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有種打一架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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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進過我的書房?”

    “你沒說不能進。”她沒進過莫北丞的房間,也不知道裏麵有陳白沫的照片,但如果說沒進過,莫北丞要追根究底起來,不好解釋,索性就認了!

    莫北丞的眸色突然變得有點深,像覆了層薄薄的冰霜,“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除了房間和客廳,你哪個房間都不能進。”

    “可是,我是你妻子啊。”

    南喬在笑,因為陳白沫回國的關係,她今晚的情緒有點躁動,變得不太像自己。

    她彎著眼睛,眸子又黑又亮,“莫北丞,現在你除了軍官證、身份證,還多了本結婚證,和前女友這麽觸不及防的見了麵,還這麽魂不守舍的,我作為妻子,會吃醋的。”

    她在說情話。但當一個女人用這般輕佻無謂的語氣說出她在吃醋,這話的可信度就不高了。

    他冷笑,勁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兩人靠的很近,呼吸相抵,“吃醋?沈南喬,你有資格嗎?”

    “……”

    “一個靠威脅嫁給我的女人,就算我真在外麵有什麽,也是你自作自受。我娶了你,但你被妄想我會愛上你。”

    他甩開手,也沒怎麽用力,但卻有一股尖銳的疼痛順著下顎一路竄到心底。

    疼得她連腳趾都蜷起來了。

    南喬看著他,眼睛一閉,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他懷裏。

    她是不舒服,但遠沒到暈倒的地步。

    一隻大手接住了她,常年鍛煉,男人的肌肉很硬,鼓鼓囊囊的,每一處隆起凸陷,都蘊藏著力量感,靠著竟然也很舒服。

    莫北丞一隻手托著她,另一隻手去掀她的眼皮,眼球上翻,一動不動,看著像是真暈過去了。

    他氣急敗壞的在她臉頰上拍了兩下,“沈南喬,“你給我起來。”

    懷裏的女人一動不動。

    “我艸,”他爆了句粗,下車,將沈南喬打橫抱起來,用指紋刷開門鎖,徑直抱著她去了二樓主臥。身子也沒彎一下,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

    南喬本來就暈,這一跌,就更暈了!

    他傾身,覆在她的上方,“沈南喬,你最好裝像一點。”

    無論是風度還是作為丈夫的職責,他都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裏,哪怕知道,她多半是裝的。

    南喬躺著沒動,漸漸的就有了睡意,剛要睡著,又被莫北丞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他還沒走?

    手機一直響了好幾聲,才傳來莫北丞起身的動靜,他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她聽到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蘊藏著無數情緒,又仿佛什麽都沒有:“白沫。”

    之後,她就聽不見了。

    周圍很安靜,她也漸漸睡著了。

    醒來已經天黑了,莫北丞書房亮著燈,門沒關,能聽到他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

    她一整天就喝了時笙買給她的一碗白粥,這會兒餓的不行了,下樓去廚房找吃的,路過餐桌時,看到桌上放著碗蝦米粥。

    已經涼了,蔥花的顏色看起來也不翠綠了!

    但對她現在這種狀態來說,已經是美味了。

    吃到一半,莫北丞就從書房出來了,穿戴整齊,手裏拿著車鑰匙,要出去。

    這次,南喬沒有留他,也找不到理由留他。

    他如果真要去見陳白沫,她也不能24小時跟著他,或者隨時隨地裝暈倒,正如莫北丞說的,他娶她,但不愛她,所以,即便是肆無忌憚的傷害她,也無所謂。

    莫北丞出去了。

    門關上,南喬放下勺子,沒了胃口!

    她給時笙打電話,“時笙,我們去喝一杯吧。”

    “喝一杯?你也不看看你自個兒身體虛成什麽樣了,找死啊?”

    “你在外麵?”時笙那邊很吵。

    “跟木子汗蒸呢,熱死我了,不行了,我得出去緩緩。”

    開門、關門,估計是到了大廳,有音樂,一首很老的歌,南喬忘了名字了。

    “地址在哪,我過來。”

    “沈南喬,你瞎折騰什麽啊?在家裏好好睡覺,等感冒好了,我帶你蒸個夠。”

    南喬安靜了幾秒,“時笙,陳白沫回國了。”

    她的聲音,有細微的顫抖,自從陸焰的事情翻過頁之後,時笙就再沒聽到南喬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

    她沒哭,至少沒掉眼淚,卻是一種比哭更讓人撓心撓肝的複雜情緒,那是一種,侵入到骨子裏的憂傷絕望。

    “你在家等著,我和木子來找你。”  時笙和木子到的很快,南喬開了門,“不用換鞋,”她停了幾秒,“沒鞋。”

    她連自己的都沒去買,更何況是別人的。

    時笙看了眼她赤著踩在地上的腳,雖然是夏天,但南喬是個病號,寒從腳入,這麽凍著,什麽時候才好的了,“莫北丞摳的連拖鞋都舍不得給你買一雙?”

    “……”

    時笙吸了口氣,將那麽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莫北丞對南喬沒感情,怎麽會記得給她買拖鞋,該被罵的人應該是沈南喬才對,嫁個男人不疼她,她自己還不知道疼自己。

    木子轉入正題:“陳白沫回來了?”

    “恩。”南喬斜倚在沙發上,精氣神萎靡不振。

    “你打算怎麽辦?”木子嚴肅的看著她,“當初你從美國回來,一心想著嫁給莫北丞報複陳白沫,現在,你嫁給他了,以後呢?”

    南喬的狀態著實不好,她便省去了問莫北丞的去向。

    陳白沫今天回國,莫北丞便夜不歸宿,想也知道他和誰在一起!

    南喬維持著一個姿勢窩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沒說話,客廳裏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時笙吸了口氣:“南喬,放棄吧,跟莫北丞離婚,回美國。”

    “不行。”她拒絕。

    “那就讓莫北丞愛上你。”

    ……

    讓一個男人愛上你。

    怎麽愛上?

    時笙沒主意,木子更沒主意。

    最後,時笙念了句胡蘭成的經典名句,“若他情竇初開,你就寬衣解帶;若他閱人無數,你就灶邊爐台,你看著琢磨吧。”

    莫北丞不是情竇初開,但也絕對算不上略人無數。

    寬衣解帶和灶邊爐台中間的過渡期是什麽?

    南喬雖然是嫁給了莫北丞,但畢竟是‘寄人籬下’,時笙和木子沒呆多久,便走了。

    南喬坐在沙發上等莫北丞回來。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回來!

    花水灣白天都特別清淨,一到晚上,更是一點兒人聲都沒有。

    南喬吃了藥,感冒藥有安眠的作用,剛開始她還能撐著,後來實在不行,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莫北丞還是回來了,淩晨一點多,南喬被開門的聲音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盯著頭頂的水晶燈,一時有些茫然,自己怎麽會睡在客廳。

    莫北丞在玄關處換了鞋子,還是一樣的白襯衫配黑色西褲,勁短的頭發,身體和臉部的輪廓線條筆直淩厲,襯得周身氣質通透、利落!

    南喬看著他,一時間找不到話題開口。

    這兩年,她越來越安靜,即便是跟木子、時笙她們一起,也很少主動找話題。

    灶邊爐台。

    她站起來,“那個……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莫北丞抬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滿了探究的意味,看出南喬不是在說笑,挑了下眉,倚著鞋櫃沒再往裏走,“要吃東西呢?”

    “我給你煮麵條。”

    隻有麵條了。

    這幾天她生病,沒在家裏動過火。

    莫北丞皺起了眉頭,“說目的。”

    南喬聽出他話裏的不耐煩,有些煩,這種事,她不擅長,她懂察言觀色,卻猜不到對方情緒變化的原因。

    比如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莫北丞的態度怎麽突然就變得薄涼了。

    “我去煮,你坐……半個小時。”

    莫北丞嗤笑了一下,走過去,站在她去廚房的必經之路,“沈南喬,說你的目的,如果不為難,我可以幫你。我娶了你,你便是我莫北丞的妻子,我可以給你身份、地位、金錢,但除此之外,我不會給,也不願給。”

    除了之外是什麽。

    愛、忠誠!

    “或者你告訴我,你非要嫁給我的原因,我也可以一並幫你解決了。”

    “沒有原因。”

    “是嗎?”莫北丞的話裏帶著刻薄的諷刺,“心裏裝著另一個男人,卻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嫁給我,沒有原因,難道是本性如此?陸焰是誰?”

    他突然轉了話題,說的太自然,南喬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反問,“你怎麽知道陸焰?”

    莫北丞嘲諷的笑了笑,她才反應過來,他在探她的話。

    眉頭皺了皺,盯著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出神,平靜道:“前男友,和陳白沫一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