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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色官路  02  人格分裂
    “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切了……切了薑博雅的……的……！你***……你……我，我，我報警，我現在就報警！”汪一望渾身不停地發抖，一把抓過桌上的電話就要按下去。
    “打呀！我還真擔心你不打呢！來，要不我幫你打吧！是打110吧？對了，聽說那天晚上郭勝國要強暴他親妹妹的時候你也在場是不是？”雷振玄冷冷地拿過汪一望手上的電話，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按下了兩個一。
    “不，不……不是的！”就在雷振玄的手指往電話上的零伸去的時候，汪一望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不是？不是什麽？”雷振玄說著話‘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電話狠狠地摔了出去，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抹嗜血的冷。
    “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汪一望被嚇得整個人往後一仰，雷振玄上前一步大腳丫壓在汪一望的褲襠上。
    “不是你？汪一望，為什麽每一次都有你的身影？你***真是壞事做絕了！說！到底是誰指使薛小非往上官思思的牛奶裏麵加東西的？”雷振玄的大腳丫往汪一望的褲襠再加了把力，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連坐在沙發上的汪達旺都禁不住脖子一冷，連忙站了起來。
    “汪達旺，救我！爸，救我，救我！汪達旺，你***到底救不救我的？”一看到汪達旺站起來，被踩著命根子的汪一望趕緊朝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求救。雷振玄的出手有多快，他已經在名爵酒吧見識過了。
    “汪一望，你現在知道我是你爸了？你***在糟蹋那些良家婦女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我是你爸了？汪一望，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吧！否則的話，你褲襠裏麵那塊肉估計也留不了多久的了！”汪達旺雙手抱胸，一副悠閑地看著在地上掙紮著的汪一望。
    “汪達旺……爸！求你了！你讓他放開我啊！要是我廢了，誰給你傳宗接代？誰給你捧骨灰盒啊？”汪一望被汪達旺的冷漠給嚇呆了，嘴裏胡亂地叫著什麽，想要伸手抱住雷振玄的大腿卻被甩開了。
    “就你？我還指望你？汪一望，說不定你還可能死在我前頭呢！你放心吧！要是你被廢了，我替你收屍。”汪達旺冷冷地回答，根本就沒有打算給自己唯一兒子留任何後路。
    “……”聽到汪達旺的回答，汪一望立刻呆在那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定定地看著雷振玄，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汪達旺，眼淚和鼻涕一齊流出來。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雷振玄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漠然的汪達旺，冰冷的臉上似乎有些暖和的跡象。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崩潰的汪一望，雷振玄的大腳丫用力地往汪一望的褲襠擠壓，給他最後一擊。
    “我說……我說！”感覺到自己命根子所承受的壓力，汪一望才徹底回過神來，趕緊朝雷振玄大叫了起來。
    “說！”雷振玄冷冷地斷喝一聲，臉上是千年不化的冰川。
    “是，是，是郭勝國說要，要，要教訓姓上官的兩個女人的。不，不，不，不過，我真的不……不，不，不知道他，他，他到底怎麽弄，弄的。大，大，大佬，您，您，您就就饒了……繞了我吧！”汪一望眼淚鼻涕一大把，結結巴巴地說完了之後趕緊苦苦地哀求雷振玄。
    “郭勝國……教訓？哼……”雷振玄冷冷一笑，腳下的力度並沒有因此減少。
    “大，大，大，大佬，您，您，您鬆，鬆，鬆腳！”汪一望渾身不斷地顫抖著，好不容易才伸手抱住雷振玄的小腿。這個跟他父親一樣終日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還真的擔心雷振玄一個不小心就廢掉他作為男人唯一的象征了。
    就在汪達旺打算開口想說什麽的時候，從樓梯上卷下一陣陰風。整日沒有出來騷擾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飄蕩在雷振玄等人的麵前。
    “江誌雄，你***在幹什麽？還不叫那個王八蛋住手！”飄在雷振玄身邊的汪達旺，身體的原來主人，現在的鬼魂一枚，衝站在雷振玄身後的自己怒罵著什麽。
    “原來你是藏在這裏！怪不得整天沒有見到你呢！”霸占著人家身體的江誌雄定睛一看，發現一日不見飄蕩著的汪達旺臉色似乎更加晦暗了。發現這一點的江誌雄心裏一暗，不由得為多日不見的上官思思擔心起來。
    “……”聽到身後的自言自語，雷振玄猛然回頭，發現身後的男人正對著空氣說著話。雷振玄無聲地皺緊了眉頭。
    “廢話少說！我告訴過你什麽，你這麽快就忘記了？我要你保我兒子平平安安的，你記到哪裏去了？”屋內的鬼魂朝傻站在原地的江誌雄揮舞著手臂，卻沒有上前動手阻止雷振玄的行為。
    “汪達旺，你跟思思一樣都……都沒辦法拿東西了？怪不得了！怪不得你沒有出手阻止……汪達旺，思思呢？她哪去了？為什麽這兩天她都沒有過來找我？”頂著人家腦袋的江誌雄傻傻地看著麵前指使著自己動手的汪達旺，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
    “江誌雄，你少跟我廢話！我警告過你的，要是我兒子又什麽三長兩短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快點叫雷振玄住手！”汪達旺從雷振玄身邊飄過來，身體沒有任何懸念地穿過了擋在他麵前的家具，飄飄渺渺地來到頂著跟他一模一樣腦袋的江誌雄麵前。
    “果然是這樣！汪達旺，思思呢？她是不是灰飛煙滅了？她是不是連最後一眼都不願意過來看我？”看著麵前沒有任何阻礙飄到麵前的鬼魂，頂著人家腦袋的江誌雄一下子失魂落魄地衝著空氣叫嚷了起來。
    “汪達旺，你***到底說什麽呢？思思她怎麽了？”沒等汪達旺的鬼魂回答，雷振玄已經放開了地上的汪一望，大步朝滿臉悲涼的汪達旺衝了過來。一把揪住汪達旺的衣領，雷振玄聲色俱厲地逼問著。
    “思思她……要走了！她要……不對！雷振玄，你發什麽神經？你***放開你的髒手！”沉醉在自己思想裏的江誌雄被闖到麵前的身影給嚇了一跳，一下子回過神來。他趕緊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衝著雷振玄高聲叫嚷了起來。
    “汪達旺，你***剛才在說什麽？思思她沒死？這不可能，我親眼看過她的屍體的。你為什麽說她要走了？汪達旺，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今晚就滅了你們父子倆！”滿心疑慮的雷振玄並沒有被麵前這個目光閃爍的男人欺瞞過去。他憤怒地朝汪達旺揮舞著大拳頭，雙眼一片血紅。
    “你說什麽？剛才誰打我？雷振玄，你幹嗎打我？”被雷振玄駭人的嗜血嚇得徹底清醒過來的汪達旺隻能把裝傻繼續下去。
    “打你？汪達旺，你***到底想說什麽？”似乎感覺到這樣的場景實在是熟悉得很，雷振玄遲疑著鬆開了汪達旺的衣領。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汪達旺昨天晚上在房間裏麵對著空氣大喊大叫的模樣。實在無法解釋這種詭異的雷振玄隻好再次將汪達旺的行為歸結為人格分裂。
    “鬼啊！鬼啊！”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汪一望突然大聲地嚎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往屋外衝了出去。
    “喂……汪一望，你給我站住！”一見汪一望想要逃跑，雷振玄甩開大腳丫朝門外追了過去。
    “讓他走吧！”汪達旺一把拉住雷振玄的手臂，若有所思地叫停。
    “汪達旺，你***是不是想要包庇你兒子？”被拉住的雷振玄立刻跳了起來，指著汪達旺的鼻尖怒吼了一聲。
    “雷振玄，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說。如果汪一望真的有參與了此事，要殺要剮隨你便！”汪達旺冷冷地回答，拂開雷振玄的手指往門外抬腳走去。
    “旺，旺，旺，你要走了？旺啊旺，你今晚就不要走了，好不好？”貓在樓梯口偷聽了大半場的戴師師一看兩個男人都要離開，趕緊衝下樓梯朝汪達旺的方向撲了過去。
    聽到戴師師的聲音，汪達旺和雷振玄不約而同地朝兩邊避開了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昔日黃花。
    噗通一聲，精心換上一套吊帶睡衣的戴師師華麗麗地撲倒在光滑的木地板上。一頭染得黃橙橙的頭發披散在地板上，還有那個翹得老高的巨臀，正好擺出了一個黃毛狗撲屎的姿勢。
    汪達旺回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戴師師，‘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