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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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模糊糊想起,宏玫瑰被牽扯進事端的時候,曾經電視上特寫過這條項鏈,當初穆老還十分憤慨,張家就這麽將這條項鏈暴露在媒體記者麵前。
後來這項鏈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張強的幹女兒團也莫名解散了。
據說張強的事業也有了很大的危機,他已經每日憔悴奔走在挽救企業的途中了,那條黑玫瑰項鏈也被視為不吉利的東西,被大家刻意的淡忘了。
他脫口而出回答許老:“這是張強上次引誘殺他女兒的凶手的那條項鏈,是同一條麽?”
許老笑眯眯看他,又問他:“你覺得是不是同一條?”
他一臉迷茫。
許老歎了一口氣,像是在想些什麽一樣,許久之後,他才開口自問自答一樣:“當然不是同一條啦。”
“黑玫瑰有五朵,分配在五個家族手裏,牽扯到一樁讓人回憶起來很不舒服的往事。”許老歎了一口,抬頭看許鐸:“告訴你這件事的原因是,我和穆老都覺得,那塵封的往事,所消失的複仇者,又要卷土重來了。”
“既然即將要麵對戰鬥,我和穆老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們茫然應對。”他伸手點開投影儀,讓許鐸看。
那時黑玫瑰放大的樣子。
每一朵花瓣舒展都不一樣,很難想象,外表黑黝黝一團,毫無美感的一朵黑玫瑰,居然仔細看有這麽多內涵。
“每一朵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是,有三瓣是卷著粘合在一起的,隻有一個方位才能看清楚,這就是辨別真貨的存在。”
“然而,這五條玫瑰項鏈,原本不屬於我們中任何一個人,它們的來曆,以後我們會以後同你們說清楚,現在當前之際,如果看到有人詢問這樣一個黑玫瑰的時候,記得要回來報告於我,很可能,對方便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複仇者。”
許鐸還記得那天許老臉上一臉認真的表情,他很少看見自己的爺爺這麽認真,他總是遊刃有餘的處理任何事情,很少這麽認真的交代一件事,從小到大,他對於自己的要求隻是,你想想看,怎麽樣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
許鐸收回思緒,皺眉頭問沈琉:“玫瑰,你是在哪裏拍下這些鐵花兒的?”
“一個墳地,我和友人們去祭奠一個值得尊敬的英雄,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片墳地被掘得不成樣子了,這些花朵,就是陪葬品,被翻出來丟在地上,我見著眼熟,蹲下來多拍了幾張。”沈琉坦坦率率,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許鐸沉吟許久,將圖片放進沈琉的手裏,十分鄭重的叮囑她:“玫瑰,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再去問任何人了,我也不想瞞著你……”
他咬咬牙,壓低聲音同沈琉耳語:“這鐵玫瑰背後有一樁公案,當初牽涉了許多,我隻是聽說其中的人回來要尋仇,當初的幾大家現在對這玫瑰十分敏感,你要是想好好的過日子,就不要繼續調查了,我怕你傻乎乎的卷進來!”許鐸十分忐忑,他知道沈琉的脾氣,是個耿直藏不住的個性。
這樣的個性生在普通家庭,其實也是很好的,坦率而真誠的過上一輩子。
但是一旦被卷入某個可怕的事情,她這樣耿直而一根筋的女孩子,恐怕會被利用會被傷害。
他越想越害怕,他走上一步,抓住沈琉的手,讓她保證:“你向我保證,不再過問關於這黑色鐵玫瑰的事情?!”
沈琉雖然單純,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
她嗯了一聲,低低回複許鐸:“我朋友家的叔叔因為牽扯到這件事,已經遇害了,你如果深陷那被報複的幾大家,你要小心呀!”
她咬了咬牙像是決定了什麽一般,回握許鐸的手,像是保證一樣:“如果遇到什麽事情,比如有生命危險,需要我幫忙的,也是可以將我牽扯進來的,我們共同麵對,隻是不要把宏家整個牽扯進來就行,阿爸和阿姐他們是普通人!”
危難的時候,沈琉還是保留有了她最傻氣的義氣。
許鐸聽了心口一窒,爾後有種酸酸又澀澀的感覺,心髒像是被擊中一般,酥麻了一瞬,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他原以為警告了沈琉以後,她會懂得明哲保身,躲得遠遠的。
然而當她說出那個也是可以將我牽扯進來的,他整個人都恍惚了。
他恍惚著問沈琉:“玫瑰,你為什麽要這麽說,為什麽要這麽說,你是要同我同生共死?”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口,既期待又忐忑。
爾後,他聽見沈琉用一種堅定而又嚴肅的眼神緊緊直視於他,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因為!我們是!朋友!”
哦,托馬的,去托馬的朋友呀!他一點都不激動一點都不感動了好嗎。
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麽深情的時候,為什麽宏玫瑰跟他這麽信誓旦旦的宣告友誼的偉大。
許大少爺覺得自己快要破例動手抽打女人了,他真的不知道沈琉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不管哪一樣,他都覺得心力交瘁。
從沈琉家出來的時候,他氣憤且羞惱,對著自己的車窗照了一遍又一遍,看見秘書長在看自己,他問她:“我帥麽,我優秀麽?”
秘書長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聽他一說,如同鐵樹開花般,展開了顏,少有的露出少女的神色:“董事長,毋庸置疑呀~你帥死了!”
許鐸仰天長歎一口氣,又吩咐秘書長:“你去把集團內部跟女性溝通技術過硬的骨幹都給我叫來。”
於一秒之內,秘書長收斂了所有的膜拜之色,恢複了冷靜和嚴肅:“好的,老板,是的,老板。”
許鐸長歎一口氣。
學無止境,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做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