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辯解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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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一見簡莫,當下大放悲聲:“我的兒啊!”她一把握住簡莫的手,“要是你也不在了,以後我這老太婆,怎麽有臉見我的女兒?”如此,大家一下明了,原來這位婦人,正是簡莫的嶽母。
    “媽,對不起!”簡莫努力抬起頭,看看婦人,“是我們全家對不起您啊!”說著,眼淚先下來了。
    “小姨?她怎麽知道簡莫的事?”老板娘望一眼林曉顏,滿目疑問。
    此時,林曉顏見已經沒必要隱瞞下去,於是說了實情。
    原來,林曉顏和簡莫在麵館幹了這麽久,一提到他的家人、他的病情,他要麽閉口不言,要麽直接轉身不做理會。如此一來,讓林曉顏真是急的抓了狂。
    “你不會找到替代品,就把你的家人、愛人統統拋到九霄雲外了吧?”一次忍無可忍,林曉顏生氣地質問。
    “我承認,你在我身邊,讓我有了她存在的感覺。但是,請你放心,你絕對代替不了她。”那個家夥也毫不客氣,直氣的林曉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的生死,與我何幹?有時躺在床上,她也會氣自己的多管閑事兒。但轉念一想,又為自己開解:畢竟人命關天啊!再說,自己鬼使神差地來到這個小鎮上,說不定冥冥之中,就是簡莫的愛人讓她來拯救這個可憐男人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她又不由為自己的熱心而好一陣感動。
    這個世界也許本就如此,你幫我,我幫你,然後大家彼此開心,彼此獲得感動,從而溫暖到每一顆冰冷的心。
    可是,冷麵鬼的心,誰來溫暖呢?思珍麽?或者是小果?
    如果她的出逃能夠給予可憐的思珍和小果一個完整的家,那麽這樣的犧牲也是值得的。但冷麵鬼是不是也會如她這般,要付出一生的幸福去遷就這一切呢?
    思緒至此,忽感小腹疼痛難忍,她不由咬牙側轉身,蜷縮起單薄的身子。奈何那疼痛越來越烈,隻痛得她冷汗直冒,生不如死。
    粗心的自己,一直都不記得生理期的準備日期,如今喝過的冷飲仿佛報複似得,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她幾乎已經被催垮了的身體。
    第二天,林曉顏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伸展開蜷縮了一夜的身子,感覺渾身如被抽空了般虛脫。
    可這時,一個鄰家小男孩匆匆跑來敲林曉顏的門:“阿姨,今天的麵館不開張麽?外麵好多人等著吃麵呢!”
    林曉顏掙紮著站起身,一邊說著馬上,一邊匆匆努力加快腳步。
    果然,小小的麵館門前,已經站了十多個等著吃麵的人。她急忙道歉去開門,再回頭,空空的位子上已經座無虛席。
    這個麵館的存在,不僅僅是簡莫紀念愛人的一種方式,也是她林曉顏攢夠路費,再次逃離的唯一經濟來源。
    擇菜、洗菜,升火、煮麵,再一一擺上桌。林曉顏盡量讓自己的狀態保持正常,可臨到最後一碗,她還是忍不住腳下一滑,整個身子連碗連麵,摔到在地上。
    “曉顏!”一個聲音憑空而降,林曉顏的胳膊已經被一雙濕潤的大手扶起。
    她抬頭,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項聰。
    “項總,您怎麽會……”自從與楚默宣確定關係後,兩個人為了避嫌,已經少有聯絡。雖然夜深人靜,她也會偶爾想起他,想起他對她的好,以及那種不計代價的付出,但從內心深處,卻不得不對他無數次地說“對不起!”
    “你先坐好了!”他順手拿一塊餐布,一邊幫她擦拭身上的油漬,一邊把她就近按在一把椅子上。
    而就在此時,麵館的門簾一挑,一張冷俊而憤怒的臉,像要吃人般出現在大家麵前。
    “楚默宣?”正對著門口的項聰大吃一驚。
    林曉顏一愣,伸手捂著腹部把臉轉向門外,果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當即滿眼的淚水不由噴薄而出。
    但她沒想到,那張極具誘惑力的俊臉隻冷冷地看了她和項聰一眼,從鼻孔中恨恨地“哼”出一個不屑的字後,已然轉身大步離開了。
    “稍等。”項聰見狀,伸手在林曉顏肩頭輕拍了一下,急步追了出去。
    “楚默宣!”他對著頭也不回,氣呼呼往前奔的楚少大聲呼叫。
    聽到叫聲的楚默宣,突然轉頭往回走,三兩步衝到項聰麵前,二話不說,迎麵就是一記老拳。
    項聰躲閃不及,正中側臉,血一下從臉上流了出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項聰也急了,揮著拳頭給予還擊,兩個大男人在露天場地,你來我往地滾到了一起。
    知道自己再次被誤會,林曉顏懊惱之極,急忙也跟著追出院子。奈何兩個家夥已經在眾人的圍觀中,玩兒起了散打。
    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被兩個男人搶來搶去?林曉顏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憋屈,不由蹲在地上大哭。
    兩個男人打架間隙,看到了蹲在一旁的林曉顏,終於住了手。
    麵館裏,客人係數散盡,留下兩個受傷的家夥,耷拉著腦袋坐在簡易的小凳子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坦白說吧,我是找了好久,今天才剛剛找到林曉顏。”項聰喜歡林曉顏沒錯,但作為男人,他還是希望讓林曉顏遵從內心,做她想要的選擇。
    聽項聰這麽一說,楚默宣冷笑,給出一個不屑的笑。“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怎麽查她逃跑的路線,還找了好久!”
    “誰逃跑了?”林曉顏聽著不爽了。“我是逃跑麽?我是給你和賈思珍騰地兒,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誰?誰一家三口?你說明白?”楚默宣揚著一張被打成五眼兒青的臉,怒問。
    “睡了思珍,懷了小果,還能有誰?”林曉顏也不示弱。
    “你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睡別的女人了,本少爺從來就沒有碰……”顯然,接下來這位爺想要表白的是,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女人。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還坐著這麽一位情敵,說他楚少奔三張的人了,竟然還是雛,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所以,話說到一半兒,他隻能以一個“哼”字收尾。
    “那賈思珍是怎麽回事兒?小果呢?又是誰的孩子?”
    “是鄧子楓的啊,人家已經認爹,把小果接回家了。這麽大的事兒,你別裝傻說自己不知道!”楚默宣說著說著,又來了氣。
    “鄧子楓?小果是鄧子楓的兒子?”林曉顏低頭認真的望著這張迷的她七葷八素的臉,突然住了口。
    “啊!”楚默宣抬頭,以為傻妞這次算是沒話說了吧。
    誰知這丫頭竟然突然冷笑一聲:“鄧子楓的?你騙鬼呢?”說罷,一屁股坐回到不遠處的一個位子上,再也不肯講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