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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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祝恩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蕭衛軍是為了早點趕回來才連夜在路上的,但是沒有想到還沒走到村裏,就看到了讓他念了小半個月的人,剛開始遠遠地看身影就很像祝恩慈,還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走近還真的是她。現在大晚上的,她一個姑娘家走在路上多危險啊。
    蕭衛軍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訓起話來,“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就該好好待著,四處跑出了事怎麽辦?有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啊!”
    冷著臉訓完之後才後知後覺反應起來眼前的小女人不是她的兵,不能這樣粗暴地訓人,他想起最初見到祝恩慈板著臉說了她幾句,小女人就記仇了,都不肯讓他幫忙。想到這蕭衛軍繃緊了神經,剛想著是不是說點不那麽嚴肅的話來補救一下,就看到小女人連連點頭的樣子。
    “嗯嗯,我知道錯了,我們現在馬上回去吧,太晚了。”
    既然蕭衛軍出現了,那就沒辦法用車,再不快點走回去,那天得更黑。
    本來祝恩慈一個人開車走夜路心裏其實也是有些慫的,現在蕭衛軍在,兩個人總比一個人來得好,不容易碰上什麽不該碰到的東西。
    見祝恩慈這麽乖巧地就聽進去了,蕭衛軍愣了一下,隨即看到她眼神瞟向四周微微害怕的樣子,再聯想到剛剛她被嚇到的模樣,心裏大概猜出了原因,也不再多說,抬步就向前走去。
    兩人就著手機發出的光線往村裏走去,蕭衛軍其實夜視能力不錯,借著天上的月亮能看清路線,但是祝恩慈不行,她得有光才不覺得害怕,雖然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祝恩慈也不把手機收回去。
    蕭衛軍稍稍落後她一步子走在左後方,有點兒像保駕護航的姿勢,視線卻是落在前麵路上,怕祝恩慈踩到坑或者石頭。偶爾的時候也會看向她手中握住的“手電筒”,心裏有疑惑,但是什麽都沒說。
    夜路挺長的,夜裏的山風還不時吹過,弄出細碎的聲響,祝恩慈覺得氣氛太安靜了,甚至有點兒陰森。自從走夜路穿越過來之後,祝恩慈就更怕走夜路了,她忍不住沒話找話。
    “蕭衛軍,你這次放幾天假啊?”
    “三天。”等蕭勝利他們收尾工作做完,又有新的事情要忙,不年不節,其實沒什麽假的。
    “那蕭勝利怎麽沒回來?”
    聽到蕭勝利的名字蕭衛軍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到祝恩慈臉上,神色肅了肅,“他沒有假,上次他剛請假回來相看姑娘。”
    “相看姑娘?他也還沒結婚啊?相看成功了嗎?”祝恩慈絲毫沒注意到蕭衛軍話裏的小心機,順口八卦了一句。
    蕭衛軍見她神情不變,好像並不在意,隻是有點點八卦興趣的樣子,這才把心裏的警惕降了降,“嗯,他等下次假期回來就成婚。”
    “那挺好的,要是你這次休假也相看成功了,沒準到時候你們還能擱一塊成婚呢。”
    蕭衛軍還沒來得及高興祝恩慈提到他成婚的事情,就聽到祝恩慈歡喜地說,“那可就熱鬧了,倒是你們記得請我喝杯喜酒,我會給你倆都包個大紅封的。”
    一記重拳打在蕭衛軍胸腔,悶悶地,蕭衛軍語氣硬邦邦,“我不要你的紅封……”也不想請你喝喜酒,我隻想和你喝,交杯酒……
    未盡的話憋在蕭衛軍胸腔裏,不上不下特難受。
    祝恩慈毫無所覺,“那也成,到時候我給你倆一個送一個搪瓷臉盆。”
    這個時代的農村人辦喜事好像不興包紅包,送點禮物才是常事,一個搪瓷臉盆也算是厚禮了,要知道現在很多人還用木盆呢,搪瓷臉盆得要工業券,這玩意農村人一般沒有。
    蕭衛軍:“……”
    “我不是休假來相看姑娘的。”好一會,蕭衛軍才憋出這句話。
    “不是嗎?那……”祝恩慈剛想轉述上次蕭大娘對她說過的話,到了嘴邊卻突然反應過來,感情相看姑娘是蕭大娘一個人的意思,蕭衛軍還不想結婚?難道這個年頭的人也有拒絕相親的思想?
    那她現在說出來豈不是讓蕭大娘的打算落空?祝恩慈想了一下蕭衛軍的年齡,又考慮到這個年代人的成婚年齡,她覺得還是不要事先給蕭衛軍提醒比較好,萬一人家真的有恐相親症,半路轉頭就回部隊了咋辦?
    想到這祝恩慈眼角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蕭衛軍那張臉,硬朗帥氣,又是軍人,應該符合這個年代姑娘的審美才是,那他成了“大齡”剩男還不結婚,難道真實的原因是蕭衛軍有“恐相親症?”
    這倒是解釋得通了。
    她又想起蕭勝利的年紀似乎跟蕭衛軍差不離,也是還沒成婚,沒準兩兄弟都有恐相親症,但是蕭勝利治好了,馬上就要結婚了,而蕭衛軍比較嚴重些,現在還抗拒呢。
    不行,看在蕭大娘沒有把她那天不合時宜的打扮宣揚八卦出去的份上,也看在蕭衛軍確實是個好人的份上,她還是瞞下蕭大娘準備給他相親的消息吧。沒準等蕭大娘讓他見了姑娘,蕭衛軍的症狀就不藥而愈了,不用再做農村大齡剩男,免得受村裏人的閑言閑語了。
    自以為了解事情真相的祝恩慈閉上了嘴,立馬轉了個話題,“唉,我們走了挺久的,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啊?”
    等著下文的蕭衛軍沒想到祝恩慈會忽然轉話題,更沒料到她在那短短的時間內就自行腦補了他有“恐相親症”,還打算替蕭大娘隱瞞好給他相看姑娘,要是他當時知道,一定會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神經線咋長的,怎麽這麽能腦補。
    接下去的路程祝恩慈沒再談相親的話題,也不用問問題來消除自己心裏的恐懼了,因為她一想到像蕭衛軍看起來這麽嚴肅又冷硬的男人竟然因為有恐相親症而成為了農村大齡剩男就覺得好笑,她甚至在想蕭大娘為了讓他結婚會不會在蕭衛軍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他騙過去相親,就跟二十一世紀那些為兒女婚事擔憂的父母一樣,總有千萬種借口將子女帶出來“偶遇”相親對象。
    不過六十年代就有抗拒相親的人,還真是少見呢。
    而蕭衛軍倒是想再跟祝恩慈說說話,但是祝恩慈低頭認真走路的樣子就不知道怎麽開口了。雖然在心裏蕭衛軍肖想了祝恩慈很多次,但是真正麵對麵的次數還是不多的,加上他常年在部隊混,一心隻關心提升體能練習作戰技巧,對兒女私情這種事幾乎不關注,平日戰友們講的葷段子他都沒啥感覺,等到這一朝開竅,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跟姑娘家聊天好。
    他好幾次動了動嘴唇,可是一看到祝恩慈那認真又漂亮的側臉,什麽話就都沒有了。
    算了,等下次再去問問那些有媳婦的戰友是怎麽跟媳婦相處的,他這次失策了,什麽都沒問好就回來。
    不過能這樣兩人安靜地走上一段路也成,今晚月色好看,月色下的姑娘也好看,蕭衛軍冷硬的麵龐都柔和了些。
    兩人各懷心思地走了後半路程,當祝恩慈真的快走不動的時候,終於到了村口了。
    祝恩慈不知道幾點了,但是知道一定是很晚了,因為村裏的人家都幾乎睡下了,黑漆漆的一片,半盞煤油燈都沒亮。
    “蕭衛軍,我先回家去了。”林翠萍的家和蕭衛軍的家不在同一個方向,兩人接下去得分開走。“你看得到路嗎?”祝恩慈瞥了眼蕭衛軍什麽都沒拿的手問道。
    蕭衛軍微低著頭看她,眼睛在夜裏會發亮似的。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祝恩慈沒來得及推辭,蕭衛軍就先跨步往林翠萍家的方向過去了。
    祝恩慈輕聲“哎”了兩下,沒敢喊出來。大半夜的和一個男人在路上,哪怕衣裳整潔什麽都沒發生,但是要是被村裏人發現了還是免不了閑言閑語的。更何況這個時代會女性很苛刻,祝恩慈不敢去挑戰。
    她快走兩步也跟著走上去,快到林翠萍家了,遠遠地便看見家門口站著兩個人影,像是蕭二柱和林翠萍。
    “送我到這兒吧,今天謝謝你了。”祝恩慈趕緊關了手機手電筒功能,扯了扯蕭衛軍的衣角,怕再上前走幾步就被蕭二柱和林翠萍發現她和蕭衛軍在一起。
    要知道林翠萍才剛問過她是不是對蕭衛軍有意思,當時可是很肯定說沒有,現在要是被看到了,那可就解釋不清了。
    蕭衛軍倒是很想登門拜訪,但是現在時機不對,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說了句,“以後晚上別在外麵,危險知道不?”
    他的眼睛直直看著你,冷硬的麵容一如既往嚴肅,語氣也是硬邦邦的,可是這一刻,在這漆黑的夜裏,祝恩慈莫名聽了有些耳紅,這怎麽那麽像現代社會男朋友對女朋友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