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多年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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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蘭瞪大了眼睛,指著她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有問題。”
你聽好了。“十六歲的蘇妍已經被你給殺了,而我是喬妍,是喬淵的親姑姑,我的靈魂進入了蘇妍的身體裏,變成她。我死的時候二十七歲,現在已經是要四十歲的人了,你鬥得過我?”
薑蘭下的雙腿軟了下來,不置信的看著她,倏然大叫道:“鬼呀鬼呀,你別過來,你走開”
“發生什麽事情了?”護士長聽到薑蘭的呼叫聲正好走在辦公室門口,然後推開了門,看到站著的蘇妍,和縮成一團的薑蘭,茫然問道:“怎麽回事?”
蘇妍含笑道:“沒事兒,她心裏有鬼,所有就亂喊,我到是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薑蘭看到蘇妍嚇白了一張臉,死死盯著蘇妍道:“你是鬼,你是鬼,我要離開這裏,我再也不要來這裏上班了,這裏每個人都是鬼,都被你給毒害了。”
蘇妍扶額,哭笑道:“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麽恨我。恨的開始胡言亂語了。”
護士長拍拍她的手臂道:“你別介意,我來說說。”
她還沒有走到薑蘭身邊,就被她猛然推倒在地。
蘇妍上前扶著護士長,看著薑蘭抱著包跑了出去。她將護士長扶著起,詢問道:“護士長你沒事吧?”
護士長扶著腰道:“這個姑娘真是,這樣的人留下我們科室那還得了?堅決不能再要了。”
蘇妍沒有說話,下午下班的時候,關於薑蘭消息就出來了,金主任說道:“這個薑蘭已經辭退了,大家都好好工作吧。”
科室裏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總算又恢複正常了。
回家的路上蘇妍還和陳曉靜說早上辦公室的事情,蘇淮安打來電話報喜,蘇妍忙道:“別說我猜猜看什麽樣的消息讓你這麽開心。”
蘇淮安陪著安文熙從醫院裏出來,兩人上了保姆車後他才給蘇妍打電話。
蘇妍猜測道:“該不是嫂子懷孕了吧?”
蘇淮安愕然笑道:“還真是什麽都瞞不住你,我和你嫂子剛剛從醫院出來。晚上沒有什麽事情,一起出來吃飯吧。”
“真的啊,哎呀我要當姑姑了。”
蘇淮安扶額道:“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有有有,你要請客啊,那怎麽辦呢,曉靜和喬淵都在我身邊呢。”
蘇淮安大方道:“都讓他們一起來,隨便吃,我請客。”
“好的,我這就和紀墨辰打電話,你等會把酒店地址發給我。”蘇妍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然後又給紀墨辰打了電話,讓他晚上不要做飯了。
紀媽媽說:“這米飯剛剛蒸好,就差炒菜了。那你們出去吃飯,我就在家裏吃了再回去吧。”
紀墨辰不依,等著蘇妍回來後,直接帶上了紀媽媽一起去了。
紀媽媽知道安文熙懷孕的事情,比誰都高興。誰都知道蘇淮安是紀家的孩子,自然是高興。
去吃飯的路上,她拍拍紀墨辰的肩膀笑問道:“淮安的事情,你和你爸說了嗎?”
蘇妍聽到後側臉看過去。
紀墨辰搖頭,“他這幾天忙著公司的事情,這個時間肯定還在加班,等他晚上回來了,你和他說吧。”
紀媽媽有些失落,應了一聲後又問蘇欣,“那你爸都知道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呢,我是想讓我哥哥親自說。”
紀媽媽心裏平衡了點,點頭道:“的確應該讓淮安自己說才對。”
紀墨辰和蘇妍都看的出來,紀媽媽是真的很高興。這等於就是自己的孫子,能不開心嗎?
紀媽媽正思索著要給孩子準備小衣服,算了算出生的時間,應該是來年的春天了,要親手縫製一件棉襖才是。
宴會上,蘇淮安沒有喊其他人,就喬淵和陳曉靜,還有蘇妍一家。看到紀媽媽一起來,還是驚訝了幾分,十分歡迎道:“阿姨請坐。”
紀媽媽坐在安文熙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安文熙也是知道蘇淮安和紀家的關係,所以紀媽媽相當於自己的婆婆,她對紀媽媽也相當尊敬。
餐桌上難免會說到喬淵和陳曉靜,很多人都關心他們。這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自然是要考慮婚事的。
紀媽媽思索了片刻,想起喬淵的父親剛剛過世不久,她提議說道:“喬淵,你們今年打算結婚嗎?”
喬淵和陳曉靜對視了一眼,他道:“今年應該不會了,阿姨您也知道,我爸爸他”
“你聽阿姨說,你們今天如果不結婚的話,恐怕還要等上三年了,所以要結婚今年就結婚。”
蘇妍凝眉,“媽,這還有這麽一說嗎?”
紀媽媽點頭,“這是以前流傳下來的,要麽頭一年就結婚,要麽守孝三年後再結婚,我覺得你們還是早點結婚了吧。”
喬淵左右看看,笑道:“謝謝阿姨,我們會好好想想的。” 這件事情一直到走的時候,紀媽媽還在囑咐喬淵和陳曉靜。紀墨辰將紀媽媽送回了家裏,帶著孩子和蘇妍一起回去。路上紀墨辰笑道:“我媽真是都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了,隻要是知道的,都跟我們
提個醒。”
“可不是。媽就是這麽好心腸,不過話說回來,喬淵和曉靜也的確是應該結婚了。”蘇妍歎息,他們這一對,一路走來也是很辛苦的,比蘇淮安的還要幸苦。
不過想起蘇淮安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了。陸子欣沒能當成自己的嫂子雖然可惜,可這都是命。
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喬淵和陳曉靜兩個人還算好的,結婚也沒有什麽親戚,就朋友在一起聚一聚就好了。
十月份的時候,喬淵和陳曉靜拿了結婚證,酒席也在一個月後,請了整個科室,還有一些朋友們去。但是讓蘇妍沒有想到的是,婚宴上,她看到了前世的父親還有前世那個守護自己的男人。
她記得出車禍的那天,他就在副駕駛座上,他還在勸自己將車停在路邊,不要衝動。可她當時因為蔡氏母女害的自己媽媽跳河而亡,腦子裏全是消極的情緒,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溫忱言就一直在耳邊不停的勸解,直到最後,踩下刹車都沒有用了。
她本想著人重活一世,就該忘記以前的事情,不要被上一輩子的事情所困擾,一直到看到溫忱言站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她才知道心有多痛,這件事情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紀墨辰發現她魂不守舍的,孩子尿了都沒有什麽反應,他將孩子抱了過去,換上了尿不濕,凝眉問道:“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妍依舊沒有什麽反應,紀墨辰不放心的拍拍她的肩膀。她恍然一怔,茫然地看向紀墨辰,茫然道:“怎麽了?”
紀墨辰眸子暗了暗,擔憂問道:“是我問你怎麽了?你來了好一會兒了,魂不守舍的,哪裏不舒服嗎?”
蘇妍扭頭看向溫忱言和前世的父親,收起了視線道:“我沒事。” 紀墨辰順著她視線看過去,來了幾個陌生人,他抱著孩子轉身去找了喬淵,詢問之下,喬淵笑道:“我的錯,我忘記說了。我將姑姑的爸爸接來了,家裏也就這麽一個親人了,雖然他已經什麽都不知道
了,可我也還是想把他接來。”
紀墨辰點頭,又問道:“那他身邊那個中年男子是誰?”
喬淵凝眉道:“他可是大有來頭,但是我一直沒有問他為什麽會照顧爺爺,這個姑姑應該知道吧。”
紀墨辰向蘇妍看去,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沒事了你快去忙吧。”
能讓蘇妍如此失魂落魄的人,想必在他心裏占有一定的分量吧。孩子被醫院同事抱了過去,他大步走到蘇妍身邊,輕聲道:“要去說說話嗎?”
蘇妍身子猛然一僵,扭頭看向紀墨辰,聽他說道:“什麽樣的人在你心裏占據著重要的分量,即便你什麽也不說,但是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依舊會想起當年的事情。去吧,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
蘇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溫忱言的方向,緊張的站了起來。扭頭看了紀墨辰,他鼓勵道:“去吧。”
蘇妍緊張的撤出了一抹笑容,讓後輕輕點頭,向溫忱言身邊走去。
溫忱言坐在角落處陪著喬爸爸。喬爸爸目光呆滯,表情淡漠,溫忱言一隻說道:“伯父,今天是小淵的結婚大喜之日,你還記得小淵嗎?”
喬爸爸呆滯地眨眨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一片隱影投了過來,溫忱言訝異的揚起了頭,看到陌生的女孩子,禮貌性笑了笑道:“有事嗎,這位小姐?”
蘇妍聽到他滄桑的聲音,鼻翼撲動兩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沒有掉下來。
溫忱言檸凝眉,左右看看,尷尬笑道:“這位小姐。”
“忱言。”蘇妍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哽咽道:“我是喬妍呐,我是喬妍。忱言” 溫忱言身子猛然一僵,大腦一片空白。突然被人這麽抱住,多少有點不習慣,至於她哽咽著說了什麽,他更是沒有聽見。但是他很疑惑,這位小姐怎麽知道自己名字,心裏還在想著,莫不是遇上什麽
碰瓷的人。
“這位小姐。”
溫忱言將她給推開,退後了一步,尷尬問道:“你不是碰瓷的吧?”
蘇妍沒有笑,更何況也沒有任何笑點。她感覺到自己失禮了,忙擦了眼淚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你還記得十幾年前,你最想要保護的女人嗎?”
溫忱言愕然愣住,眯起了眼睛詢問道:“什麽意思?”
他覺得自己和喬妍的事情,當時很少人知道,更何況她?她隻是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小姐,她怎麽會隻自己的事情,而且為什麽她會哭的如此傷心?
“忱言,我是喬妍,我就是喬妍!”
溫忱言愣了愣,忽然笑道:“這位小姐,你若是有什麽難處,說出來我能幫的一定幫你,但是你這樣。”
蘇妍瞪大了眼睛,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她想了想道:“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和喬妍之間的秘密,知道你們所有的事情,知道她的家人,這些年我不知道你一直照顧我爸爸”
溫忱言依舊很懵,伸手阻止道:“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你爸爸。”
他指著了輪椅上的喬爸爸,在指著他,驚愕道:“你剛剛說你是誰?這怎麽可能?”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可以慢慢跟你說。”蘇妍伸出了手,將他帶著遠離了吵鬧的人群,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全部跟他說了。
溫忱言不置信地看著她,然後問了幾個隻有他和喬妍知道的事情,她都回答上來。他睜大了眼道:“你真的是妍妍?”
“對,好久不見了。”
溫忱言喜出望外,眼眶裏都濕潤。他張開了手臂想要去擁抱她,但是想想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所以還是忍住了。
他紅著眼眶詢問道:“怎麽多年,你為什麽不回來?” “我現在是別人家的孩子,身不由己。喬妍已經死了,我是蘇妍,以後都要用蘇妍的身份活下去。這件事,根本不好解釋。”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喬爸爸。“我其實很恨他,看到他,我就想我媽媽
。”
“那你現在。”溫忱言上下打量著她。
“我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半歲兒子。”蘇妍輕笑道:“你呢?”
溫忱言木訥的點點頭,小聲道:“真好。嗯?我?。我,這麽多年,我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要娶妻的打算。”
她清晰的看到溫忱言額頭上的那個傷疤,應該是車禍遺留下來的。但是聽了他的話,蘇妍愕然道:“沒有成家?為什麽?” 溫忱言看向她,“你死後,喬伯父後悔不已。我在醫院的那段時間,都是喬伯父照顧我的。然後我醒來之後,伯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因為思念你和伯母,懊惱不已,便懲罰自己,終日夜不能寐,最
終才導致現在這樣。” 蘇妍垂著眸子盯著輪椅上的父親,心裏在難受,她也要壓製住想要哭的衝動。再怎麽恨他,他也是自己的父親,這一點是不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