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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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鐸微微朝著兩位私下勾了勾手指,宏牡丹一貫是看臉色極佳的,聽許鐸一提示,直接跟著他的身邊,緊緊靠著坐了下來。
沈琉緊跟著宏牡丹,也跟著坐了下來。
一共六張凳子,除了老人坐正位外,沈琉和穆涼中間倒隔了一張小凳子。
穆涼頓時覺得有些不開心,眼睛瞄了又瞄沈琉。見著沈琉回視自己,挑了挑眉,示意她主動靠過來。
沈琉當然不知道他的暗喻,學著他也挑了挑眉,依然一臉坦率的坐在宏牡丹旁邊,桌上香氣撲鼻,她不由自主的,眼睛又轉回桌上,瞄著桌上的菜,肚子又覺得有點饑餓了。
被她這麽無視,穆涼不禁怒從中來,卻又礙著長輩的情麵,死死壓住。
“宏玫瑰是宏家的小姑娘吧,近兩年剛找回的?”端坐的老人突然問。
沈琉點點頭,回答他:“是,穆伯伯,我近兩年才重新回到宏家。”她打扮得小家碧玉一樣,一根馬尾辮,簡簡單單一件娃娃衫,雖然胸前綴著大珍珠,但是在穆家人眼裏,這串珍珠顯得格外寒磣。
這下更加坐實了穆老伯的調查,這個宏家小姑娘就是宏土豪一直散養在外的私生女,除了容貌姣好之外,毫無優點。尤其身體,據說是常年小病不斷,嬌弱的很。
老人眼睛在她身上溜了幾遍以後,似乎有些看不上眼,又扭頭去問宏牡丹:“你就是宏家的大小姐,宏牡丹?”
宏牡丹被嗆了一口口水,實在想不到老人會問自己,欣喜萬分的嗯了一聲,又覺得不對,聲音溫溫柔柔地接口:“是的,穆伯伯。”
“還不錯。”老人又嗯了一聲,也不再提問。
菜陸續上來,都是一些海邊的海鮮,老人端坐著,緩慢地夾起一塊扇貝,瞄了瞄宏家兩個姑娘,筷頭一轉,將這塊扇貝落進了宏牡丹的碗裏。
宏牡丹大為驚詫,忙不迭的道謝,喜滋滋的挑釁看沈琉。
沈琉見她看自己,估摸著宏牡丹估計怕自己沒有見過世麵不敢夾食,頓時心中一片溫暖,又見大家都已經提筷夾菜,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她在宏牡丹挑釁又驕傲的目光下,夾了更大一塊扇貝,丟在自己碗裏,朝著宏牡丹咧嘴笑。
宏牡丹頓時覺得興趣全無。
就連剛剛穆家長輩親手夾的一塊扇貝都顯得暗淡無光了。
倒是穆涼白了臉,看了又看自己大伯。
穆涼這個大伯同自己最親,也是穆家現今掌權的長輩之一,穆涼從小雙親早逝,可以說是這位大伯一手帶大,這次這位最為親近的大伯聽說穆涼有了心愛女孩子,放下手裏的事,匆匆趕來。就是想要看一看是什麽樣的女孩子讓穆涼動了心。
穆涼十分了解這位大伯,對於女性,這位大伯的定位一直都是:雌性,溫柔,寡言,健康能夠生兒育女的。
眼下看到大伯的舉動,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是完全看不上宏玫瑰。
“伯父,其實玫瑰的拳法耍得不錯的!她曾經打敗過我。”他不死心想要挽回一些什麽。
老人看了看玫瑰露著的一雙纖細的臂,不禁嗤笑,又看著玫瑰瞪大眼,天真無辜看自己的樣子,頓時一點好感也沒有。
這個孩子應該還沒有發育完全吧。瞧著生嫩的很,這種身子骨怎麽做穆家的媳婦。
這是他心理的想法。
聽到自己最欣賞的侄子想要幫她美言,老人不禁微笑:“玫瑰是麽,平時鍛煉麽,你看小姑娘腰這麽細,手臂這麽細,以後生育要辛苦。”
“哎?”沈琉看看自己的腰和手臂,剛要說什麽,就看見牡丹慢悠悠地丟下餐布哎呀了一聲。
而後看見她將臀部抬得極高的拾取餐布。
“喏,像宏大小姐的身材,就是生兒子的身材呀!阿涼,你還是太年輕了!”老人開心的指給穆涼看,穆涼的眼一下子就冷了。
死女人,敢在玫瑰妹子麵前比屁股!
他出離的憤怒了。
牡丹被他的一雙眼瞪得驚嚇不已,手握著拾起的餐布不敢抬頭。
老人又要說什麽,突然,安全門的玻璃呈碎末狀破裂,一梭子流彈射了進來,有一發子彈還射在了穆涼的臂上。
他的胳膊頓時血水汩汩。他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收住,頓時跳了起來朝著外麵的人咆哮:“怎麽回事!許鐸,快落安全門!”
“快保護穆伯伯!”許鐸也驚了一跳,摁下防彈的安全門後,跳起來來拔槍,這裏的安全係統比起山間的那棟別墅,不知道要提高了幾百倍,居然也輕而易舉的被擊碎了玻璃,衝過重重關卡,將穆涼給擊傷。
沈琉這才透過玻璃發現原先站在各處守著的,東倒西歪臥了一地。
“玫玫玫瑰!我們怎麽辦!”牡丹嚇得直往沈琉身後躲,這會兒她抓著自家小妹再也不願意放手了。
沈琉一把拉過牡丹,將她藏在身後,然後她終於見到了所謂一大波侵襲者。這些人穿著迷彩服,麵上塗抹得紅紅綠綠的。有點像是沈琉原先世界裏電視劇裏的雇傭兵。
由於防彈門拉下,這些人正爬上透明的天花板,打算敲擊破碎後空降下來。
他們手腳麻利的很,所過之處,皆是被一招斃命的屍體。
所幸這間屋子還有一扇可進退的安全門。
門口同樣守著來襲的迷彩軍,兩男一女,樣子十分凶悍。牡丹被嚇得花容失色,又縮了回來。扯著沈琉:“玫瑰,快躲起來!”她想也不想就往桌肚子裏鑽。
穆涼和許鐸身上都受了些許傷。見到牡丹往桌下鑽,都有些不忍心,將牡丹沈琉和穆老伯護在了中心。
“玫瑰,待會兒出門以後,你護著穆伯伯一個勁的往前衝!”許鐸將防彈衣分給每個人,一邊叮囑沈琉:“不要管其他人,你保護好穆伯伯就可以!”
這位穆家老伯,早些年受了點傷,腿腳並不是很利落,想要護著跑出去,還是十分有難度的。
“記得,也要保護好自己!”穆涼沉默了一下,伸手彈了彈沈琉的額頭,而後,咬著牙將布條纏上自己被擊中的胳膊,緊緊地打了個死結。
這將會是一場殊死搏鬥,對於沈琉也好,對於牡丹也好,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近死神。
兩人相握的手心都是冷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