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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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恩慈和林翠萍趕到村口的時候,蕭二柱也將牛車趕來了。
    牛車上鋪了層幹草,祝恩慈也不嫌棄抱著蕭二柱就坐上去,一行五人很快往鎮上趕。
    祝恩慈格外注意蕭柱生的情況,怕他吐血,還好隻是在牛老爺子那裏溢出一絲血,沒有加重的趨勢。
    但是牛車實在太慢了,祝恩慈忍不住著急起來,甚至想把空間裏的跑車弄出來。
    正在這時對麵忽然有兩輛自行車駛來,祝恩慈眼尖地看到穿軍裝的男人,趕緊喊了一句,“蕭衛軍!”
    正載著蕭衛紅從鎮上買完東西回來的蕭衛軍抬頭一看,趕緊加快騎了下,在牛車前停了下來。
    “姨丈,停車!”
    蕭二柱依言拉了拉韁繩。
    祝恩慈抱著蕭柱生從牛車上下來,“小姨,我先去醫院,你們後頭跟上。”
    說罷就走到蕭衛軍麵前,“你能載我去鎮上醫院一趟嗎?”
    蕭衛軍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手怎麽了?這麽多血?”
    祝恩慈瞥了眼,“不是我的血。柱生受傷了得快點去醫院!”
    蕭衛軍心下莫名鬆了些,看了眼她懷裏的柱生,點點頭讓蕭衛紅下來,這時候蕭勝利也從後麵趕了上來,停在跟前,“祝恩慈,是你啊,怎麽……”
    蕭衛軍打斷他的話,“勝利,幫我把衛紅帶回家去,我送祝恩慈去一趟醫院。”
    說罷沒給反駁機會,把蕭衛紅一把從後座拉下來,自行車轉了個頭,“上來。”
    祝恩慈抱著柱生坐上去,手抓著後座,“可以了。”
    蕭衛軍立即踩著自行車往鎮上趕。
    蕭衛紅看著她四哥遠去的背影,又想起鎮上他哥去裁縫那裏報出的衣服尺碼,忽然有些恍然大悟,嘖,看來她那位想要和她四哥處對象的同學要失望了。
    到了鎮上醫院蕭衛軍掏出□□讓護士辦理病房,這個鎮上副營級別的士兵還是不多的,護士效率很快,去喊醫生來檢查。
    一番檢查過後初步判定脾髒輕微破裂,需要先輸個液看看情況,如果後麵還有出血情況,再考慮進行手術。
    祝恩慈算是安了安心,忽然想起桃花空間裏那棵桃樹,如果把柱生抱進去是不是也能治愈好呢?
    病房裏還有其他人祝恩慈便先將這個打算按奈下來,晚點等柱生輸完液,她偷偷帶他進空間一趟。
    護士為柱生打針,從小沒打過針的柱生有些畏懼,拉著祝恩慈的手眼裏含著眼淚,看得祝恩慈心疼,“乖,不疼的,等你好了表姐給你做好吃的。”
    她輕聲哄他,溫柔的樣子落在蕭衛軍眼裏卻掀起了微波,驀地想到了什麽,耳尖又有些發紅,心裏卻是歡悅。
    打好了針祝恩慈讓柱生乖乖躺著睡一覺,她拉著蕭衛軍出了病房門,“今天謝謝你了。花了多少錢?單據給我晚點我還錢給你。”
    醫藥費都是他墊的,祝恩慈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但是不管花了多少她都要老宅那邊的人吐出來!
    “沒花多少,等全部結算清了再來算吧。用我的□□費用會少些。”
    聞言祝恩慈點點頭,她身上暫時也沒錢,不,是沒有這個時代的錢。而小姨一家估計也不會有什麽錢,六十年代吃不飽穿不暖,農民一年到頭手上也留不到什麽錢,更何況小姨家要負擔四個孩子。
    “蕭衛軍,如果我小姨他們問起藥費,你能不能跟他們說隻花了幾塊錢?剩下的我還給你。”
    祝恩慈不想她的小姨為了醫藥費煩勞。
    蕭衛軍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你在裏麵看著孩子,我去看看你小姨他們來了沒有。”
    “不會麻煩你麽?你不是要趕回家嗎?”
    “我不急。”說完就往外走,匆忙的樣子好像是怕祝恩慈拒絕。
    這個年代的人還真是熱情仗義啊,祝恩慈默默給蕭衛軍貼了個好人卡的標簽。
    輸了半瓶液的時候蕭二柱終於趕著牛車到了,聽到小孩在打吊瓶趕緊往病房趕,看到病房裏小臉蒼白睡著的柱生林翠萍心肝發疼,忍不住紅了眼眶打了一下蕭二柱的肩膀,“你看看,老宅那邊的人是要逼死我們啊,一個孩子還不夠,還要奪走我第二個孩子嗎?”
    “翠萍……”蕭二柱木訥的臉上浮現愧疚與痛苦,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我不管,這一次回去一定要找老宅找個說法,你不能再攔著!”
    “我……”蕭二柱麵有遲疑。
    林翠萍見狀又狠狠拍了一下蕭二柱的肩膀,“你還把老宅那群人當作親人是不是?蕭二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自己的娃不心疼卻去心疼你大哥的是不是?難道要等蕭大寶把我的孩子都打死了你才敢去要說法?!”
    林翠萍又哭又喊,嚇得懷裏的夏花忍不住哭了出來。
    祝恩慈見狀趕緊上前將夏花從林翠萍懷裏抱過來,“乖,哥哥睡著了,夏花不要哭好不好?”
    見她聽進去又拉了拉林翠萍的手,對她使了使安撫的眼神,林翠萍的怒火這才降了些,撇過臉用手背抹淚。
    “姨丈,自家的娃自家心疼,你不知道蕭大寶是怎樣打孩子的。”祝恩慈將她看到的畫麵描述了一遍,“這樣下狠手的小孩都長歪了,再不去要說法要賠償,以後欺負夏花和柱生會更加肆無忌憚。我知道您還顧念老宅那邊的親情,但是說句不該說的,老宅那邊要是真的把您當作親人,蕭大寶今天就不敢這樣毆打柱生和夏花。
    而且,我小姨才是以後要跟您過一生的親人,您的四個孩子才是跟您真正血濃於水的親人,他們為您著想體諒您,難道您就不能體諒他們為他們著想嗎?難道您要您四個孩子一輩子都被欺負不還手嗎?”
    祝恩慈看著蕭二柱臉上驚懼的神情,緩了緩語氣,“我知道我身為小輩不該跟您這樣說話,但是我實在心疼柱生他們,也不想總是看到我小姨為孩子受傷操心流淚,為了顧念您的感受委曲求全。
    我爹娘曾經跟我說過,隻有夫妻和孩子才是家人,其他的隻是親戚,合得來就交往,合不來沒必要往前湊。為了親人而傷害家人,遲早會落得孤寡一生的下場!”
    祝恩慈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認真地分析得出來的結論。一開始她以為蕭二柱肯跟著小姨分出來並且讓小姨當家是因為跟老宅那邊完全冷了心,知道夫妻一心了,但是今天蕭大寶竟然敢公然搶柱生和夏花的野菜,搶奪不成動手打人,將夏花打得滿臉是血都不害怕,一方麵隻能說是老宅的人縱容,另一方麵則是反應了他有恃無恐的心態,不怕老宅責怪,更不怕蕭二柱一家找上門。
    再加上小姨忍無可忍對蕭二柱說的那些話,更是讓祝恩慈得出一個結論,恐怕以前蕭大寶也常常欺負家裏的小孩,但是每一次蕭二柱都不上門討說法,並且還不讓林翠萍也上門。他的心裏,老宅占得地位怕是比家裏四個小孩還要大!
    照這樣下去,家裏四個小孩肯定會心有怨言,憑什麽他們被蕭大寶欺負爹卻不給自己報仇還不給說法,久而久之必定會離心。而林翠萍麵上軟,卻不是真的聖母,她從前能忍受那麽多不過就是因為這是個以夫為天的年代,蕭二柱是她的丈夫,她從小被灌輸的理念就是要顧丈夫心情和麵子。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傷心,傷心過多了,感情就會淡。
    感情淡了,當孩子們長大了有能力養她為她提供安定生活,沒準就會離了他跟孩子過。
    這個年代是不推崇也不習慣離婚,但是並不代表不可能分居。
    蕭二柱被祝恩慈一番話說的又驚又怕,目光直直地看向林翠萍,林翠萍卻紅著眼,看他的眼神盡是控訴與傷心,還有一絲絲冷漠,讓他的心頓時備受煎熬。
    沒等他說話,旁邊病床前照顧家裏那口子的大姐卻率先叫了聲“好!”
    “好!小姑娘你爹娘說的實在太對太好了!夫妻孩子是家人,旁的都是親人,哪有為了親人傷害家人的道理!”
    病床上躺著的大哥卻拉了拉她,小聲嘀咕了句,“別多管閑事。”
    大姐卻揮開他的手,“你別說話,你也聽聽人家小姑娘說的,是這個道理不?孩子都被欺負了還想著別人,這不就是要離心麽!我告訴你老吳,你再為了小叔一家委屈我和孩子我就不忍了,讓你跟你娘還有小叔一家過去。你看看你腿傷了還不是靠我和娃們照顧你,你娘跟你小叔呢……”
    那位大哥顯然不習慣在公眾場合揭露家醜,忙拉住大姐,“行行,我錯了,有事我們回家說去。”
    大姐見他服軟氣氣地白了一眼,倒是沒再下麵子。轉頭對祝恩慈友善笑笑,沒再說話。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看來這個道理古今通用。
    祝恩慈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得讓蕭二柱自己想明白,拉過林翠萍坐在病床空位上,將夏花也放上去,剛想問問蕭衛軍哪去了,他人就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