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冥王號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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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藍海麵之上,一艘重型鋼鐵戰艦,正以三分之一節航速緩緩前進。
    這艘懸掛著奧古斯特海港城城主旗幟的戰艦看起來十分巨大,無數黑洞洞的巨炮威風凜凜,好似海上的鋼鐵移動堡壘。
    作為精心打造最引以為傲戰艦,這艘名為冥王號的頂級戰艦,一直作為海港城最後一道屏障,肩負著避難、進攻等任務,多年來立下赫赫戰功,而海港城也投入巨資,每個月進行修繕保養,上麵的上至軍官和普通士兵,都享受著貴族的待遇,可以說冥王號是城主最為信賴的所在。
    隻是目前艦上的氣氛顯然不怎麽好,因為兩個不期而至的不速之客,原本正在海上例行作戰訓練的冥王號上的平靜,被徹底打破。
    其中一人自然是城主的第七子馬丁,而另一個就是前任城防軍指揮官布雷德利,指揮大廳裏,在一眾士兵和基層士兵們的注意下,最高軍銜的艦長和副艦長還有輪機長、軍士長悉數到場,隻是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沒有人相信,作為家園的奧古斯特海港城,竟然已經被完全摧毀,罪魁禍首竟然是一頭傳說級的強大龍龜。
    也就是他們甚至連回去祭奠都不行,隻能控製戰艦遠離海域,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縱橫海上的冥王號官兵們如何能忍。
    隻是麵對食物鏈頂端的海王類,就算冥王號上的火炮再多,火力再猛機動性再好,也不是龍龜的對手,恐怕還未接近對手,已經被撕成了碎片,現實總是這麽殘酷,並不是弈翔棋院就能改變一些一切。
    和這些普通士兵不同,作為高層的艦長副艦長,還有擁有決斷參與權的輪機長和最高軍士長,他們要考慮的問題明顯要複雜的多。
    奧古斯特海港城已經覆滅,原城主死得不明不白,而新任城主三公子喬希自焚於神聖祭壇,而大多數官吏、將帥都沒能從大災變之中逃出來,也就是說城主的政權已經分崩離析,那麽他們是否要需要效忠,或者效忠於誰,這將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軍人總需要尋找一個領袖去效忠,歸屬感是保持榮譽的最佳方式,而隨著奧古斯特海港城的毀滅,他們需要效忠的城主已經不複存在,而突然造訪的兩個不速之客,讓幾個冥王號高層軍官陷入沉思。
    “格列艦長,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龍龜毀掉了海港城,無數幸存者正在茫茫大海之上尋找庇護所,而他們隨時有可能被海王類和海賊襲擊,何況補給和淡水儲備,也不能讓他們堅持多久,還請您立刻下令起航,無論如何都要在日落之前找到他們,拜托了!”心中急切的馬丁,第一時間衝艦長格列語重心長的建議。
    “格列艦長,還有各位,你們可不要被這個小子的一麵之詞騙了!”
    身著藍色鎧甲,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前任城防軍指揮官布雷德利,忽然上前出言說道。
    “布雷德利,你什麽意思!?”站在一邊的副艦長盧西恩冷聲質問,“城主之子可不是你們妄議的,小心老子把你直接丟下戰艦喂魚!”
    “你們可知道,給城主和眾多兄弟們酒中下毒,害死了城主的正是這個所謂的第七子馬丁,而且我懷疑他和新任城主身死,傳說級龍龜複活都有關係!”布雷德利微微欠身,從容一笑似乎並不在乎副艦長咄咄逼人的態度,語氣平靜的敘敘而談。
    果然布雷德利話音未落,周圍一眾軍官和士兵怫然色變,滿是仇恨的看向馬丁。
    他們的家人正是因為大災變而死,而如果馬丁和龍龜蘇醒有著關係,那麽這個城主的第七子就是間接的殺人凶手,那麽血債就要血償。
    “你血口噴人,你背叛了我父親,聯合大公子喬治謀求篡位,中途眼看時機不對,再次投向三公子喬希,而且你不要忘了,想要蘇醒龍龜,唯有登上神聖祭壇,而當時在上麵的隻有喬希!”
    馬丁冷聲反唇相譏,第一時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眼看二人各執一詞,周圍的軍官和士兵們一時間也不敢妄下結論。
    “哼,馬丁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頭龍龜和你手下亞瑟是一夥的,同樣你難辭其咎!”布雷德利再次拋出一個震驚眾人的消息。
    “不可能,亞瑟大哥怎麽可能和龍龜是一夥的,這絕不可能!”
    馬丁看向布雷德利的眼神更加冷厲,完全不相信這個可笑的消息,要知道那可是傳說級的海王類龍龜,擁有這個世界巔峰的實力,怎麽可能和人類合作,況且在馬丁眼裏,亞瑟大哥是近乎完美的人,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雖說語言的力量總是蒼白的,唯有證據才能證明一切,但永遠不要小看它的煽動性,尤其是這種引發聯想的言語。
    果然隨著布雷德利的話語和馬丁看似解釋的憤然,讓周圍的士兵和軍官們再次心中燃起仇恨的火焰,他們並不在乎整件事的真偽,而是迫切需要一個承擔這一責任的家夥,無論馬丁的同伴是否和龍龜有著合作關係已經不重要,但不少士兵和基層軍官已經將失去家人的仇恨,全部嫁接到了馬丁身上。
    “糟了!”馬丁同樣意識到不妥,剛才的話雖然隻是有感而發,但在走位聽來完全成了詭辯,而且現在安定迫切需要冥王號戰艦出動,盡快去救援那些失去家園的幸存者,奈何在布雷德利的攪局之下,馬丁很快陷入被動。
    隻是馬丁並沒有繼續解釋,否則恐怕會引來更大的誤會,想到這裏馬丁直接衝著格列艦長說道:“艦長先生,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盡快救援那些幸存者事關道義,相信也是你們軍人的職責,還請盡快出發!”
    “這一點我認同,七公子,不過因為你們各執一詞,一時間真假難辨,因此根據奧古斯特海港城法規第三、第七第十三條,必須將你們先控製起來,等一切調查清楚再做決定,當然在此期間,我們的戰艦會向縱向展開搜索,全力營救幸存者!”格列艦長十分認真的說道。
    “感謝您,艦長!”馬丁由衷的感謝。
    “你們現在要做的可不是去救人,而是尋找合適的道路,難道連這個都需要別人來教你們!”
    被鎖鏈手銬禁錮的前任城防軍指揮官布雷德利,滿是不悅的衝一眾海軍高層的艦長等人叫嚷起來,隻是忽然布雷德利看到了什麽,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瞬間沉默起來,信心十足的模樣顯然心裏有底。
    被帶到禁閉室的馬丁和布雷德利,被分別關押在兩個封閉的艙室之內,不過彼此之間可以清楚聽到對方的談話。
    “馬丁,你輸定了!”忽然對麵禁閉室裏的布雷德利,滿是自信的衝馬丁說道。
    “隨便你怎麽說,隻要冥王號啟動去救援幸存者,我就沒有輸!”馬丁的情緒十分平靜,並沒有理會布雷德利的挑釁。
    “你以為他們還打算繼續效忠奧古斯特?別傻了,隨著海港城的覆滅,他們一定會選擇新的方向,而這艘強大的軍艦,將是他們稱雄海上的利器,不怕告訴你,這艘船上的高層之中有我的親信!”布雷德利輕笑出聲,滿是自信的說道,“而且偉大的七公子,你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馬丁冷笑反嗆。
    “相不相信沒關係,你愚蠢的地方就在於讓他們去救援幸存者,實話告訴你,當初亞瑟的確在和龍龜交戰,但最後似乎戰勝了龍龜,而一旦救到幸存者,他們一定會告訴軍官們事情的經過,到時候你的麻煩就來了!”
    “太好了!”馬丁並不在乎自己遇到的麻煩,對於亞瑟戰勝了傳說級的海王類龍龜一時間難掩興奮,不愧是亞瑟大哥,果然難以想象的強悍。
    “建議你不要抱有任何希望,就算亞瑟再強,他也無法第一時間找到我們,而你將被處決,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布雷德利越說越激動,好似可以通過言語羞辱馬丁,讓對方陷入無盡的絕望一般。
    馬丁十分傲然的回應道:“隻有像你這樣的牆頭草才會那麽怕死,既然大哥已經戰勝了龍龜,那麽一定會幫助照顧周圍的幸存者,我就算死了又有什麽關係,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控製這艘我們家族世代傳承的冥王號戰艦?別做夢了,布雷德利!”
    布雷德利怫然色變,沒想到馬丁竟然一眼看到了本質,雖然他是前城防軍指揮官,按理說官職比艦長還要高。
    隻是直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獲得應有的尊重,甚至還將他關押在這裏,也就是說他想要控製冥王號的初衷沒那麽簡單實現,若不是高層之中有一名布雷德利以前提拔的嫡係,恐怕先絕望的一定是布雷德利。
    就在這時候,外麵甲板上傳來一陣嘈雜,很快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顯然有一群人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外麵的嘈雜聲音很快消失,忽然腳步聲遠離了甲板。
    作戰會議室內,冥王號上職位最高的四位軍官齊聚一堂,一場緊急閉門會議隨之展開。
    而引發這次會議的主要願意是就在不久前,從海裏救上來兩個漂浮著在木板上的幸存者,而且從這個人的口中得知,馬丁的同伴亞瑟的確和龍龜在一起,這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也就是說當初的布雷德利說得都是真的。
    這一下很多事情已經變得一目了然,也就是說馬丁難辭其咎,為了安撫冥王艦上的士兵和基層軍官,有些事情他們必須要做。
    隻是馬丁的身份可不同,他是城主的第七子,恐怕也是幸存的唯一城主血脈,若是由他們這些高級軍官來宣判,雖然自認為代表著正義和公正,其實從性質上來說和叛變無異,閉門會議之中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對於是否處決馬丁為他們的家人複仇,一時間陷入膠著。
    以輪機長丁弗朗為首建議對馬丁立刻施行槍決,為他們的家人報仇,而副艦長盧西恩則建議繼續囚禁,等待事情進一步的調查。
    甚至因為這件事,兩位原本關係不錯的主官軍官劍拔弩張,關係惡劣到了極點,就差當即動手。
    軍士長帕爾絡拓在猶豫之後,還是選擇站在輪機長一邊,雖然他並沒有家人,但副艦長按理來說高一級別,而輪機長和他平級,幫助輪機長得到的人情,顯然要比支持副艦長來的多,而且軍士長帕爾絡拓是個人精,從艦長格列一言不發可以看得出來,這位艦長關注的可不是處決馬丁這麽簡單。
    其實隻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隨著奧古斯特海港城的覆滅,他們已經失去了效忠的對象。
    雖然這艘強大戰艦,足以讓他們對抗海王類和海賊團,但一直獨立在外遊蕩於海上並不是長久之計,盡管船上的補給足夠讓全艦人員使用一年以上,但他們終究要補給,而補給需要大量的貝利,先前他們根本不用考慮這些,城主都會幫他們解決,而現在他們必須自己搞定,又能獲得金錢又能不屈居人下獲得應有的地位,恐怕隻有一條路可走。
    隻是副艦長盧西恩顯然和他想法不同,似乎感懷當初城主的知遇之恩,對城主第七子馬丁抱有同情之心。
    而艦長格列,對於這位年輕有為的副艦長十分賞識,但顯然目前雙方的想法不可調和,這也是艦長格列雖然心中已經決定拋擲馬丁,不再向城主效忠,但並沒有直接出言表明立場的原因,再加軍士長帕爾絡拓和輪機長丁弗朗都堅持處決馬丁,全艦基層軍官和士兵因為家人都死在了海港城,可以說格列隻能舍棄這個副艦長。
    不過格列打算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機會,也是最後可能,讓他成為真正的嫡係。
    已經下定決心的艦長格列,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將馬丁繼續關押,將布雷德利提審,並且和幾個幸存者同時審問,等收集全部證據之後,我們再做定論!”
    “艦長大人,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若是那個和海王類合作的亞瑟趕來,我們將經曆滅頂之災!”有些坐不住的輪機長,直接開口嚷道。
    “難道我們處決了馬丁,就能換來安全了嗎,在本艦長看來,讓安定成為人質是一種更好的選擇!”被下屬這樣喝問,艦長格列滿是不悅的質問。
    “對不起長官,我願意服從命令!”輪機長顯然有些不悅,但官大一級壓死人,隻能服從艦長的命令。
    “先這麽決定,散會!”
    艦長第一時間下令,幾人接連走出會議室,隻是這場閉門會議的成果顯然並不是很好,一言堂讓會議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輪機長丁弗朗首先離開,一點沒有給艦長格列麵子,就在通過一個過道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軍士長,別擋路!”輪機長丁弗朗沒好氣的說道,顯然先前被艦長駁回意見,讓他心中充滿了火氣。
    “我的輪機長大人,沒必要衝我撒火吧,要知道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軍士長帕爾絡拓一臉笑意的說道,似乎對於輪機長的冷言冷語不以為意。
    輪機長冷笑一聲,看著軍士長沉聲道:“不要耍小心思,沒有是傻子,你站在我這邊,隻是為了讓我欠你人情,而如果你站在副艦長那邊,反倒沒什麽意義,你隻不過是個投機鑽營的牆頭草罷了!”
    “誰讓我是軍士長,上麵可是還有副艦長和艦長大人,其實有時候想要做到一件事,並不需要長官的認同!”軍士長顯然話裏有話。
    “什麽意思,說明白點!”輪機長冷聲質問。
    “在下就為輪機長大人分析一下好了,其實很明顯,艦長是想要舍棄七公子馬丁的,但是他又十分器重副艦長,一直當做接班人培養,因此艦長大人需要一個台階,讓副艦長真正成為他的嫡係,而暫且壓住了處決馬丁的提議,明白了嗎,輪機長大人,您其實已經贏了,隻是需要等待一些時間罷了!”軍士長帕爾絡拓滿是自信的解釋。
    “如果副艦長冥頑不靈呢!”輪機長反問。
    輪機長大人,你可不要忘記前麵三個副艦長是怎樣的下場,使用冷酷手段的水平,艦長可是奧古斯特海港城第一人!軍士長笑著解釋。
    “當初的解釋是心髒病,醉酒誤墜海裏,還有一點是被情婦所殺,難道說...”
    “沒錯,輪機長大人,他們都被滅掉了,而城主大人雖然很清楚這一點,但還是選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軍士長的勸說下,輪機長心情大好,和軍士長客套了幾句,第一時間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輪機長剛剛離開不久,軍士長轉頭看向一邊的過道淡淡道:“出來吧,布雷德利,我說過我辦事你放心!”
    “我們隻要幹掉馬丁,再將責任推給輪機長,那麽到時候艦長隻能以儆效尤處置輪機長,而整艘船上隻有我和輪機長懂得核心輪機艙的控製,相信輪機長將由我來兼任,到時候隻要再逼宮讓艦長下令處決副艦長,我們控製這艘戰艦將手到擒來!”軍士長衝剛剛被放出來的前任城防軍總指揮布雷德利,解釋了一下大致的計劃。
    “和你這種人交易真是危險,希望不是與虎謀皮!”布雷德利活動了一下被長時間捆綁的手腕,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放心吧,就算是與虎謀皮也沒什麽關係,因為你也不是軟柿子,事不宜遲,還是盡快幹掉馬丁好了!”
    在軍士長的見一下,二人順著過道,很快來到關押馬丁的緊閉室,布雷德利順勢扭斷了兩個士兵的脖子,二人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