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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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蘋的苦惱在於,從國外回來以後,自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而自己卻越發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在金字塔頂的四大家的太子爺們都在約自己共同進餐,一起逛街看電影。凡事情侶能做的事情,他們都輪流做了個遍。
所有的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都放下身段,溫柔體貼的對她,難得的他們都比胡釷長得英俊瀟灑,高大挺拔。
如果說胡釷是小眾男神,平民喜歡的樸實無華的富二代,那麽現在同她每天輪流交往的公子哥們可都是優之良品。
他們出生富貴,長相都英俊瀟灑,談吐都非常得體,穿衣低調中透露著奢華,就連香水都是私人調製,他們知道什麽是情趣,知道怎麽樣去體貼女孩子,知道什麽話題能夠戳中女孩子的心,哦,對了,除了其中那個做什麽事都一副生無可戀臉的穆涼。其他的男士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她知道,選擇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讓她後半生衣食無憂,像個公主一樣的生活。
可是有什麽用呢,她對每一個都隻有客套的虛應,可是這樣矯情的順著自己的意願下去會不會吃不飽飯?等等,這是什麽樣的念頭。
她現在的生活也不差,她怎麽會有自己曾經吃過苦吃不飽飯的感覺。張蘋甩甩頭,站在鏡子跟前有一瞬的茫然。
她知道自己的,出生的時候就是張強發跡的時候吧,從小到大,張強都把她當做自己的幸運之星,衣食住行都沒有虧欠過她。
可是她就是知道,一天到晚吃不上的感覺是怎樣的。
太奇怪了!
她歎了一口氣,伸手撫摸自己脖頸處的項鏈,這條項鏈真是醜斃了,她每次都想換下它帶上色彩繽紛的寶石項鏈,張強總是伸手阻止她,他說:“寶貝,這是你的幸運項鏈,有了它,應該會好運不斷,看懂它的人都會愛著你。”
是了,她戴著它以後,那些平時對自己都目不斜視的商二代們才會正眼看一看自己。
可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
她突然想起心裏麵的那雙眼睛,眼角稍帶著點挑,你站在那裏,都覺得他在恣意熱烈的看你,她回來以後搜索了各種眼型,總覺得那就是古人所推崇的桃花眼。
可惜他隻是個馬場教練。
自己被摔傷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馬場看他去。
張強也曾經問過她是怎麽摔傷的,她都搪塞自己不好好上馬術課,姿勢不規範摔傷的,就連張強要去馬術場去索要說法,都被她阻止了。
萬一影響了他的工作呢?
要是他沒了這份工作,今後還能在哪裏見到他?
她心中百轉千回,都是為那位葉教練的開脫,她隻想自己身體養好了以後,再次讓他教習自己馬術。
她忘不掉那雙眼睛,在她腦海裏,那雙眼睛斜睨帶彩,正在含笑看著自己。她想著想著,便又臉紅了。
好在背後的淤青很快就消退了。
今天她特地推掉了飯局,細細化了妝,使自己更加精神一些,她一早來到馬術場,尋找那位“葉教練”,然而直至散場,她都沒有再次看到他。
“景甜,那個,葉教練他……怎麽不在呀?”她有些羞怯的問龐景甜。
龐景甜正在解開自己的保護帽子,聽她這麽問,有點糾結,“之前葉教練不知道為什麽扯著玫瑰策馬狂奔,拐彎的時候想把玫瑰推下去,結果自己掉下去摔了個重傷,學校辭退了他以後,說是去了市郊的醫院啦。”
還是被辭退了麽?
張蘋在心裏暗歎,市郊的醫院麽……
她垂頭,默默在地圖上尋找每個市郊的醫院,足足有十家之多。
她有些忐忑。
捏著手機抑鬱寡歡的回到家裏。
張強過來詢問她的約會日程,她強打精神回複了日程。
“蘋蘋,你的麵色很不好,是不是這階段你應付飯局太累了?要不要休息兩天?”張強突然在燈下皺眉,他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上張蘋的臉,征征地,然後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有些傷心的收回了手,歎氣:“如果太累,就休息吧。”
他不再說什麽,轉身扶著扶梯把手而上,那身影像是遭受了什麽打擊一般,瞬間頹廢下來。
張蘋並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打擊了自己的爸爸,她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一段時間,也跟著上了樓梯,關了房門決定一個一個醫院打聽葉教練住在哪間醫院。
既然自己爸爸給自己放假兩天,她還是想去看看葉教練。
她認真的一個一個打電話,然而她打完十個電話,卻沒有一家醫院承認接受過一名叫葉秋的青年病患。
她又急又傷心,覺得要與他這輩子都要擦身而過了。
龐景甜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默默流淚。
電話一接起來,龐景甜差點以為自己什麽音發的不對,嚇哭了張蘋。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我隻是有點感傷。”張蘋抽泣著回複龐景甜。
“那麽又是為了什麽呢?”龐景甜一直覺得張蘋是個文靜性格內斂的女孩子,從來不知道她也有歇斯底裏的時候。
張蘋平複了心情,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心事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吐槽,她歎了一口氣,向龐景甜吐露心聲:“我覺得自己再也看不到葉教練了,心情不免有點壓抑,他人那麽好。我還想親自對他道謝一聲的……”她說著,眼淚又在掉落。
龐景甜差點笑出聲,她用一種同好的語氣問:“哇,張蘋,原來你也是同好啊,你也是葉教練的迷妹啊,其實你要再見到他又有什麽難,那天我見他自己撥了電話,很快有醫車來接她,你聽好了,那個醫院的名字是……”她迅速抱了一串英文同中文混合的文字。
這的確是張蘋之前沒有聯係的那家,因為這家醫院收的病人十分有限,都是人介紹人來的,她覺得葉教練那樣一個馬術教練,是不會進入到這麽個醫院的。
一旦有了方向,她便覺得自己又複活了,她從來沒有覺得龐景甜有這麽好,握著電話筒道謝再三。
第二日一早,她便好好化了妝,細致又不想顯得過於刻意,衣服難得選了一套淡薄荷綠的,讓她那張平白無奇的臉也顯得活跳起來。
一雙眸子被襯托得清澈無比。
她出門的時候,張強有些擔憂的吩咐保鏢跟著,那車子駛入那家醫院的時候,張強的心跳的有點快。
一直苦等著的那個下毒手的人就要出現了麽?
他還記得自己的女兒遇害的屍體邊有一張小小的便簽,上麵潦草的記錄著日期,大概從張蘋被綁架到受害的時間,便簽的抬頭便是這家醫院。
事後他無數次去過這家醫院調查,這家醫院獨立經營,參股的人繁多,股東從小到大各行各業都有,雖然知道殺害張蘋的人去過這家醫院,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對的上號。
“你們跟蹤緊了,將她見了什麽樣的人都匯報過來。”他手有些發抖。
車子開得很慢,進了醫院門的時候,張蘋並不願意帶保鏢進入,這讓受了張強再三叮囑的保鏢極為為難,同張強溝通再三,最終張蘋還是帶著一個保鏢進了醫院。
她並不知道葉教練在哪個病房,一路忐忑的走,路過一片銀杏林的時候,林間抬頭看天的男人回過頭來看她,見是張蘋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張蘋?”
張蘋就差喜極而泣了,她原本以為還要找上很久,因為她問了護士,並沒有一個叫葉秋的青年在這裏。
她幾乎以為葉教練已經出院了。
保鏢識趣的退後了幾步,縮在牆角,盡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