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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鹿先是僵硬，好不容易恢複的臉色再度漲紅起來。
    她將他不安份的手拍開，“季曜瑉，你能不能不這麽，這麽……”
    “這麽什麽？”
    季曜瑉看著她氣到語無倫次的模樣，薄唇帶出促狹的笑意。
    他的黑眸低垂，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不錯，超乎我的掌控。”
    那兩個字，他說得極其的曖昧，如同在他性感的薄唇反複咀嚼。
    林小鹿這麽好脾氣的人，這時候都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抬手將他推遠了些，旋即拿起手機，上樓去了。
    她急切而又有些微僵的背影落入季曜瑉的黑眸之間，頗有幾份羞澀到落荒而逃的味道，薄唇間笑意驟然深了起來。
    指尖上，似乎還殘留著屬於她的那份細膩觸感……
    浴室。
    林小鹿擰開水龍頭，手捧著冷水在臉上澆蓋，直到臉上的熱度褪下去，她才關上水龍頭。
    鏡子映出她的身影，慵散的長發，緋紅的臉色，以及透著幾許迷離水潤的眼睛，林小鹿看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劇跳的心髒地久久沒能平複下來。
    三年多不見，這個男人變得更加邪氣，更加不可意測。
    他撩撥的手段，比起以前隻增不減，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都有會潰敗在他營造出來的假象裏。
    林小鹿的眼眸黯了黯，快速地整理自己，確認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她才擰開浴室的門走出去。
    “我還以為你要在浴室裏躲一晚上呢。”
    季曜瑉不知道時候也上來了，他坐在沙發上，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從浴室走出來的身影，語氣調侃。
    “粥你還吃嗎？不吃我拿去倒了。”她淡淡地道，目光落在那碗冷掉的小米粥上。
    “你特意為我煮的，我當然要吃。”他魅笑，眼神始終炙熱地盯在她身上。
    林小鹿背脊微僵，那視線像是發燙的煙頭，讓她很不舒服很不自在，於是她找了個借口，“已經涼了，我去給你重新熱一熱。”
    她端著碗，幾乎是落荒而逃。
    身後，是他愉悅的笑聲。
    廚房裏。
    林小鹿拿出手機，給家裏給了個電話。
    之前她在開車趕來季曜瑉這邊的時候，在車上給她爸打過電話告訴他不用來接她了，當時她告訴她爸有事去朋友那裏一趟，要半夜才能到家。
    她爸媽都說要等她，今晚不能回去，她得要跟他們說一聲，免得讓他們苦等。
    “小鹿，你這是快到家了嗎？”一接通，林虎就高興地問。
    “爸，我今晚不回去了，朋友這邊有事我脫不開身，你跟媽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再回去。”
    “那，那好吧，你先忙事吧，我們等下就去睡。”
    “囡囡呢？睡著了嗎？”想到軟萌可愛的女兒，林小鹿燈光下的神色柔得似水。“睡嘍，一直叫著要等你，你媽抱著她看電視，還沒有到十點鍾她就小雞吃米似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你媽想哄她回房睡了，她愣是不讓，說要等媽媽，一直問，媽媽還有多久到？十一點鍾後終於撐不住眼
    皮在你媽的腿上睡著了，剛你媽抱她回房了，乖著很。”說到囡囡，林虎的聲音都輕快了幾分，樂嗬嗬的。
    掛了電話之後，林小鹿的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淡下去，整個人充滿著聖潔而溫柔的母性光輝。
    背對著廚房門口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季曜瑉在她打電話的時候就站在門口了。“囡囡是誰？”他擰著眉頭，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