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深藍色的物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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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之:“你房間隔音,你又一副被蹂躪到嗓音沙啞叫不出來的淒慘模樣,再加上你怪癖,晚上不讓傭人在主宅伺候,真要出了什麽事,也得等明天容姐去叫你起床瞧見你挺屍一樣躺在那裏才會知道了。”
莫北丞:“……”
他吩咐司機,“關門,開車。”
司機朝言瑾之做了個抱歉的動作,將後車座的門關上。
言瑾之迅速將前車門打開,扯過還在愣神的王悅的手臂,將她塞進了車裏,“你去看著,別讓他一個人死在家裏了。”
車裏,是完全陌生的沉香的味道。
她的屁股一挨到柔軟的座椅就立刻彈跳了起來,“莫太太在裏麵,我去叫她。”
說完,也不等兩個男人反應,從車上跳下來就重新進了小庭居。
言瑾之:“……”
莫北丞閉上眼睛,似乎很疼,身子歪斜的靠著後麵的椅背。
司機:“三少,現在走嗎?”
男人擰眉,微睜開眼睛,看了眼小庭居裏麵:“等等。”
那既然三嫂跟你一起回去,我就不當電燈泡了,今晚有約,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
王悅在裏麵繞了大半圈,終於找到天正定的那間會議室了,她推門進去,大家都在吃飯了,隻有南喬身邊還留了個空位。
她的神情看著挺急,一進門就在四處張望!
南喬朝她揮了下手,“怎麽了王悅。”
王悅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走過去,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的說:“沈老師,莫董在外麵。”
莫北丞在小庭居不是稀奇的事,南喬也沒有留意,隻點了下頭,“坐下吃飯吧,等一下還要開會呢,晚上就沒有茶水點心給你吃了,多吃點。”
莫董身體好像不怎麽舒服,臉色也很難看,”她將剛才言瑾之給她的名片遞給南喬:“他朋友讓有事給他打電話,說今晚必須得有人守著。”
南喬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放下筷子,跟一側的傅震東說道:“傅工,我有事離開幾分鍾,等一下直接回來開會。”
南喬一出小庭居的門就看見門口停著的車了。
司機雖然安靜的站在一旁,但看得出很焦躁。
見到她,幾步就迎上來了,“太太,三少身體不舒服,他執意不去醫院,您能不能勸勸他。”
南喬拉開車門。
莫北丞緊閉著眼睛,雙唇抿成一條線,臉色蒼白,南喬彎腰,大半個身子探進去。
車裏沒開空調,莫北丞穿的也很單薄,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他居然滿頭滿臉都是汗。
哪裏不舒服?”
從南喬拉開車門到探身進去,莫北丞都沒看她,現在也依舊沒有看她。
隻說:“要不上來,要不下去。”
南喬知道莫北丞這麽冷漠的原因是什麽,她看了他一眼,從車上下來,吩咐司機:“送三少去醫院。”
司機一臉為難:“可是先生……”
莫北丞坐直身體,很快又恢複了平日的氣勢淩人:“開車。”
南喬收回視線,“那路過藥房的時候給他買盒胃藥。”
她剛才見他壓著胃的位置。
是,太太。”
……
南喬回到會議室,他們已經吃完了,都在等她。
王悅給她留了飯菜,南喬囫圇的吃了幾口就放到一旁:“繼續吧。”
會議沒持續多長時間就散了。
臨分別時,傅震東和南喬握了握手:“希望下次再開會,就直接定稿了。”
我也是這麽希望,這段時間讓傅工您費心了。”
傅震東走後,南喬轉身去開車,王悅來的時候是坐南喬的車來的,小庭居這種高檔休閑會所是很難打到車的,她看了眼腕表上時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王悅想了想,這兒確實不好打車,“您將我放在最近的公交站台吧,我坐公交車回去。”
好。”
南喬將王悅放在了最近的公交站台,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藥店,她停車買了盒胃藥,因為不知道莫北丞買沒買,有備無患。
別墅裏。
容姐不在,客廳裏亮著燈卻沒人。
南喬上了二樓臥室。
房間裏沒人,浴室裏有水聲傳出來,她將胃藥放在桌上,開了電腦畫圖。
這是莫北丞摔了她的舊電腦之後賠給她的,下午去小庭居之前章助理拿下來給她的!
打開繪圖軟件,南喬心不在焉的握著鼠標移了幾下——這水放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
南喬一下子清醒過來,坐正身體,本來迷離的雙眼頓時睜大。
莫北丞一貫洗澡很快,但她回來到現在起碼坐了十分鍾了,浴室裏的水聲還沒有停。
她走過去敲浴室的門,“三哥,你在嗎?”
沒人回應。
南喬握著門把的手控製不住地抖了抖,擰眉,將門推開一道口子。
眼前驀然地出現了一片蜜色,卻是莫北丞結實的小腹——
他似乎是剛好來到門口準備開門,南喬這一推門,正好看到了一具沒有絲毫遮掩的身體。
南喬:“……”
莫北丞取下一旁撐衣架上的浴袍披上,腰間的係帶也沒係,見男人繃著張臉,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南喬側身讓了讓,正好踏在浴室裏濕滑的地麵上。
她穿的是家居卡通毛拖鞋,不防滑,隻能在地毯上走走。驀然踩到濕的,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腰上驀地多出一隻手。
手臂用力,南喬已經斜了大半的身子被撈起來,生生的撞在了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莫北丞的胸膛一片火熱。
他的眉頭忍不住擰了擰,剛扶著南喬站穩,擱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莫北丞鬆了手,走過去接電話。
南喬深吸了口氣,換了鞋進去洗漱。
洗貼身衣物的時候正好看見莫北丞扔在洗衣籃裏的內褲。
她也沒多想,順手拿起來用水打濕,擠了洗衣液搓揉。
莫北丞走進來時正好看到她滿手泡泡,正費力的搓揉著一個深藍色物件兒,男人沉晦的目光在她微濕的發際上掠過,不過沒說話。
兩人雖然都結婚一段時間了,但莫北丞不同於其他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他的貼身衣物從來都是自己洗的。
南喬剛才也是順手,本來沒覺得有什麽,但被莫北丞意味深長的一掃,整張臉都燙了起來!
她低著頭,繼續麵無表情的搓揉那條內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平常無異:“我隻是順手。”
莫北丞神情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拉開抽屜拿了剃須刀,“別搓了,要破了。”
南喬:“……”
她清幹淨上麵的泡泡,晾到了外麵陽台。
進來就看到莫北丞穿戴整齊,正在扣腕表,一副準備出去的模樣,南喬皺著眉問:“三哥,你要出去?”
不許?”莫北丞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兩個字,南喬卻隱隱聽出一股火藥味。
你吃過藥了嗎?”
話音剛落,她忽然又收到莫北丞一抹寒涼的視線。
男人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沒’,拉開房間門要走,南喬將買的藥扔給他:“如果再疼就吃了顆。”
莫北丞前後翻看了一下盒子,唇角勾起一道似嘲似諷的弧度,隨手扔到了一旁的盆栽架子上。
不多時,樓下就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莫北丞走了,整棟別墅便跟墳墓一樣陷入了死寂,風吹著外麵的樹葉‘莎莎’的響,顯得別墅裏更靜了。
南喬睡不著,又畫不進去圖,便縮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看電視劇。
沒一會兒木子就打電話來了,急急的問道:“南喬,你是不是跟莫北丞吵架了?”
她換了個姿勢:“怎麽了?”
我在皇家一號看到莫北丞了,他剛進包間沒多久,陳白沫就來了。”
木子這段時間忙,家裏的、工作上的,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個小時,所以也很少跟南喬聯係,也不知道她和莫北丞究竟怎麽樣了。
自從放下了和陳白沫的仇怨,她現在再聽到她的名字已經沒多大的感覺了,隻是很淡。
他們有很多共同的朋友,在一個場合出現也是正常的。”
沒有朋友,我問過我以前的同事了,裏麵就他們兩個,要說不是早就約好的我都不信。你趕緊過來,男人對前女友都有種特殊的情節,喝了兩杯酒更是幹柴碰烈火,莫北丞現在就是入了盤絲洞的唐僧,分分鍾能被剝幹淨。”
南喬笑:“男人沒自控能力我總不能24小時都看著吧,如果真有這個心,今天不幹柴碰烈火,遲早有一天也要幹柴碰烈火。”
那邊,木子還在恨鐵不成鋼的念叨她,南喬的思緒有片刻的恍惚,又瞬間清醒了,“木子,幫我找份兼職吧,短時間內能拿到現金的。”
……”
兼職?你缺錢?”
陸伯父必須要馬上動手術,他的身體拖不了了。”
木子擰眉,這種事她也理解,陸焰的父母對南喬這麽好,讓她置之不理肯定是不行的,但這麽一大筆費用靠兼職,哪有那麽容易。
南喬你先別急啊,我幫你想想辦法,你再去找找你爸媽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還有莫北丞……”
木子之前在皇家一號工作,不包吃住,加上水電煤氣費,每個月工資也就剛好夠用,身上沒多少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