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早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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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米琪午夜離家,楚健豪夫婦內心五味雜塵。兒子不可能出現在婚禮上,這幾乎已經成了鐵的事實,可如果米琪以死相逼鬧出人命,顯然這件事兒自己也沒辦法收場。關鍵時刻,這個孩子選擇離開,也許對米家和楚家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脫。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婚禮取消當天,米家夫婦便拿著協議趕到他們家,決議立刻要回米父當初交於楚健豪的資金。
楚健豪當下就懵了。此時,他不得不坦白告訴米父,自己當初拿得的資金,全部轉入股市,如今縮水大半不說,根本不可能這麽快變現。
可就在他苦苦哀求米父寬限時日之際,卻聽見門外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四人趕緊走出客廳往外看,隻見寬敞的大院裏,滿滿的擠進來十多個拿刀執棍的人。
看他們結隊氣勢洶洶往裏衝,米父嚇得趕緊躲到一邊。
楚健豪當即明了,借過的無法償還的高利貸,開始索命了。
好在他已經有思想準備,自己手下的幾十套房產,再加上手頭上的一些積蓄,先還上他們的本錢,並沒什麽問題。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要的是本利全收,且報下來的數字明顯與他之前合同上的高出一大截。
可麵對這些人是要錢還是要命的逼迫,楚健豪不得不再次苦苦哀求。奈何這些人可不是還講點情麵的米父,一聽說他沒錢,當即拿起棍棒就要掄下去。
就在此時,院門大開,左鵬帶著一幫人擁了進來。
隻見他衝上前一把奪過男子的棒子,反手狠狠地照著他的肩頭就是一下。
男子大叫著從地上躍起,吆喝著兄弟們上前拚命,可左鵬所帶的人顯然比這些人專業的多,隻見他們一個個眼皮都不眨一下,三下兩下就奪了這些人手中的武器,並且還沒等旁邊的人明白是咋回事,已經有大半趴在地上動不了窩了。
“楚少走時有交待,傷他們家人一根汗毛者,按數量抵腳趾頭,腳趾頭不夠的,手指頭湊,手指頭不夠的,胳膊和腿湊,實在湊不夠,不是還有家裏人麽?大家不信,可以問一周前的綁架,那幾位楚少算開恩,要的都是大腿。”
左鵬一習話出口,別說剛剛跟來的小弟嚇得腿隻哆嗦,就連挨了他一棒子的頭目,也驚的一腦門子冷汗。作為“業內人士”,他們當然知道四個人綁架兩個小姑娘,一點便宜沒占,被打斷八條腿的消息。
話說到此,左鵬又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這是楚家老爺子欠各位的錢,不夠,等楚少回來補,多了,請各位喝酒。
“如果心裏還有氣,”左鵬說到此處,向這些人掃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等楚少回來跟他出。”
原本就是高喊著打打殺殺欺負小老百姓的一些小混混,哪見過這麽狠的主兒?當即就有人為了保命偷偷往外逃。這一逃不要緊,後麵的人心裏更虛,緊跟著就轉頭往外跑。
頭目一見大勢不好,也想調轉頭往外溜兒,卻被左鵬叫住,把卡塞進他的上衣口袋。
看著剛剛這一幕,不光米父驚掉了下巴,楚健豪也跟看了一場電影般不真實。
“默宣,他到底都幹了些啥?”他擔心地轉頭問左鵬。
而左鵬卻對著楚健豪躬身一揖,說請他放心,楚少絕對不是那種沒事找事兒的人,當然,更不是怕事兒的人。隻不過遇到小混混,隻能以大混混的方式解決;遇到君子,就以君子之風相對;但如果遇到小人……說罷,他將目光轉向米父,就要讓其知道,總算計別人,遲早要遭別人算計。
見米父灰溜溜地離去,左鵬又交給楚健豪一張銀行卡,楚健豪拿在手中一看,正是當初兒子交給他的那一張。
左鵬說這張卡上的錢,既不是楚少向gavin借的,也不是做違法生意所得,而是自己當年申請專利,投資股票、房地產以及旅遊等行業賺的。所以,他大可以拿著這筆錢,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任何事。隻是,楚少最後也給董事長提個醒:楚氏集團是他一生的基業,要想起死回升,管理上如果還是老套路,那麽倒閉是遲早的事兒。
盡管知道兒子從小性格低調內向,可楚健豪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精明的家夥已經完全將他的基因發揚光大,且其成功的腳步已經遠遠甩出他這個老子十八條街。
“作為父母,我們一直以自己的成功作為教育他的榜樣,怎麽也沒想到,其實人家已經有這麽一大把瞧不起我們的資本。”拿著兒子的救命卡,楚健豪感慨萬千。
從小到大,他奇怪的表現,總是被他視為不爭氣,可臨到最後呢?正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下子輕輕鬆鬆把他從地獄拉到了天堂。
“這個孩子也真是。什麽事兒都埋得這麽深,像誰呢?”楚母又高興,又激動。
“也許,他是早就預料到了我會有今日吧!”此時,楚健豪終於明白,他的這個兒子,年齡不大,本身卻有一個洞察世事的心。多年之前,他仿佛就已經預感到楚氏集團的今天,正如這麽多天,他雖然不在身邊,卻明察秋毫,知道隻有這時,才是救他們於危險的關鍵。
陳叔果然沒有猜錯,那天,當他一路風塵趕到四季島時,阿傑告訴他,說楚少一個小時前開船獨自出海,還沒回來。
楚氏集團交還給父親、醫院交給gavin,小果有陳叔照顧,自以為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的楚默宣,好像應該靜下心來,好好享受一下在四季島上與世隔絕的生活了。可事實上,從來到島上的那一天,他的內心,就一刻也不曾輕鬆過。
每天出海,看海浪用力地拍打著滾流不息的浪花,他的心仿佛也在被沉重的往事無情地拍打。
遠處的海,與天緊密地連接在一起,仿佛中間,隻是隔了那麽細細的一條線,而他和傻妞的距離,卻遠的,連貌似連在一起的可能都沒有。
怎麽又想到她?他用力搖搖頭,仿佛一個動作,便可以甩掉這些惱人的記憶,甩掉印在腦海中,那個不應該再出現的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無論他走到哪裏,無論他逃往何方,那個人,始終如影隨形,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