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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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停止腳步,一如既往地往海邊奔去,那些哭喊的女聲就如一道衝鋒號,催促著她奮勇向前。
子彈,是從宿舍牆邊射過來的,一定是歹徒為了掩護同伴逃跑而狙擊安然。
一顆子彈從安然的鬢角邊劃過,擊中了安然身後右側地上的汽油桶,星點的火花,如一條火蛇,瞬間點燃了車棚內的汽車。
停在鐵棚下的兩輛汽車被汽油的火苗點燃,車身瞬間被火苗點燃,火苗點燃了油箱,“砰”的一聲巨響,車身一下子騰空而起,衝破了鐵皮屋頂,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了“哐!哐!”的巨響。
紅色的火苗猶如巨人的憤怒,瘋狂燃燒起來!將廢棄的廠區照的如同白晝!
爆炸的衝擊波,將身處五米之外安然的身體席卷起來,又拋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牆壁上。
爆炸產生的火星及碎鐵屑漫天飛舞,就如一場絢麗的煙花秀!
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安然看見,通往海邊的一條小路上,是很多年輕的女孩。
女孩們嚇壞了,她們抱著頭,蹲在地上,動也不敢動,稍遠處的海麵上,似乎停泊著一艘漁船。
安然努力瞪大眼睛,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她想要爬起來,趕快去追趕,可是任憑她如何努力,身體就是動彈不得。
火光中,她似乎看到了褚嶠焦急的麵孔和緊張的呼喚,褚嶠緊緊地抱著她,讓她虛弱的身體依靠在自己肩頭上。
有褚嶠在的地方,似乎就有極大的安全感,安然覺得心底慢慢放鬆下來,手指著海邊的方向,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申城市武警邊防支隊營地附近的海濱大道。
太陽剛剛從海水裏冒出頭來,把海水染的就如思春少女的臉頰一樣緋紅。一群海鳥,在緋紅的海麵上匍匐,捕食早餐。
方子恒正帶著武警支隊的戰士們出早操。
從六點半到現在,早操的隊伍已經沿著海邊大道跑了兩個來回,每一個來回是五公裏,幾個戰士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方子恒卻依然帶著隊伍奔跑著,還不時地在隊伍的兩頭來回監督,督促偷懶掉隊的戰士。汗水,在冬日的天氣裏肆虐地流淌,從方子恒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流淌下來。
迷彩服被汗水濕透,貼在方子恒寬厚的背上,健碩的身材,彰顯男性荷爾蒙力量美與性感。
高強度的訓練,讓幾個新入伍的戰士有些吃不消,漸漸地,兩個人從隊伍中間慢了下來,落在了隊伍的後麵。
“咱們隊長是受什麽打擊了?這段時間都把咱們訓殘了!”戰士小米機械地邁動腳步,一邊擦著遮蓋住眼睛的汗水,一邊問身邊的同伴。
陪著小米的,是班長卓陽。
卓陽是入伍三年的老兵了,對於隊長方子恒還是有些了解,他一臉八卦地對小米說道:“聽說咱隊長追一個漂亮的女警察,五年了,對方愣是沒答應,估計這次栽的比較厲害,所以,咱就跟著多跑幾圈。”
“不能吧!咱隊長跟歐巴之間都多出了一個歐巴!這類型還能栽?”小米有些詫異地看著班長,差點忘記自己還在跑步。
“要不說呢!據說對方漂亮、性感。是那啥綜合體!”班長卓陽一臉崇拜。
“那女警察比範冰冰還範冰冰?”小米的偶像是範冰冰,他手機裏的保護屏全部都是範冰冰。所以,他認為,範冰冰就是美麗的代言詞。
“我沒見過。”班長卓陽說道,一臉遺憾。
“你沒見過誰?”冷不丁的,方子恒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身邊,把卓陽和小米嚇了一跳。
他倆隻顧著聊天,腳步越來越慢,這引起了方子恒的注意,他掉頭跑回隊尾,正好聽見了卓陽的話。
卓陽咽下一口吐沫,厚著臉皮問道:“隊長,就你追那漂亮女警察,啥時候能不能帶給咱見識見識?”
“你什麽時候給我拿個射擊冠軍回來,我就帶回來給你看!”方子恒瞪了卓陽一眼,又往前追趕隊伍,他一邊跑,一邊對卓陽喊道:“加快腳步,喊起番號!”
“嗤-----!”卓陽一臉不屑,他轉向小米,眨著眼睛說道:“聽到沒,那就是永遠都沒希望了!我十發子彈,從未超過七十環,憑什麽拿射擊冠軍?”
“你就不能給咱兄弟們爭爭臉?!”小米一臉壞笑。
“這個......你們也想跟我一樣,想見見那傳說中的女警察?”卓陽想要從小米那裏得到鼓勵。
“當然了!”小米肯定地說道,那是因為他想確定,世間是不是有人比他的範冰冰更範冰冰。
“為了兄弟們,我就拚一下試試?”卓陽看著方子恒遠去的背影,暗暗下了決心。
“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響亮的番號聲,在海邊久久回蕩,喚醒了沉睡的朝霞。
經過一個晚上暴雨的衝洗,朝霞以一種鮮豔的紅色,迎接一個全新的早晨。
早操的隊伍喊著嘹亮的番號進了營地,政委文宇航便匆匆迎了出來,手裏拿著方子恒的手機:“快!一個叫簡丹的女孩給你電話,說安然受傷了!”
“她怎麽樣?”方子恒心口一緊,瞬間覺得身上冰涼。
“武警總隊醫院急救室,具體不清楚!”文政委一臉憂慮,他了解安然在自己老搭檔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也理解老搭檔此刻的心情。
“這裏有我在,你快點去吧。”文宇航催促方子恒。
“那就辛苦你了,我會盡快趕回來。”方子恒連臉都沒顧得上洗,一身作訓服,匆匆奔向醫院。
申城市武警總隊醫院。
方子恒趕到醫院的時候,安然剛剛完成了急救包紮,已被送到了病房。
病房的門是開著的,方子恒連門都沒敲,一步踏進了病房裏,卻一眼看到了正準備掙紮著下床的安然。
方子恒一步便跨到了病床前,伸手扶住了安然。
安然的左臂吊著繃帶,脖頸後麵包著厚厚的紗布,即便如此,依然還能看到紗布滲出的血漬。
見到方子恒,安然心裏一陣溫暖,一陣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在心底湧現著。但是,溫暖、感動與委屈的神色隻在眼神裏閃現了一下,便被她壓製起來,收藏的無影無蹤。
“看來你和線人之間的溝通還蠻順暢的,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她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調侃著方子恒的到來。
安然不敢看方子恒的眼睛,她怕自己看見方子恒滿眼關切、愛護、自責的眼神後,會把持不住自己;她怕自己真的會像一個普通小女生一樣,撲倒在愛人的懷裏痛哭,以此來減輕身上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