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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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是……張強的女兒?”沈琉一頭霧水,從來沒有聽說過張蘋有過姐妹。
新聞報道的時候也是惋惜張強獨女遇害。
少女微微笑:“我當然是他的女兒,你為什麽用也是,他也從來隻有我一個女兒啊~!”
這正是白日見鬼了,隻有這麽一個女兒,長得跟張蘋一模一樣。
沈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同少女點頭微笑作別,覺得自己或許產生了幻覺?商中富正同好幾個人說笑話,笑得人仰馬翻的,沈琉走過去拉著商中富,悄悄問他:“你看得見那個灰色連衣裙的少女麽。”
商中富一副看白癡的眼神:“你在質疑我的眼睛麽,那麽大一個人杵在那裏,你問我看得見看不見?”
沈琉把他從人群裏拉出來,從手機裏調出好久之前的那個新聞,少女無辜的眼神和嘴角淡淡的笑,讓商中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張蘋?被刨了眼睛,棄屍邊境的那個張董事的女兒,張蘋?”
沈琉衝他點點頭,他看看安靜坐在沙發邊的張蘋,說:“你等等,我記得這裏有個朋友,是認識張蘋的,我叫他來。”
他說的這個人,是張家的多年合作夥伴家的,同張蘋從小也算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兩家本來有意思要聯姻,這青年嫌棄張蘋長得寡淡,一直拖著並不表態。
直到張蘋出了事,張強曾經一度將怨氣發作在這個後輩身上,他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後輩不識抬舉,遲遲不願意同自己的女兒表態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女兒便不會傷心之下,找一個外人去秘密的談戀愛,而因此失去了生命。
這位青年也在這樣的遷怒之下,從家族的有為後輩,被家長們閑置下來,成為什麽生意都不著邊的鹹魚。
最近每況愈下,甚至將他調至市郊靠近墓園這裏的倉庫區做了個小小的庫管。
商中富也是就近釣魚同他認識,這次麵基大會索性把他也扯來了。
此時,他同這位青年招招手:“胡釷,你過來!”
那個青年長得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走過來的時候,似乎還在回味之前撩妹時的美好,一臉笑意。
商中富也不說話,直接一指張蘋。
胡釷含笑一扭頭,嚇得直接把手裏的酒杯給甩出去了。
“看來不是我們的眼睛有問題,是她這個人有問題啊!”沈琉嘖嘖兩聲。
胡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沙發上正在發愣的張蘋,好一會兒,他慘白著臉轉過頭來,問:“這是……張蘋?!”
他從小同張蘋一起長大,無數次家長撮合他們兩個,單獨私下見麵,那張寡淡的臉,他麵對過多少次,甚至為了爭取這個家境不錯的兒媳婦,父母強行在他的臥室掛過張蘋的寫真照,這個人,這張臉,他真是熟悉得不得了,像是自己另外一個親生妹妹一樣。
商中富和沈琉同時向他點頭。
商中富問他:“有沒有勇氣去打個招呼?”
胡釷結結巴巴地回答他:“中富,說真的吧,你家是做這個的,習慣性行走陰陽兩界,我們都是凡人,還是饒了我吧!今天我還有點事……”
他嚇得手都在哆嗦,實在不能怪她,張蘋的屍體被發現那天,他也是去了現場的,那被挖了眼睛的屍身,讓他好長一段時間都在做噩夢。
然而,他告辭的話還沒有說完,沙發上的張蘋就已經看到了他,這次她的笑容終於濃烈起來,她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燦爛的笑容,從沙發上站起來,同看向她的胡釷打招呼:“胡哥哥,你也在這裏!”
這個稱呼一出來,胡釷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他嚇得直接躲在商中富後麵了。
張蘋卻不以為意,她甚至跳過來,扯胡釷的手:“胡哥哥,等結束了你送我回去吧,我還擔心家裏司機不認識這裏呢。”她說完,直接撥了司機的電話,簡單吩咐了兩句,果然把司機給回絕了。
胡釷兩腿瑟瑟發抖。
結結巴巴的回她:“蘋妹妹,你對我有什麽怨氣呀,你有什麽沒有完成的心願,要這樣走出來嚇人?”
張蘋一臉茫然,見沈琉和商中富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有些生氣:“胡哥哥你說什麽呀,”
胡釷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又不是我殺害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殺死你的那個人呀?你這麽跑來嚇我是為什麽,我承認我不喜歡你,但是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小妹妹那麽愛護呀!你要是往生了,就安靜的走吧,別鬧了。”說到最後,他似乎也悲傷起來,“我們青梅竹馬長大,你以為我的心不是肉長的麽,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就算不是愛情,也有親人的感情啊,我也很難過啊。”
張蘋似乎比胡釷還要生氣,她皺著眉頭,一把拉過胡釷的手摁在身上,問他:“你在說什麽殺害?你看看我的體溫,像不像是你說的往生的人!”
胡釷的手摁在她裸露在外的臂膀上,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懵,然後他瞬間抽回了手。
“你不是張蘋!”他驚恐地看著對方。
張蘋啞然失笑:“胡哥哥,我怎麽不是張蘋,你三歲的時候兔瓣兒嘴才徹底整好,五歲的時候一起同我翻牆頭去看木偶戲,自己一頭摔地上,頭上留了個疤,十歲的時候想要學別人剪個碎碎的頭發,將耳朵這裏剪破一個口兒……”
胡釷的眼神迷茫起來,這些事情,很多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點點滴滴,都是同張蘋的私人回憶。
此刻她提起來,倒是更讓他心驚。
他驚恐地磕磕巴巴:“那天,我去了,那時,你的樣子……”
張蘋一下子打斷他:“我都有大半年的時候在國外學語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了,在認識那個神秘的男人之前,張蘋已經收拾行李打算出國學習小語種,期許幫到張強在他國的業務。
然而她並沒有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