他身體的江誌雄已經可以坐直起來了。
“汪達旺,我很嚴肅地向你提一個要求。你能答應嗎?這對我們的查案很重要,對於保住你天馬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也是相當的重要。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失去你這個職位,要想查清楚你我的死因根本就是無從下手,所以……”江誌雄從床上挺直身體,一臉嚴肅地盯著汪達旺透明的臉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什麽要求?直說吧!”沒等江誌雄義正詞嚴地將問題闡述完,汪達旺就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地答應了下來。
“我需要你的人際關係網,你的一切關係,包括你的工作,你的同事,你的上司,你的下屬,還有外麵那些跟你有聯係的老板。你賴以生存的關係網,你頭上的那些,還有你腳下的那些,我統統都需要。”江誌雄比汪達旺更加直截了當,幹脆一次性地將所有的要求都提出來。
“嗯!我今晚給你一個大概的圖表,還有,我的辦公室裏麵的保險櫃裏有一本日記本,上麵記錄了所有超過七位數的款項來往。電腦裏麵還有一個郵箱,裏麵簡單地記載著一些事情,你也可以打開來看看。”汪達旺不愧是當兵出身的,問題想通了就不再藏著掖著,而是將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
“好的!我等會就回去看看。對了,昨晚辦公室裏麵失竊了,蔡金莞昨天傍晚剛送過來的一皮箱老毛頭統統不見了,辦公室裏麵的洗手間也被人惡意破壞。你心中有目標人物嗎?”一提到辦公室,江誌雄突然就覺得整個心髒像是被人挖了一大塊肉似的生疼。
t***,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差不多兩百萬的現金呐!他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紅色老毛頭,真是心疼死他了。t***,要是被他找出來是誰偷走他的錢,哼,他一定絕對會讓那個人痛不欲生比死更難受。江誌雄在心裏暗暗發誓,可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這個咬牙切齒的發誓似乎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很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