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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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完成動作的時候,亮叔的頭也正好抬了起來。
    “您看我,真的笨手笨腳的。”安然一臉尷尬地站在哪裏,不知所措的樣子。
    “沒事。您找我到底是什麽事?”亮叔盯著安然的臉頰,似乎是要窺探出來一些事情。
    “哦,是這樣的,亮叔,我一月份根本就上班,但是陳總依然為我計了半個月的工資。我無功受祿,心底不安。這樣好不好,包括這半個月的,以後發工資的時候,能不能從公司的賬上,直接扣一半,打到這個賬戶上?”安然說著,拿起手裏的筆,快速地寫下了一個賬號。
    “你這是什麽意思?”亮叔看著那個賬號,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助養的幾個孤兒的賬號,現在有錢了,我想多助養幾個。”安然一臉誠懇地說道。
    “嗯......好吧。”亮叔點點頭,收起了賬號,眼睛看著安然,那意思是:你沒什麽事。
    “哦,那我沒事了,謝謝您亮叔。”安然趕緊拿起了文件夾,轉身出了辦公室。
    申城市公安局技術科,在公安局後院一所獨立的兩層小樓。這裏的安保比較嚴密,鮮有其他科室的同事到訪。二樓拐角處的一間五十平米的房間,被副局長馮建國征用。
    隻有持有特殊證件的人,才會獲準進到這個房間。
    褚嶠按照馮建國的吩咐,拿著自己的電腦前來報道,卻發現滿屋子都是最先進的電子電器設備,在那些自己夢寐以求得到的電子電器設備前,有兩個年輕的同事正在忙裏。那兩個人,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
    申城市公安局副局長馮建國正坐在屋子靠窗邊的椅子上,與一個人低聲說話。
    那人站在馮建國的麵前,專心聽著,他三十幾歲,個子中等。沒有穿警服,即便如此,臉上嚴峻的神情以及他標準的站姿,褚嶠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馮局借調來的某一方麵的專家。
    “馮局,我來報道!”褚嶠端正地站在那裏,向馮建國報道。
    馮建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著褚嶠臉頰上的疑惑,指著站在麵前的那人,對褚嶠說道:“來,你們認識一下,以後合作順利。”
    “歐陽冰。”來人朝褚嶠伸出手。
    “褚嶠。”褚嶠與來人握了手,臉上,依舊是困惑。
    見到兩人打了招呼,馮建國麵色開始變得嚴肅:“歐陽是我從省廳借調來的情報及行動專家,而你,褚嶠,將於歐陽一起,來完成接下來案件的偵破工作。”
    褚嶠看著馮建國,他隱約感覺到什麽。
    馮建國看著褚嶠,堅定地點點頭。
    馮建國指了指歐陽,對褚嶠說道:“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為什麽要從省廳借調人員過來。
    這件案子牽扯的麵積太廣、太複雜。你的職業操守,是我信的過的,我相信你能摒棄私人感情,全身心投入到案件中間。你能完成任務嗎?”
    褚嶠大概是明白了什麽案件,於是,他將身板挺的筆直,堅定地說道:“我一定完成任務!”
    “開始吧。”馮建國對歐陽冰點點頭。
    “是!”歐陽應道。
    歐陽操作起儀器,為大家播放著投影:
    案件a:由失蹤女童黃依依遇害,牽扯出“東燁酒店”老板程喜祥為首拐賣、容留強迫從事不正當職業、殺害婦女兒童等罪行;
    此案以程喜祥意外死亡而結案;
    案件b:打拐辦偵查員老賀遇害案件。
    此案發生在“東燁酒店”案件破獲後,嫌犯也是以程喜祥死亡的線索為誘導,致使老賀與前案件負責警官安然跌進圈套。
    在此案中,嫌犯共使用了“東燁酒店”案件兩條線索,除了程喜祥死亡線索外,還包括前警官安然及褚嶠去調查的民安巷“監控”線索。
    由此可以判定,老賀犧牲案件,是“東燁酒店”那幫犯罪分子殘酷的報複。
    案件c:根據打拐辦的數據,在端掉了以程喜祥為首的那夥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團夥後,罪案不跌反升。近一段時間,申城市及周邊的城市,失蹤的人口比列有明顯的上升,與同期相比,上升率高達18%,這種現象,極為不尋常。
    失蹤人口中,十周歲幼童的比例占89%;這與“東燁酒店”案件中,海邊廢棄工廠內所解救出的失蹤人員女童的比例相近。
    所以,有理由相信,這三個案件,可以並攏為一個案件,由三個案件牽扯出的線索來看,實際的操控人,還逍遙法外。”
    歐陽的講解,暫時中斷。他站在那裏,看著馮建國,等待接下來的指示。
    “根據以上線索,我決定,從今天起,專案組正式成立,名字叫做:降魔!”
    馮建國站在投影前,語氣堅定,神情堅毅。
    褚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他原以為,程喜祥死亡後,案件送檢,已經結案;他也以為,在老賀遇難中,那輛白色的suv根本及泥頭車,都是偷竊來的車輛,隨著老賀遇難,車輛燒毀,早已成為一件懸案,卻沒有想到,副局長馮建國卻在背後,早已經重啟了對案件的偵查,切已經默默地做了這麽多的工作。
    看來,自己一直堅持資料收集是正確的,他為自己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而感覺到異常地自豪。
    “那接下來,你們就雙方手中掌握的線索,做一下交匯。”馮建國說道。
    “是!”歐陽冰聲音低沉,卻鏗鏘有力。
    “褚警官,你是電子技術專家,我們這裏,收到了‘peep’發送回來的信息,我們手頭掌握的信息有限,希望你能幫助分析一下這些資料,看哪些是我們需要的。”歐陽冰指著其中的一部電子顯示屏。
    “從那部電腦發回的信息,我簡單處理了一些,都是一些平常的郵件。但是,有一輛車輛運行軌跡圖,電腦主人似乎非常重視,每天瀏覽的時間超過她處理郵件的時間。”歐陽說著,點擊開電腦,將那輛車的運行軌跡圖,給褚嶠看。
    “這車是安然的。”那輛車每天的運行軌跡兩點一線:海利大廈-----海邊海濱開發區舊區,那個地址,正是簡丹為安然租下的獨門小院。。
    望著那車的運行軌跡,褚嶠心底一驚,他瞬間明白了,前天去遠足,安然為何要讓自己一定要弄一台車來。看來,她一早就知道了那輛車會被監控,褚嶠不禁為安然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是安警官的車,再繼續調查下去的意義也不是很大。”歐陽看著馮建國,似乎是在征求馮建國的意見。
    褚嶠認真的看著,突然一個激靈,“不對,這是是一條有用的線索。”褚嶠說道。
    “你說!”原本要被自己丟棄的信息,竟然有了價值,歐陽有些興奮。
    “你看這部車的運行軌跡,昨天中午十一點鍾出門,半個小之後,到達‘富豪酒店’,在酒店停留的時間是三小時二十分鍾,之後離開。這段時間,並不是安然駕駛那輛車。”褚嶠揚起臉,疑惑地對馮建國及歐陽說道。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安然早已知道這部車上裝有gps。昨天中午這個時間段,她開著另外一部車來局裏轉了一圈就走了。她其實是用這個方法在告訴我們,應該重點監控這部車。”褚嶠有些焦急地說道。
    “唉!”歐陽一拍腦門,為差點錯過重要線索懊悔不已。
    褚嶠盯著這屋子裏的那一排電子儀器看了一眼,欣喜地說道:“你這些設備,完全可以黑進‘富豪酒店’的監控器,看看那輛車到底在做什麽,又見了什麽人。”
    對於屋裏這些現金的電子儀器設備,褚嶠一陣欣喜,這可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新款,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場景下如願以償。
    “好,交給你了!”
    褚嶠在那些電子設備前坐了下來,熟練地操作了起來,不大工夫。
    便從“富豪酒店”監控主機內,竊取到了監控畫麵。
    監控畫麵顯示,開著那輛車的人,是暖陽。
    她停了車,從車內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皮箱,一直緊緊攥在手裏,直達1809房間。
    在房間停留了將近四個小時後離開,依舊手提著那個小皮箱。但是從她提著的手法來看,皮箱明顯輕了不少。
    “屋裏有人。”褚嶠與歐陽對視了一眼,心底有些喜悅。
    晚上十八點三十分,1809房門從裏麵打開,一個身穿藏青色商務休閑服的中年男人從屋裏探了一個頭出來,左右看了一眼之後,便關門離開。
    他的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超大號的公文包。
    “我要看他進屋的畫麵。”馮建國說道。
    褚嶠從上午十點鍾的畫麵裏,找到了那個男人進入時的樣子,同樣的衣服,同樣的公文包。隻是,拿著袋子的手臂彎曲度,稍有不同。
    褚嶠將那人進門及出門的畫麵摘去出來,做了對比,並將對比細節多了分析。
    “也就是說,陳暖陽手裏提著的那個箱子裏的物品,轉移進了這個人的公文包內。”馮建國說道。
    褚嶠點點頭。
    “可以找出這個人是誰嗎?”馮建國問褚嶠。
    “畫麵太模糊,無法做出麵部識別。”褚嶠嚐試了許多次,卻依然不能成功。在男人進入了電梯之後,隨即又有許多的人湧了進來,等大家出來電梯之後,再也無法追蹤那個身穿藏青色商務休閑服的中年男人了。
    馮建國的臉,陰沉了下來:“另外一張照片有目標了嗎?”馮建國問歐陽冰。
    “初步鎖定目標。資料,在進一步的整理中,估計再有......”歐陽冰說道這裏,看了看腕表,又繼續說道:“估計再有三個小時,就會得到他的全部信息。”
    “時間不等人!你們明天去見見安然,聽一下她的意見。”馮建國對歐陽說道。
    “是!”歐陽應道。
    褚嶠站在那裏,既興奮,又憂慮。
    他興奮的是,安然最關切的案件,終於又重新立案,終於有機會將那些歹徒繩之以法;他憂慮的是安然的處境,那些人,各個都是亡命之徒,身處在虎狼之穴的安然,該是多麽危險。
    申城的二月,處處都透露出了春的信息。
    風,從冰冷開始變得溫暖,輕撫著沉睡了的草木,驅趕走他們的疲倦。那些草木的枝葉,開始變得青嫩,也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悄然綻放,想在春的嬌豔中,拔得頭籌。
    不過,那些無名的小花太不起眼了,就算努力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色彩,因為是開放在路邊,終還是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
    人是有階級區分的,花草亦是。
    那些不知名的小花,如果用來裝點別墅的精致,便又是不同。
    別墅的花工辛勤地勞作著,將那些原本不是很出名的花草裝進了名貴的花盆內、砌的精美的圍欄中,於是,同樣是哪些不知名的小花,因為有了精心的裝飾,而顯得豔麗了許多。
    也許它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特殊,在狹小的空間內,拚命地綻放著自己,以此來博得花工的注意。
    經過鮮花裝點的別墅,自然能提早感受春的美麗。但是,在淺水灣的半山腰的獨棟別墅內,春天的氣息卻蹤跡全無,甚至,有著比冬天還要寒冷的氣氛。
    這是暖陽這個星期內,第三次被母親陳夢叫回來。
    在別墅的小客廳裏,正坐著一位客人,他中等身材,微瘦的身形顯得精神幹練;冷峻的麵頰麵無表情。
    此人,正是孟晨曦口中暗戀的對象:肖淩風。在肖淩風的麵前,擺放著電腦,電腦裏,正在反複播放一段畫麵,那是從室內監控裏截取的畫麵。
    母親陳夢坐在肖淩風對麵的沙發裏,她默不作聲地看著畫麵,手裏端著一杯茶,有些失神。
    畫麵中,是安然與孟晨曦的談話:
    ......
    “不看,並不代表他心底裏沒你,有人的感情埋藏的比較深邃。”安然的聲音。
    “真的?”是孟晨曦,話語裏透著驚喜。
    “那人是誰啊?我見過嗎?下次見到了,我幫你參謀參謀!”安然的問話。
    “他叫肖淩風,是陳董的司機,很少來這裏。昨天就晃見了一眼,一個月見兩次麵。”孟晨曦的聲音極其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