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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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牡丹相親去了,沈琉一個人在家百無聊賴,馬術學校停課三天,內部整頓。
馬術班的同學互相約起。
離馬術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小團隊也逐漸形成了,沈琉一直同龐景甜她們玩的不錯,整頓的第一天,龐景甜就約了沈琉。
“玫瑰,你要不要來商中富家玩耍,他剛振作了精神,想要讓我們幾個小夥伴聚一聚呢!”說起來離商中富那事也過去好長一段時間了,沈琉她們隔三差五的就會帶著吃的去別墅看商中富。
商中富家裏是做死人生意的,也比一般人看得開生死,前段時間就已經振作起來,將發生命案的那個墳地重新翻了一番,請了個風水先生,重新定了盤,將整個墓地的方向改了一遭。
這些事做完了,他就像是放下了了。
想起之前朋友們的維護,他便想著要邀請一直陪伴著的小夥伴來自己的小別墅聚會。
其實隻要不要計較商中富的特別愛好,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所謂特別愛好就是一推門垂著挽聯一對,隨風飄蕩,他就不願扯下來,說是飄著的感覺特空靈。
他早早拍了自己的照片,掛在牆上,非得聲明那不是不吉祥,是因為他黑白照片特別精神英俊。
沈琉笑話他的時候。
他突然就不樂意了:“像我這樣的又不是少數,你聽過包金信貸的少東麽,他就跟我一樣,把自己別墅搞成了個大棺材,他家人都活著的時候,他就來我這裏製定了一整套的黑白照呢!就上香的香爐,那種特別大的,他買了四個,放在家裏東西南北角上,你要是去他的別墅,那才叫歎為觀止。”
“簡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俞伯牙終遇鍾子期!”
沈琉笑得不行。
商中富斜眼:“唯一的缺點就是他一年比一年醜啊,家裏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我前前年見到他,他父母健在,然後年末就死了,前年見到他,年頭兄長有兩個,哦,年末也都死了。這麵向跟黴運有關的,他後來就成這樣了。”
商中富從自己的抽屜裏掏了個相冊,甩大家麵前,照片上的人高高壯壯,卻一臉陰翳,看向照片的眼十分凶惡。
沈琉差點就跳起來。
指著照片問:“這人性格怎麽樣?”這就是宏牡丹去相親的對象啊,這醜的令人可怖呀。
商中富沉默了下說:“其實人品真不怎麽樣,除了愛好同我一致外,我當初聽他親戚說他暴打父母,暴打女友,後來女友撐不住他的家暴吧,還沒有結婚呢就嚇跑了。什麽都沒帶,她那邊的父母報了案,說好多年不見女兒,一口咬定他殺了女友……說不定呢,我看他麵向凶。”
他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以為他看見沈琉嚇得瞪大眼睛看他。
她哆哆嗦嗦的問:“你知道他那個別墅在什麽地方麽,我得去找我姐!她今天跟這家夥去相親了!”
商中富哎喲握草了一番,十分驚恐地跳起來:“跟你姐有關,我就要說實話啦,他家的傳言真不好啊,他那別墅都多久沒有人去了,要是真的是他,咱們得立刻動身啊!”
他驚得說風就是雨,把自己的小轎車加了油,招呼別人說:“你們自己玩,我要陪我的摯友去解救她的姐姐去。”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沈琉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她從早晨牡丹出門心慌慌到現在啦,她拍拍商中富的肩膀,問他:“你覺得很好笑麽,說真的,我心慌慌到現在呢。”
商中富做慣了死人生意,對這種親人之間莫名的靈犀總有些相信,沈琉這麽一說,他立刻會了意,將小轎車跑得飛快。
一路風馳電掣的,還闖了好幾個紅燈。
開了足足2個多小時,他指著郊區遠處黑洞洞的別墅,跟沈琉說:“就那!”
這別墅建的真不討喜,沈琉跟商中富靠近的時候,聽見有尖銳的尖叫聲從裏麵傳來,那聲音帶著驚恐和絕望。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地,就算發生了什麽,左右又沒有鄰居,簡直是作案的天然場所。
沈琉嚇得六神無主,她想來想去,第一時間撥出去的居然是豐知行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他就接上了:“小六?”
沈琉語無倫次的:“我,我要進去救牡丹了,你幫我報警……”、
豐知行在電話裏聽得心驚,還要說話,被沈琉摁斷了。
那屋子裏麵又響起尖叫聲,這次確實男的聲音,比剛剛暗啞許多,像是吃了痛,在極力忍住一樣。
“不能等了,玫瑰,咱們得進去!”商中富認真的看沈琉,其實他自己也緊張到不行,從小到大,他還沒遇到過什麽凶險的事情呢。
他定定神,從車裏拖出兩把把柄長長的扳手,給了沈琉一把,沈琉看他手腳都都在抖,沉默了一下,拍拍他,說:“中富,你可以不去的。裏麵可能很不安全的。”
商中富不讚同的皺眉頭:“說的什麽話啊,我們是朋友啊。”
沈琉的心裏一暖,暗自下決心如果遇到什麽危難的事情,一定要護姐姐和朋友的安全。
那扇鐵門挺牢固的,商中行並沒有從門入手,他用扳子將一扇鐵窗給撬開了。
足夠兩個人爬進去的空間,沈琉對他伸出個大拇指,他得意一笑,躡手躡腳走在了沈琉前頭。
屋子裏麵臭得很,漆黑一片。
沈琉長期練習功法,耳目比正常人要來得靈敏,她聽見屋子的角落都微微的喘息聲,不大,但是那人明顯是陷入了很大的恐慌中。
她一步步的靠過去,黑暗之中,她見著一小節豔紅的指甲戳在地上,這是牡丹早晨塗得指甲油,豔麗的很,即便是黑暗中,僅憑著微微的月光,也能看出那種豔麗。
沈琉心都掉到底了,她對未知的恐慌,簡直到達了人生之最。
就連她穿越,她都沒有這麽恐慌過。
她一步一步挨過去,突然伸手一把摁住躲在角落喘息的人,一下子就扣住對方的手,對方想要尖叫,沈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因為她已經聞到了屬於牡丹身上那種香味,這種香水,一貫是她的最愛。
“是我,牡丹!”她壓低聲音對不停顫抖著流淚的牡丹說。
牡丹突然就停止顫抖了。
她突然覺得有沈琉在,她可以不用懼怕任何。
“他還在暗處,你別出去玫瑰,他力氣特別大!”牡丹壓低聲音,聲音還有點顫抖。
然而,摯友商中富跟著沈琉走了兩步便就走錯方向了。
屋間黑暗,地麵上還橫著各種東西,他腳勾到一節軟綿綿的物什,頓時腳一軟被絆倒在地上,他撐著地雙手一抹,卻發現地麵濕漉漉帶著濃厚的血腥味,他禁不住就大叫起來。
從房間裏麵飛快的衝出個人影,舉著閃亮厚重的菜刀就要向他劈過來。
沈琉躍起,直接將手裏的取下的發圈就扔了出去,裏麵有沾了麻藥的金針,不夠多,但是足夠準確的打在來人的手上。
果然躍出來的人手腕吃痛,那明晃晃的廚刀就直接掉落在地。
沈琉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指尖繞著小球就跳了過去,因為這裏有她在意的兩個人,所以她出手比平時更加狠戾,對方被她的銀球抽的嗷嗷嗷直叫,起初還在求饒,漸漸的反抗的力度和反應都弱了下來。
不用多久,高大的影子轟然倒塌。
然而鐵門也在這時被猛烈地撞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