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怕得雙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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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這樣一直坐在她的床邊,拿著體溫計給她測量體溫。
    每隔三十分鍾,他就測量一次,從7,36.8……
    不知不覺中,沈皓寒也靠在她身邊睡著了。
    到了傍晚,房間的門被敲響,沈皓寒立刻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歪頭看月鏡,手伸到她的額頭上,感覺不到準確的溫度,他立刻拿起旁邊的體溫計再測量。
    房門再一次被敲響,他回了一句,“進來。”
    推開門進來的是桂嫂,她帶著第二次的藥和水進來,“先生,夫人該吃藥了。”
    “放著。”沈皓寒冷冷的應聲,還在認真的為月鏡量體溫,他拿著體溫計,上麵顯示36.4,已經是很正常的體溫了。他懸掛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他站起來轉身跟桂嫂說,“你去煮點肉粥,夫人醒來了給她送過來。”
    “好的。先生,你也該吃晚飯了,你午飯都沒有吃……”
    “我不餓,你出去煮粥吧。”
    “是。”桂嫂略顯得感慨走出房間。
    沈皓寒走到桌前低頭檢查藥,然後拿起水杯自己喝上一小口,檢查水溫沒有問題了,才敢給月鏡喝。
    “嗯,頭好痛……幾點了?”月鏡喃喃的聲音傳來,沈皓寒身體微微一僵,盯著手中的水杯看了兩秒,才緩緩歪頭看向身旁已經醒來的月鏡。
    “七點多。”沈皓寒聲音突然變得平淡。
    月鏡用手撐著起床,然後混混沌沌的坐在床上,低著頭,雙手揉在自己的太陽穴,因為太痛了,感覺要裂開似的。
    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揉了片刻,然後抬頭看向沈皓寒,目光蘊含著憤怒,但臉色還是有些慌,“你怎麽……”
    沒有等她說話,沈皓寒拿起水杯和藥,遞到她麵前,“把藥吃了。”
    “我生病了嗎?”月鏡伸手摸上知道的額頭,並沒有發燒,但是全身酸痛沒有力氣,她也覺得自己像是病了,而且迷迷糊糊中,好像也有人給她擦身喂藥呢。
    沈皓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拿著藥和水還晾在她麵前,語氣變得很不耐煩,“拿著。”
    月鏡怯懦的伸出手,接過他遞來的藥,連眼神都不想看他,拿著藥往嘴巴塞去,喝上一口水把藥吞了,然後雙手捧著杯子,低下頭安靜地坐在床上。
    沈皓寒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淩亂的小腦袋一直低著頭。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
    氣氛變得沉悶,沈皓寒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出房間,然後帶上門。
    這時月鏡才緩緩抬起頭,看一眼房門,發現沈皓寒出去了,她才深深呼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旁邊的櫃麵上。
    月鏡掀開被子下床,她找不到自己的拖鞋,赤腳走到房門口,輕輕開門,將頭緩緩伸出去,小腦袋在外麵瞄了瞄沈皓寒,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她才竄出他房間,小跑著衝向自己房間。
    進了房間,月鏡立刻關上門,上鎖。
    終於安全了,她閉上眼睛,做出一個深深的呼吸,手輕輕拍拍心髒處,好慌。
    心髒還在跳得很厲害,想起沈皓寒獸性大發的時候,她怕得雙腳發軟。月鏡鎖上門後,走進衛生間,她站在鏡子前把衣服脫掉,鏡子中的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吻痕,看得自己都覺得心慌。
    她走到浴缸前,放了熱水,然後坐進去。
    泡在慢慢漲起來的熱水中,月鏡緩緩躺下,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昨晚上的一幕一幕,臉蛋燒得火熱。可是心髒卻憤怒得起伏不定。
    自己到底還是嫁給了一個野獸?
    非得把她折磨得這麽難受。她深深體會到男人懲罰女人的這種方式遠比動拳頭打人來得痛苦。
    泡在浴缸裏,月鏡身子得到了舒緩。甩甩腦海裏的畫麵,不去想沈皓寒了,她隻能怨自己命苦,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再想想,歸根到底,他突然這麽生氣到底是因為什麽?
    月鏡泡了一個小時的澡,再洗了頭,然後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吹幹頭發,趴在床上又睡了。
    剛剛睡著,月鏡就聽到有人敲響房門,她轉過身喃喃著,“進來。”
    估計房間外麵的人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再一次敲響。她從床上爬起來,感覺頭還有點痛,下床穿鞋,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門前,將門打開。
    桂嫂托著一碗粥站在門外,“夫人,這是先生吩咐給你煮的粥,你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喝點粥吧。”
    月鏡揉了揉眼眸,眯著眼看看桂嫂手中的粥,再看看桂嫂慈祥的臉,然後將門推開,讓桂嫂進來,“是沈皓寒要你煮給我吃的?”她的語氣充滿疑惑。
    桂嫂邊進來邊說,“是的,中午我發現你發高燒了就給先生電話。先生趕回來就一直在照顧你,連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一直在你房間……”
    “你等等等等……”月鏡越聽就越覺得離譜,攢眉走到桂嫂的身邊,“你說沈皓寒中午開始一直在照顧我,不是你給我擦身,給我喂藥的?”
    “不是我,是先生,他一直在房間裏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桂嫂放下手中的粥,揚起淡淡的笑意,“先生很緊張你。”
    月鏡頓時蒙了,她愣在原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努力的想著病得混混沌沌的時候,是誰照顧她,桂嫂放下粥看看她發呆的表情,她隻好退出房間,輕輕的帶上門。
    不是桂嫂?
    腦海裏閃過一個放大在眼前的臉,她依稀記得被灌著喝水,突然有人很溫柔地吻上她。如果不是做夢的話,那肯定不是桂嫂,桂嫂沒有這麽變態要吻她吧。
    月鏡著急的撓頭,“啊啊……瘋了瘋了……”
    把頭發弄成了雞窩,月鏡煩躁的坐到床沿邊上,然後往後倒,躺在床上,雙手抓頭,目光凝視著天花板,想著……
    不可能是沈皓寒,照顧她的人可溫柔了。
    那個冰人,看到他的臉不生病都可以被凍的生病,把她弄生病的還不都是因為他嗎?把她趕下車在雨中淋了一小時的雨,回來還那樣的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