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衝破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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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凱?廖凱呢?”楚默宣氣呼呼地大吼。此事的始作俑者非他莫屬了。
可叫了半天,連個廖凱的人毛都沒看到。
“楚少,楚氏集團是楚董事長一生的事業,您無論如何要三思。您這一走,誰來接管?誰來負責,您不能讓大家剛剛有了希望,又轉而變成絕望啊!”
“楚少,楚氏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這幾年在業界樹立了極佳口碑,如果假手與人,您能想象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嗎?許多急症患者有可能因手術不及時而丟了性命,生活困難的人也可能因住不起院而生生等死。更可怕的是,未來,這將不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而是充滿銅臭味兒的商業場!”
“楚少,服裝事業部在您的帶領下,已經漸有起色。您也知道,林小姐鍾愛服裝設計,如果您考慮到她的感受,難道不應該先幫我們渡過難關,等林小姐回來,我們一起將它打造成世界一流的品牌嗎?”
“楚少……”
“夠了!”看著這些人各有各的理由,站在原地拖時間,楚默宣急的就差跳腳了。
“如果有一個人,不惜致殘自己而讓對方活下來;為了保護對方,連比生命還要寶貴的名譽都可以丟,那麽,你們還會以種種理由為借口,選擇退縮嗎?”
頓時,大廳裏一片沉靜。
此時,茶幾上的固定電話突然響起來。
這部電話,知道的人很少,皆是楚默宣生命中重要的人。
換作以往,他多半會緊趕幾步走過去。可現在,他卻僅僅用眼角瞄一眼電話的方向,皺了皺眉,便把頭轉向一邊。
奈何那鈴聲比他還固執,長響不止。
管家見了,望向楚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接,還是不接?直到楚少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才上前,伸手抄起。
“是陳叔!”
“陳叔,難不成您也……”電話接通,楚默宣複雜的情緒不知如何表達。
“默宣,你當然可以有你自己的選擇。我打這通電話隻是想告訴你,你想好了麽?為你的選擇結果負責?”
“是!”楚默宣冷靜地回了一個字。
“那好吧!”陳叔說完,掛了電話。
頓時,大廳裏再次沉默。
楚默宣不再看大家,追問季初直升機什麽時候到,並怒斥說:如果他敢故意拖延一秒鍾時間,小心剝了他的皮。
此話一出,大廳裏的人立馬明白了楚少的意思。
他已然鐵心去四季島,無論當下楚氏集團怎樣,醫院遇到了什麽……就算地球少了他不轉了,就算全世界的人當前就死光,他也隻走自己選擇的唯一那條路—去找林曉顏。
其它的,免談。
季初打來電話,說五分鍾之後直升機直接降落。
掛掉電話,楚默宣的臉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
傻妞失蹤,她現在怎麽樣了?她會不會已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隻是暫時聯係不上?或者,她被阻在某個地方,一時找不到出口,等著他去救援?亦或者,她已經……
楚默宣越想越急,轉身穿過眾人,前往直升機開過來的院外走。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大家一驚,齊刷刷將目光轉向大門口。
隻見門外,怒發衝冠的楚健豪在其妻子的陪同下,正氣勢洶洶地趕來。
“楚--默--宣!”楚健豪的嗓門兒直衝房梁,這顯然已經不是那個以紳士自居,且不怒自威,集權力與名譽於一身的成功男人,如今,他已經失去理智,像個暴君般指著楚默宣吼叫:
“楚默宣,你想過沒有?楚氏集團是我一輩子的事業?一輩子,我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住它的!”
然而,楚默宣定定地站在原地,始終低垂著頭,沒有一絲反應。
“楚氏醫院,你是花了心思的,對吧?這麽關鍵的時候,那麽輕輕鬆鬆地拱手讓人,而且是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你真的就那麽甘心?”
楚默宣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
“那丫頭有什麽好?你成了窮光蛋,她立馬就會撲向下一個有錢男人,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句話,顯然激怒了楚少,隻見他猛抬頭,眼中痛苦、憤怒以及掩飾不住的焦慮瞬間交織在一起。但最後,卻什麽也沒說。轉身大步往外奔。
“楚--默--宣!”楚健豪拚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三個字後,帶著哭腔問:“你要我跪下來求你不成?”
這句話,顯然振住了楚默宣匆忙的腳步,隻見他就此停住,像一台突然關閉的機器般,一下定在了原地。
然而,僅僅是幾秒種的停頓,他便轉迅速轉過身,且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撲通”一聲雙膝著地。接著,不待楚健豪反應,又很快直立起身體,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你這個逆子,我要聲明和你斷絕父子關係!”楚健豪怒吼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來,隻是,那漸去的背影,卻仿佛失了聽力般,全然無動於衷。
“默宣!默宣!”楚母哭著衝出來。此時,已經走到直升機前的楚默宣,隻是對著幾步之外的她,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毫不猶豫地跳了上去。
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隻能聽天由命了。
望著直升機緩緩升起,每個人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此時,美國的鷹迪總部,賈思珍正氣急敗壞地對著鴨舌帽男子大吼。
“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麽用?”她從桌上捎起一個文件夾,狠狠地甩向對方。鮮紅的嘴唇,因氣憤而不住地顫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接著吼。
“巨龍大酒店馬上就可以營業了,不是有意外麽?不是說可以吊銷營業執照麽?還有服裝事業部,賠償的錢呢?去告啊!把錢要過來,整垮他們啊?你不是說楚氏醫院一周後就是我們的了嗎?現在的生意比原來還火,你怎麽跟我解釋?”
“總經理,對不起!”鴨舌帽誠惶誠恐地低頭認錯。任砸到頭上的文件像雪片般從頭上飄落而下。
“伊莎貝拉,怎麽啦?”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高鼻梁藍眼睛的年輕老外,從外麵走了進來。
“滾!”賈思珍對著鴨舌帽狠狠地丟出一個字,一屁股坐在漆黑的靠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