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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色官路  0225 第一次死亡沒經驗
    如果當時汪達旺認識到墮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如果當時汪達旺意識到做完人流之後的女人更需要他的安撫的話，那麽這一切都將是一個如果。
    隻是當時的汪達旺並沒有想到莫曉倩會對他來這一手。這或者就是汪達旺的命，為他人做嫁衣的命。他窮盡半輩子貪汙下來的錢財除了自己揮霍的一小部分之外就是拿給他的情人去保管，可是這些錢財即將落入上輩子兢兢業業膽小怕事謹小慎微的江誌雄手裏。而他的那些情人也即將或者已經落入了江誌雄的身下。當然，隻要江誌雄願意，即使他現在一夜睡過四五張床都沒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我的死因已經查清楚了？那麽我也應該很快就可以解脫了，對不對？”聽清楚江誌雄的意思，汪達旺的神色有些黯然了起來。想著自己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什麽好女人沒有玩過？作為一個男人最希望幹的事情他汪達旺上輩子都統統地幹過了。可以說汪達旺上輩子已經沒有什麽遺憾的了，可是就算沒有任何遺憾，但是就這麽無端端地命喪黃泉也是讓他十分的無奈的。
    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特別是汪達旺這麽風光的一輩子，更是希望可以繼續延續下去。以汪達旺這一輩子草過的女人數量來比較的話，他甚至可以大聲地伸出雙手向天空也來上一句‘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不過估計那些被勾引掉老婆或者是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對這樣的狗公存在就有著十分嚴重的抵製了。恨不得汪達旺這樣的貨色可以早日去死，好讓專供他一個人享用的女人盡快地解脫出來。
    “思思……今晚已經離開了。我估計你也會很快就踏上投胎之路的。不過，汪達旺，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歐陽月兒懷孕了，是你的孩子！”看著一臉沉寂的汪達旺，頂著人家腦袋的江誌雄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跟他說清楚了。這並不是說江誌雄想要從汪達旺身上再次得到什麽感謝，隻是想讓這抹飄蕩在身邊多日的鬼魂早日地安息。
    “嗬嗬……投胎？老子***根本就不想去投胎！老子好不容易經營了半輩子的事業，老子的女人，老子的錢還沒有花完……就要老子去投胎？江誌雄，真是***白白便宜了你這個王八蛋了！老子連種子都已經幫你播下了，你***真是便宜老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件事情的刺激，汪達旺神色有些恍惚地飄蕩在辦公桌前，眼裏除了留戀似乎還有這別的什麽。或者在汪達旺的眼裏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汪達旺，你玩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後死在女人手裏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不管你怎麽想，歐陽月兒肚子裏的孩子我會替你養大的。當然，前提是我有足夠長的命去替你養大孩子。不過，汪一望這個混蛋，我隻能是答應你盡量說服雷振玄不要去碰他。其它的我也無能為力。”江誌雄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前額，發現最近的體力似乎有些下降。不知道是不是歐陽月兒中午已經用小手兒幫助他滿足了一小會兒，現在頂著人家身份日著人家女人的江誌雄似乎對女人也提不起興趣來。
    “江誌雄，老子跟你說實話吧！我也估計自己在你麵前呆不了多久了，不過我在知道自己會像上官思思那樣再也無法握住任何東西之前已經安排好一切了。我把自己多年來的收賄受賄的證據全部存放在一個銀行保險櫃裏麵。而且，這個保險櫃是戴師師名下的。隻要汪一望真的有什麽事情，她就會去打開那個保險櫃。到時候，恐怕你的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汪達旺淡淡地看著江誌雄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說出這番話的聲音不高卻有著足夠的震懾作用。
    “果然是這樣！我還真是沒有看錯你！汪達旺，在你的眼裏老婆始終是別人的好，而孩子卻是自己的好。即使汪一望喪盡天良，你還是會盡力保他一命的，對不對？其實，歐陽月兒肚子裏麵的還是你的孩子。還有，莫曉倩那個孩子你又為什麽不願意留下來？現在要找到一個願意無名無分地為了生兒育女的女人還真是很難得的。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莫曉倩去墮胎，難道你不會心疼的嗎？”江誌雄決定把握好機會將心中的一些疑問打聽清楚。眼睜睜地看著上官思思被卷入那些奔往同一個方向的鬼影行列，江誌雄的心裏也開始清楚麵前的這個汪達旺很快也就會消失了。
    隻是知道這兩隻了解自己的鬼魂消失之後，頂著人家腦袋過日子的江誌雄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可以吐吐苦水。而且上官思思和汪達旺消失之後，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以汪達旺的身份為自己查明死因。更加讓江誌雄無法確定的是等到他查明自己的死因之後他是不是也會跟這兩位難兄難弟一樣踏上投胎的行列。
    從來沒有上過別人的身，也是第一次死亡的江誌雄也真的很像人家在結婚慶典上所說的語誤那樣說‘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下次就不會了’。隻不過，他的這句話更加的經典一些，那就是第一次死亡沒有經驗，下次就不會了。或者，他還可以更改為，第一次上別人的身沒有經驗，下次就不會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活人能夠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現象。而那些傳說中的詭異小說的作者或者比江誌雄更加的沒有經驗。所以，當江誌雄麵對著上官思思的離去還有汪達旺的即將消失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心疼？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心疼，隻不過我在跟戴師師離婚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汪一望以後不再有孩子。所以……當時也沒有考慮太多……”聽到江誌雄的問話，汪達旺久久不語，直到最後才無聲地歎了口氣，惆悵萬分地回答道。如果他知道是因為迫使莫曉倩去墮胎而引發自己的死亡的話，他肯定絕對不會為了履行自己對孩子的一句諾言而白白將命給丟了。
    “如果上官思思和上官帥帥換做是你的女兒的話，你會感到心疼嗎？這樣的妙齡女孩竟然慘遭如此毒手，而你的兒子卻參與其中，並且起到了一定的關鍵作用。如果換個角色，你會傷心嗎？”不知道為什麽，當江誌雄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腦海裏麵再次浮現的是上官思思失落的臉龐，還有郭靖燁那張人模狗樣的表皮。
    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被殘忍毒殺，另一個親生女兒險些被輪/奸卻可以無動於衷的父親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副鐵石心腸？難怪上官帥帥從來都不願意跟郭靖燁相認！從這一點來說，上官帥帥比上官思思來得更加的意誌堅定一些。
    “我……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我還有什麽辦法？難道還要將自己的兒子送進監獄或者槍斃了才解恨嗎？隻不過，郭勝國那個王八蛋也太過分了。再怎麽樣這兩個女孩也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他怎麽就下得了手？”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走，汪達旺也發揚了其言也善的風格。他第一次深有感觸地沉思了起來。
    “汪達旺，你***跟郭靖燁一模一樣都是是非不分的神經病！我告訴你2c隻要郭勝國那個混賬東西一天沒有被關進監獄裏麵，他就會繼續為他的老子惹是生非，就會繼續禍害人間。就算他是一枚太監，他也會禍害那些良家婦女。當然，如果雷振玄能放過那個王八蛋的話！”聽到汪達旺跟郭靖燁如出一轍的選擇，江誌雄就忍不住暴怒了起來。他指著飄在麵前的汪達旺大聲地嚷嚷道，心裏再次為上官思思和上官帥帥這兩個舅舅不愛姥姥不愛的女孩感到悲哀。
    “嗬嗬……人各有命，也隻能各安天命。江誌雄，你上了我的身替我過完下半輩子也未必是一件幸事。或者，你隻是上天派來替我所幹下的事情贖罪來的。江誌雄，好自為之吧！”說完這些話，汪達旺的靈魂淡淡地飄了起來。
    “汪達旺，你要走了嗎？汪達旺，你回答我！戴師師的保險櫃到底在哪個銀行裏麵？我應該怎麽樣才能拿到那些受賄的證據？”看著麵前慢慢地往窗外飄去的汪達旺的身影，頂著人家腦袋的江誌雄不得不高聲叫喊著追了過去。
    “……”看著從身後撲過來的江誌雄，汪達旺臉色十分的淡然，平和得像一個入定的老和尚。他動了動嘴皮子卻沒有再說什麽。
    站在窗邊的江誌雄頂著那張已經被他默默接受的陌生的臉龐呆呆地看著繼續往外飄遠的靈魂，似乎一下子被人掏空了心肺一樣，不知道還能說什麽還能做什麽。
    跟他同一天死亡的汪達旺也消失了，那他江誌雄的靈魂還能繼續在汪達旺的身軀裏麵呆多久。
    被遺棄在空氣中的江誌雄怔怔地想著……
    這似乎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