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巴洛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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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服裝展示會的日期一天天臨近,而楚少卻按部就班地待在美國,沒有一絲一毫返回的跡象,左鵬不由心急如火。
“要不,我先回國?”左鵬變相的催促楚默宣。
“你定後天上午的機票。”楚默宣從一堆文件裏麵抬起頭。
“那,您什麽時候走?”左鵬見楚少好像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進一步試探。
“一起。”他接著低頭,繼續把注意力投到麵前的資料上。
“可是,為什麽不是今天,或者明天呢?”國內的事情一大堆,件件都需要他楚少出麵,為何還一拖再拖。
“因為巴洛明天晚上會醒。”楚默宣邊揮著大筆簽字,邊淡淡地回應。
“明天晚上?”左鵬望著楚少,臉上的懷疑一點不加掩飾。
他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楚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再怎麽神,可終就還是個人,不是麽?“如果……”左鵬忍不住想說,如果他醒不回來呢?難不成我們就不走了。
“沒有如果!”楚少將簽好的一摞文件丟到右手邊,取出筆帽將筆歸位,再抬頭看一眼左鵬,簡潔的語氣中透著自信。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晚上十點二十分,病床上的巴洛輕喚著莉亞的名字,從昏睡中醒來。
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莉亞,當下激動地流下眼淚。她第一時間給還在辦公室加班的兒子gavin打電話:“親愛的,你爸爸——他醒了。”
電話另一端,聽到這個興奮的好消息,gavin不由伸出左手,緊緊握住拿手機的顫抖不停的右手,耳邊,卻響起手術前楚默宣的話:
“不僅僅是外傷出血部位壓迫到了腦神經,近腦幹的部分,還有一個非腫瘤性占位性病變。”
gavin知道,楚默宣在告訴他這些真相時,一定糾結了好久。但作為唯一的繼承人,無論如何,他必須了解此次手術的複雜性。當然,同樣學醫的他也明白,兩個手術同時進行,尤其是接近腦幹的非腫瘤性占位性病變,可謂又給原來的手術增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風險和難度。
不過,令他欣慰的是,楚默宣沒有對這次手術和他做深入的探討。不是他有多自信,而是不想再增加他心理上的負擔。
作為楚默宣的好朋友gavin當然也明了楚默宣麵對這個手術所承受的壓力,故而,手術後這幾天,除了上、下午的例行探視,他極少像母親那樣時刻守在病床上。
他不是不想見自己的父親,卻以工作忙為理由一次次逃避,這不是母親莉亞眼中通情達理的兒子,但她相信,他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
感謝上帝,如今父親終於醒了,那種壓抑已久的情緒,也在此刻瞬間暴發,這一刻,他忍不住眼含熱淚,並任由其,一顆顆穿過的兩頰,串串滑落。
“兒子,你在聽嗎?”莉亞見電話那端的gavin一直沉默,不由擔心地問。
“是的,媽媽。我很開心!”gavin使勁兒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我這就去醫院!”
等gavin趕到父親的病床前,楚默宣和左鵬已經早早趕到。
此時,他壓抑不住滿滿的感激,叫了一聲“默宣”,一下伸出長長的手臂。
“謝謝你!”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他在他耳邊輕聲道。
“莉亞!莉亞!”巴洛從醒過來的那一刻,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妻子不放,“你怎麽坐在輪椅上了?你是哪兒不舒服嗎?”他一連串的問話,讓莉亞不知所措。
“他怎麽了?”她疑惑地望向兒子和楚默宣。
“是的!媽媽,您可能要接受父親的一些變化。”gavin笑著安慰母親,“比如,因腦細胞壞死而喪失的部分記憶。”
“他是誰?他在說誰?”巴洛的目光移向gavin,又迅速回到妻子的臉上。
“他是gavin,難道你不記得了。他是我們的大兒子gavin。”莉亞解釋。
“gavin?怎麽可能是gavin,他不是還在吃奶麽?”
一句話出口,gavin先笑了。他告訴母親,父親的記憶力可能停留在他和弟弟剛剛初生的那個時段,對於以後的部分,可能會部分,或者完全喪失。
“但是,很顯然媽媽,我能感覺到,爸爸他一直愛著您!”gavin眼裏含著淚,望向母親。
“傻孩子!”莉亞看了看兒子,有些難為情。
記憶中,年輕的他們就是這般恩愛,一旦看不到對方,便會有那種深深的不安與擔憂,隻是誰能想到,兩個孩子初生之後,一切都變了模樣。
“他曾經的一些行為,也可能跟他腦部的那個病變有很大關係。”此時,一旁的楚默宣開了口,“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影響到性格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
“您是說,我的丈夫,他可能一直愛著我。隻是因為身體生病,而改變了他的性格?”莉亞眼中含淚,雙唇顫抖。“也或者,是我對他的理解不夠。”
“莉亞,不要哭。”床上的巴洛語氣虛弱地勸解妻子,“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說著,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親愛的!”莉亞終於忍不住,撲到丈夫身上:“對不起!對不起……”
“在沒有找到我弟弟之前,我還是沒有資格跟你說謝謝!”機場上,gavin與楚默宣依依惜別。
“算了吧。”楚默宣淡淡地吐出三個字,轉身進入機場大廳。
“您這位朋友,真高傲!”看著自己的董事長對著那個比他還年輕的男子一幅畢恭畢敬的樣子,gavin的助手實在看不過。
“他不是高傲,而是優秀。你們想象不到也沒辦法理解的那種優秀!”gavin望著楚默宣的身影在自己的視野中漸漸消失,臉上的失落愈加明顯。
回到家,已然是淩晨。
楚默宣和左鵬都疲憊之極,隻想立馬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覺兒,誰知等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卻見寬大的客廳裏,似被土匪洗劫後般一片狼藉。
“管家!”楚默宣陰沉著一張臉拔高了嗓門兒。誰知管家沒吱聲,自己樓上的臥室裏,卻傳來小果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