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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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蘋第二次來到這個醫院。
依然跟著一個保鏢。
張強在張蘋出來之前,吩咐保鏢:“務必知道對方的一切信息,錄下他們的對話。”
保鏢這次盡忠職守的摁動了錄音筆。
“嗨,小夥子,用錄音筆可不好?”葉暮秋走了過去,伸出食指和無名指,輕巧的一拍他的口袋,將那支小小的錄音筆就夾了出來。
保鏢被他另外一隻手壓製得動彈不了,滿臉通紅,用盡了力量也無法掙脫。
“我對張蘋小姐沒有惡意,但是我不喜歡有人這麽樣竊聽我們的說話,抱歉!”他將錄音筆放入自己的口袋。
張蘋尷尬到滿臉通紅,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讓保鏢用錄音筆錄下她跟葉暮秋的對話,又羞又氣,她跺著腳,將那個保鏢要推出去。
她甚至已經羞慚到流下了眼淚。
葉暮秋阻止了她:“不要趕他走,他畢竟可以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他用餘光瞄這位臉色發紅的保鏢,笑著說:“他畢竟是一位保鏢啊。”
他一轉臉,看見張蘋默默流淚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無言,於是從口袋裏掏出紙來遞給她:“你怎麽這麽愛哭?”
張蘋尷尬的站著。
他又問:“你們快要馬術比賽了,你訓練不多久,還有信心麽?”
怎麽會有信心啊,張蘋有點想苦笑,她一貫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騎馬對她來說,盡管已經上了好幾節課,依然是充滿畏懼的。
她有些難為情的搖了搖頭。
她跟張蘋不一樣啊,葉暮秋在心裏暗歎,張蘋雖然也屬於很少運動的女孩子,但是她騎馬還是不錯的,而且從來不會出現這麽顯出膽怯的時候。
到底是含著金匙出生的小公舉,她的人生裏,雖然也有著善良謙讓,但是從來不會示弱,雖然文文靜靜的不愛多說話,但是必要的擔當,張蘋還是有的。
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問她:“既然因為我讓你耽誤了這麽多的課,導致你現在這樣嗎那麽,就讓我做你的私人馬術教練吧,我教你!”他伸出手來,張蘋遲疑了一下,將手放心他的掌心裏。
他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他的小行就寄養在那裏。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他習慣性對著女性放柔聲音,然而對張蘋來說,這絕對是致命性的溫柔。
張蘋點點頭。
他們要去的地方,其實是他在這裏極為私人的一個別墅,別墅後麵寄養著小行,工人見他來了都十分驚訝。因為今天少爺居然帶著外來人進入這個別墅。
這個別墅是他十六歲那年為了獎勵自己成年給自己買的。
工人都是常駐在別墅裏,受過他的恩惠的。
每年他都會在自己極度崩潰,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過來自己的小別墅裏暫住幾天,葉夜羨也知道他有這麽個別墅。
但是她從來沒有問過。
因為她知道有的時候逼得他崩潰,對複仇大計並沒有什麽好處。
張蘋有些驚詫,她一直以為葉暮秋隻是個普通的打工者,即便是入了私立醫院,也隻是覺得是托了某個學員的福,然而這棟別墅,不管從地段和裝修來看,都是極為奢侈的。
她不認識一個隻解決了溫飽問題,或者小有財富的青年會買的起這樣的別墅。
她期期艾艾的問:“這是你的別墅?”
葉暮秋反問她:“難道不像麽?”他斜靠在別墅的門前,表情目空一切,盡管穿得十分隨意,依然有一種遮擋不了的養尊處優感。
他家裏一定不簡單。
這是張蘋心裏想的。
然而她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葉暮秋有點失望,她們長得這麽像,卻有著這麽多的不一樣,要是以往的張蘋一定會心直口快的問他,你怎麽有錢買得起的。
他也曾經想帶著以前的那個張蘋來到這裏,然而那時的自己總是防備著她的,將她隻是當做到口的獵物,他隻是隨便租了個總統套房。
他記得張蘋有些驚歎的問他:“親愛的,你不是中產階級的後代麽,我們這是在私奔,你這樣奢侈,還有錢麽?”
對了,那個女孩一向是耿直而坦率的。
對他的感情也是。
想到這裏,他笑了一下,拉開了大門,示意張蘋進去。
裏麵的裝修都是照著他的喜好來的,什麽金碧輝煌,就塞什麽進去,所有的空間都塞得滿滿當當的,不同於葉夜羨同他共同生活的那個別墅,他個人還是喜歡滿當當的感覺的。
他親自動手,為張蘋泡咖啡,一抬眼看見她脖子裏的項鏈,有些鄙視的說:“這條項鏈一點都不好看,為什麽你隻帶這一條?”
對嘛,黑黑的如同鐵疙瘩一樣,懸掛在脖子間,張蘋長得本來就是平白無奇的,再戴著這麽個平白無奇的首飾,讓人有種不想再去看第二眼的感覺。
張蘋聞言伸手摸了摸那個玫瑰小吊墜,她自己也很不喜歡這條項鏈,她隻能將張強灌輸給她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爸爸說,這是我的護身符,戴著它,我就會有好的運氣……”
葉暮秋突然笑了,他搖搖頭,突然傾身親了親張蘋的額頭:“這才叫獨一無二的護身符。”
他眼光落在張蘋的脖頸間,然而張蘋被葉暮秋這樣大膽的親昵早已經驚得不知所措了。她從臉一直紅到耳垂。
“小姑娘!”葉暮秋笑著伸手牽她的手,他回去的時間不多了,要在這段時間內讓張蘋能夠心甘情願的將項鏈交於他。
張蘋被他扯著站起來了身。
“走吧,我教你怎樣端正姿態騎馬!”他早已經讓工人備好了小行。
小行正優哉遊哉在門外的草地上吃著草,葉暮秋牽著張蘋過去的時候,小行連眼睛都沒有抬。
它的性格十分傲嬌,所以葉暮秋讓張蘋輕輕的摸摸馬的頭。
小行有點不耐煩,看見葉暮秋扣著張蘋的手,斜睨了他一眼,又垂頭去吃草。
“小行是老馬了,性格雖然不算溫順,但是口令基本都懂,有我在你不用怕。”他一個縱身跳上馬背,伸手給張蘋。
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過來,將他籠罩在陽光裏,他一個彎腰伸手,眉眼英俊,像個騎著白馬的王子,張蘋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她緩緩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他的大手裏,爾後他曖昧的用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將她猛地拉上了馬背。
他整個來了都把她抱住了。
感覺張蘋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懷抱裏。馬兒走得十分緩慢,午後的暖陽下,英俊高大的男子,細心嗬護著懷中的嬌小妹子,一切看起來是多麽的美好。
然而張蘋的鼻尖都開始出汗了。
她總覺得自己怎麽坐都有占葉暮秋便宜的嫌疑,在她的心裏,覺得葉暮秋長得這樣的好看,現在又覺得他的背景可能又不亞於她接觸的那些男生,突然就自己審視起自己來。
總覺得這樣的自己,可能對方真的隻是因為愧疚想輔導她馬術。
她努力的坐直了腰,汗水從她的額角流下。
“你很熱麽,阿蘋?為什麽滿頭都是汗水?”葉暮秋看她緊張得流汗,有點覺得摸不清頭腦,之前他也會對之前那個張蘋親昵一點,張蘋頂多是害羞臉紅,像這樣緊張到掉汗的情形讓他也是豐困惑。
張蘋幹笑,更加端正的扳直腰杆。
兩人之間空出一個嬰兒拳頭的距離。
葉暮秋恍然大悟,他嬉笑著將她整個環住,將手放置在她腰間,用力摁向自己:“你不要這麽緊張的,靠著我,會輕鬆點,你看這別墅周圍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我們就當縱馬觀景呀、”
張蘋被他用力摁進懷裏,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大概也揣摩著,或許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在同自己調情?
她還不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