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狀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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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這銀子……”
    夜葬覺得,兩眼一抹黑,不知人族要銀兩又有何用,修者之間交易的魔核,還能用來煉製丹藥,布置法陣,甚至作為飛行靈器的動力。
    可這銀兩,夜葬怎麽也想不明白人類拿來做何事。
    蘇無淚慢慢的把碗裏的粥吃完,又催促麵帶愁容的夜葬也吃完,她這才微微一笑。
    “凡人可不是每日恩愛,就能過上日子。”蘇無淚看著夜葬,腦海中,回憶著當年對於凡間的記憶。
    “任何人都要為了生計奔波,他們存在各種職業,最常見的就是官、商、農、工、乞,我們先說這工。”
    “酒樓裏的小二,富家請的長工,作坊裏的工人,還有青樓、賭坊……但凡存在為別人做事,收取酬勞之人,他們都算是工,不知夫君大人你,喜歡做哪一種。”
    蘇無淚笑了,她的眼睛眯起,睫毛很長。
    “娘子……為夫覺得,雖然這工很也不難,但讓為夫來做,卻是大材小用,想我堂堂……”
    “夫君大人打住,你現在,隻是一個凡人,甚至算是無業待工,難道你想吃軟飯?”
    蘇無淚拉起夜葬的一抹銀發,在手中把玩著,望著他滿臉黑線,她笑的很甜。
    “為夫絕無此意!”夜葬雙手搖擺,麵帶苦相,隻是望著蘇無淚開心的笑容,他的目中,深邃如墨。
    “夫君既然連工都看不上,那乞……”
    “為夫絕不做乞丐。”夜葬臉上更黑。
    “咯咯……”蘇無淚一掃往日的淡定,笑的前仰後合,她似乎抓到了何種有趣之事,再次對著夜葬開口。
    “既然如此,那農也不錯,他們分為打獵、捕魚、種地、伐木,不知夫君大人打算選哪種?”
    “為夫認為,打獵很是適合我。”
    夜葬大袖一揮,站起身來,他的臉上出現傲然之色,隻是他目中的餘光,卻始終停留在蘇無淚臉上,見她發自真心在笑著,他的嘴角,笑容一閃而逝。
    “夫君,其實打獵很操勞,不但要每日半夜出門布下陷阱,白天還要進入深山老林,我卻要在家中日日盼望夫君歸來……”蘇無淚拉起他的衣袖,輕輕搖晃。
    夜葬一愣,臉上的傲然立刻消失,他再次坐了下來,將一臉楚楚可憐的蘇無淚攬進懷中,朗聲開口:“為夫平身最見不得血腥,這打獵,還是算了,那就種地吧。”
    蘇無淚拚命忍住笑,心中莫名的感動,但卻沒有打算將這個遊戲結束。
    “夫君,我想要你做官。”一個念頭突然從蘇無淚心中冒了出來,她腦海中,浮現他高中狀元,騎著高頭大馬,身著大紅長袍,前來此城迎接與她的場景。
    她目中出現向往之意。
    “官?”夜葬看見蘇無淚目中的向往,蹙了蹙眉之後,輕撫她的頭頂:“官就官,不知娘子想讓為夫做哪種官?”他的聲音很輕柔。
    “要看凡間的皇帝給你封什麽官。”蘇無淚道。
    “要他來封?”夜葬臉色再次黑了下來。
    “嗯,凡人就是凡人。”蘇無淚緩緩站起身來,開始收拾碗筷,一如一位農婦,居然動作很嫻熟。
    夜葬看到她如此模樣,他再次笑了:“他封就他封,為夫就算不用道法,一樣能成為一名將軍,統領三軍,號令一方。”
    夜葬帶著一種屬於凡人的豪氣。
    “可我不想讓你打仗。”蘇無淚抬頭,又有哪位農婦想讓自己的丈夫,去入軍參戰呢?
    “為何?”夜葬淡淡問道。
    “我想你學富五車,能治理一方安寧,能造福一方生靈。”蘇無淚道。
    夜葬苦笑,她總能給他找個麻煩。
    “夫君不答應?”蘇無淚放下碗筷,臉上出現幽怨。
    “當然答應,這一百年,為夫就是此地人間帝國的狀元爺,你就是那狀元夫人。”
    夜葬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彎腰攬住她的腿彎,毫不費力的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夜葬,你要做何……”蘇無淚大驚,一切來得毫無準備。
    “為夫答應你如此多的條件,你是否也該答應為夫?”清風吹來,掀起他的銀發,他的臉上出現邪魅笑容。
    “可我的碗筷尚未清洗,明日……”
    “就在今日,明日還有……”
    夜葬摟緊懷裏的人兒,踏著大步,穿過小院,走進臥室之中……
    天上烏雲翻滾,風雪中夾著冰雹,落在那瓦片之上,發出哢哢作響,又滾落在地,很快被積雪覆蓋,誰也不知道那冰雹何時融化。
    有風吹起門窗,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回蕩,這聲音久久不曾消散,卻掩蓋了茅屋裏……無限的春光。
    蘇無淚大口喘著氣,她側身而臥,一個滾燙解釋的身體,從被後懶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雖然早已給了他,但每次她還是忍不住嬌羞。
    “夜葬,要過年了,我們年貨還沒買。”
    “需要買何種物事,娘子告知為夫,晚上去為你去買來。”夜葬在她耳邊道。
    “我想和你一起去,有時在凡間,買東西……也是一種樂趣。”蘇無淚按住他不安靜的大手。
    “原來,娘子打算與為夫一起出門,嗬!為夫答應你。”夜葬在她耳邊輕笑。
    “我是想要出門購物,何時說過想與你一起。”蘇無淚嬌嗔,握住他的手卻抓的更緊。
    “……”
    風雪,又開始狂暴起來,打的門窗搖擺,紅塵中,是誰為誰失了十年的傷,又是誰為誰上了敷傷的藥。
    但願如此天長地久,一場人生的大夢,永不清醒。
    “夜葬,過了這個年,你就要寒窗苦讀,成為人中狀元。”蘇無淚帶著期盼。
    或許在這一刻,她真的已將往事塵封,應了她那句,隻求今朝,仿若一位深閨農婦般,期盼自己的夫君出人頭地。不知何時起,窗外風雪停了,天色暗了,當黃昏來臨,夜葬還在摟著她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