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4 男人不能幹狗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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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官路 0214 男人不能幹狗公之事
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的魏梓君斷斷續續地想要說什麽,卻有些無力地摸了摸鮮血還在一直往下淌的腦袋。
“放你一馬?魏梓君,這就好笑了!你自己上門來挑事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放別人一馬?你以為江誌雄死了,廖舒逸就無依無靠了。你以為廖舒逸是你這種王八蛋能碰的嗎?魏梓君,我警告你以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一次。”汪達旺往沙發上一坐,冷冷地瞪著鮮血直流的魏梓君,心裏暗暗地想著早點打發這個烏龜王八蛋免得在這裏弄髒了他的地板。
“噢……噢……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汪局長,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從地上爬起來的魏梓君捂著腦袋朝門口退了出去,一路上還滴下了不少的血跡。
“魏梓君,站住!以後離我的人遠一點。還有,開車小心點,江誌雄說在地下等著你呢!他要我轉告你要你多檢查檢查刹車。”就在魏梓君快要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汪達旺快步上前,伏在他頭頂低聲說了幾句讓魏梓君臉色更加慘白的話語。
“汪,汪,汪,汪局長,不,你到底是什麽人?不……鬼啊!鬼啊!鬼……江誌雄,不是我害死你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那個……”魏梓君高聲嚎哭著,渾身發抖地在房門口癱倒了下來。
“嗬嗬,魏梓君,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包括你幾天前在夢幻島跟郭靖燁所說的一切,都一句不落地進了我的耳朵。魏梓君,我今天不為難你。你給我滾遠點!不過,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你不主動過來找我說清楚的話,後果嘛……你自己可以掂量著!”汪達旺字正腔圓地警告趴倒在地上的魏梓君,臉上是可以殺人的冰冷。原本汪達旺是想立刻從魏梓君嘴裏掏出點什麽有用的信息的,可是看著他還在不停往外冒血的腦袋,汪達旺就改變了主意。看樣子,剛才江誌英下手已經不輕了,如果不及時就醫的話,魏梓君失血過多死在江家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汪,汪,汪,汪局長,我……”魏梓君惟妙惟肖地學了幾聲狗叫,卻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朝門外落荒而逃。
“滾!”汪達旺隨手關上房門,還沒有忘記衝著魏梓君的背影一聲低吼。
沿著血跡走回客廳,汪達旺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自己上輩子的弟弟江誌英看了又看。看著江誌英還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汪達旺又是一聲怒吼。
“江誌英,你給我老是交代,你為什麽會藏在客房裏麵?你是不是也跟魏梓君那個王八蛋一樣打算趁著你嫂子不注意要對你嫂子下手啊?”
被汪達旺這一頂大帽子往頭上一扣,江誌英整個人都懵了。他艱難地張了張嘴巴,想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讓汪達旺哭笑不得的話來。
“我是來捉奸的,捉你的奸的。汪達旺,你***別以為你今天幫了我,我就會……我就會……反正你不用想打我嫂子的主意。汪達旺,你***就是不懷好意。你***是扮豬吃老虎,你***是……”江誌英這話閘一打開就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了。
“不錯嘛!江誌英,有進步嘛!能說出這麽多個成語俗語什麽的,很長進嘛!”汪達旺滿臉嘲諷地盯著站在客廳裏麵的結實男人,發現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來形容江誌英還真的不為過。
“夠了,江誌英,你說夠了沒有?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嫂子的?你哥哥今天剛剛下葬,你竟然這麽懷疑我?江誌英,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沒等汪達旺再次看口譏諷江誌英,坐在沙發上的廖舒逸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自己小叔子的鼻子質問了起來。
“嫂子,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江誌英張了張嘴巴,想解釋什麽卻什麽也無法解釋。
“你走吧!回你的宿舍去!把你偷配的鑰匙放下,趕緊走!”廖舒逸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始終咬緊下唇狠狠地驅趕麵前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小叔子。
“嫂子,我……真的不是……算了,我走就是了。”江誌英從自己的牛仔褲口袋裏麵掏出那把真的是偷偷配置的房門鑰匙老老實實地放在茶幾上,耷拉著腦袋朝門口走去。
“江誌英,如果你再這麽魯莽的話,你哥死了也不會安心的。今天是魏梓君理虧在先,否則的話你就等著洗幹淨屁/股坐牢吧!”看著江誌英垂頭喪氣起往外走,汪達旺站起來大聲地教育這個禍事不斷的弟弟,上輩子的弟弟。
“我……嫂子,我不該懷疑你!可是……你跟著他沒有好結果的。汪達旺這個狗公的女人能夠從這裏排隊排到樓下的大門口,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嫂子,你就聽我一句,好不好?”站在客廳門口,江誌英回頭看著滿麵憔悴的廖舒逸,心情複雜地勸著自己從小就尊敬著的嫂子。從小父母早逝的江誌英一直跟在江誌雄夫妻倆身邊生活。長嫂為母,江誌英一直就跟廖舒逸很親。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突然出了車禍,江誌英心裏湧動著一種替哥哥照顧好廖舒逸的想法,卻沒有想到搞出這麽多事情來。
“誌英,汪達旺是你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麽質疑的話你可以繼續保留,但是這不會影響到我和他的交往。你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廖舒逸淡淡地說著,可是眼圈卻慢慢地再次泛起了紅光。
目送江誌英不情不願地離開,汪達旺趕緊從陽台拿來了拖把和地拖桶,從洗手間裏麵打來一桶清水,忙著將屋內的血汙清除幹淨。
廖舒逸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汪達旺熟門熟路地將家具一一歸位。幹得熱火朝天的汪達旺絲毫卻沒有察覺身後廖舒逸越睜越大的雙眼。
“誌雄!”廖舒逸淡淡地叫了一聲自己亡夫的名字。
“嗯,舒逸,怎麽了?”背對著廖舒逸的汪達旺不由自主地回頭答應了一聲。
“誌雄,真的是你!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我應該早點想到的,應該早點想到的。誌雄,果然是你……”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回答,廖舒逸再也無法自控地上前抱住汪達旺的腰身。一聲悲涼的呼喚包含了她太多的思念,也包含了她太多的哀傷。
“舒逸……別這樣!舒逸,不是這樣的!”汪達旺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他想要回頭抱住身後的女人卻隻能艱難地頓住了。就如同江誌英所說的那樣,他汪達旺上輩子背負了太多的情債。他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狗公又怎麽忍心再拖累廖舒逸這樣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下水?
“不……不……不……你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誌雄,我知道的,你就是誌雄,你就是!沒有人知道家裏的東西是怎麽擺放的,沒有人知道我的背包是掛在哪裏,沒有人知道我跟誌雄是怎麽生活的……沒有人,真的沒有人!”從身後抱住汪達旺的廖舒逸拚命地躲閃著不願意麵對那張屬於別的男人的臉龐。可是,她淒然的哭訴讓背對著她的汪達旺心都快給揉碎了。
“舒逸,不是這樣的。我跟誌雄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你們的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真的。舒逸,你聽我說……”汪達旺不敢用力掙紮,隻好任由廖舒逸的淚水打濕他的後背。他艱難地張大嘴巴想要解釋什麽,卻真的什麽都說不出口。
“誌雄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知道的,從來就知道。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誌雄這麽了解我的,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我這麽了解誌雄的。所以,你不用再騙我了。不管你是江誌雄也好,是汪達旺也好,我廖舒逸這輩子都認了。”廖舒逸慢慢地站直起來,用力地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朝轉過身來的汪達旺淒然一笑。
“舒逸,我……”汪達旺放下手中的拖把,想要解釋什麽。
“誌雄……”不料,廖舒逸卻一頭紮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健碩的腰身。
汪達旺伸了伸手想要抱住懷裏的女人,卻又無力地垂落在身側。歐陽月兒剛剛懷孕,懷著他汪達旺的孩子。雖然現在的汪達旺也實在分不清楚歐陽月兒肚子裏麵的到底是他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孩子還是他江誌雄這一抹靈魂的孩子,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卻不能幹出‘狗公’才幹得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