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見風入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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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小鯉呢?”
男子一聳肩:“你是指那條鯉魚精?”
“你把她怎麽樣了?”見男子這麽問,洛白更加確信小鯉在他手上。
“放心。”男子笑得極為燦爛,“我來就是帶你去找她的。”
洛白警惕的看著男子:“你到底是誰?我們以前見過?”
“見過,何止見過~”男子臉上依舊掛著欠揍的笑容,“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回憶往昔嗎?”
記掛著小鯉的洛白沉默片刻,走到男子身側,示意他帶路。
男子一手搭在洛白肩膀上,湊在他耳畔輕聲問道:“這鯉魚精對你如此重要嗎?”
洛白沒有回答,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打開他的手。
男子知趣兒的一聳肩,手指銜在唇間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一頭半人高的黑色巨獸瞬間出現在了洞口。
洛白皺起眉頭,這巨獸看著好生眼熟。
男子走到巨獸身旁,溫柔的拍了拍它的鼻頭,笑眯眯道:“小靈龍,你可想起來我是誰了?”
“你——”洛白一愣,腦海中猛然記起他為追回小鯉內丹而一路探查的那頭饕餮,他還曾與之大戰一場,“你到底是什麽人!”饕餮本為上古凶獸,怎會聽一個普通人類調遣,而且竟然會一路追回青葭村,再度對小鯉下手,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我是誰,你來一趟便知道了。”說罷,男子騎上饕餮直飛天際。
洛白化為龍身直追而上。
一獸一龍在雲間幾個沉浮,最終落至在一處被冰雪覆蓋的山澗。
洛白大致預估了一下距離,此處離青葭村並不算遠,而在隨著男子一路行進的過程中,洛白明顯感覺到這處山澗四周被下了結界,在高空中飛掠而過時,若非有人帶路,此處山澗看起來不過是一處普通的低矮山峰,而穿透結界後方才能看清其真實麵目。
他在選擇棲息在青葭村時,曾在四周做過探查,從未發覺這處結界的存在,那麽應該就是最近才設下的。
為了什麽?同聞人七莫名“中毒”有無關係?
此時的洛白已經萬分確信,聞人七“中毒”與青葭村的村民無關,若隻是普通的人間之毒他以神力便可強行驅淨,可他能做到的也隻是將聞人七的靈魄穩固,甚至找不到聞人七生氣會在瞬間流失幹淨的原由。
而聞仲對待聞人七的態度,更讓他確信,事情或許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定然是有人在從中作梗,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白的大腦正飛速運轉之際,男子已將其帶至一棵巨大魁梧,在寒冬中依然枝葉繁盛的古老槐樹之下。
在樹下,洛白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之人。
那人一身黑衣打扮,長發垂肩,唇角掛著溫潤的笑意,狹長的眸子微微上吊,猶如一隻在冬日獵捕的狐狸,正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獵物上門。
“是你?”洛白驚訝,風入鬆怎麽會在這裏?
風入鬆朝著將人帶到的男子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沒想到吧?”風入鬆似乎很高興看到洛白,“其實我也很驚訝,你會選擇回來。”
“什麽意思?”洛白皺眉。
“之前在昆侖派,你的天平左右搖擺,最終也還是選擇了先追回鯉魚精的內丹,放棄了去救聞人七——”風入鬆背著手,頗為有趣的瞧著洛白,“雖然最後強行突破了神封,聞人七沒能因此喪命,但是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其實在你心裏,鯉魚精比聞人七更加重要?”
“他們對我而言,都至關重要。”洛白隱隱的好像明白了什麽,“你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
看樣子,方才帶他前來的男子和奪取小鯉內丹的饕餮應該是風入鬆的手下,難道說——洛白眸色一凜:“是你派人去襲擊了小鯉,強行奪走了小鯉的內丹?”
“沒錯。”風入鬆點頭,大方承認。
“既然如此,昆侖派的那一幹事情,也是你從中作梗?”洛白震驚。
風入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也不能說全是我的功勞,燕重和風流子也幫了不少忙。”
“為什麽?小鯉不過是化形不過百年的妖精,昆侖派差些因此覆滅,對你有何好處?”洛白不解的看著風入鬆,“你為何要做這些事情?”
“對我當然沒什麽好處。”風入鬆攤手,狀似無辜,“昆侖派的一幹人自私自利,我不過是行事之際順手推了一把,幫他們滿足一下貪欲之心而已。至於那條鯉魚精,這個就更不能怪我了。”
“你得問問你自己。”風入鬆走到洛白身前,不懷好意的點點他的胸膛,“你流連人間如此之久,也該好好想想自己未來的路要怎麽走了?”
洛白皺眉,依然沒有聽懂風入鬆所言何意。
風入鬆無奈,似乎對洛白的悟性非常失望:“我且問你,你化形之際便被封神,為何要逃離九天,寧可神力被封住也不回去?”
“九天之上的規矩不適合我。”洛白直言,自誕生之日起他便更喜歡人界的自由自在,那天上規矩頗多,這不許那也不許,他隻待了幾日便膩了,“更何況,這神位也非我自己求來的,為何他給我,我便要受著。”
“好!”風入鬆拍掌,“這天地之大,哪能是九天之上的那群神仙說了算。”
“他們說了自然不算。”洛白斜睨著不知為何就突然興奮起來的風入鬆,“天地間自有天道做主,誰也無法代替天道行事。”
“嗬……天道?”風入鬆對洛白口中的天道嗤之以鼻,“天道算個什麽?這六界不公不允之事分分秒秒皆有發生,你口中的天道若真有用,何來諸多不平之事?”
“天道輪回,許許多多的事情,不能隻看眼前。”洛白冷言。
風入鬆一勾唇角:“既然如此,那鯉魚精因你喪命,是否也可歸咎到天道的安排?”
洛白一把拽起風入鬆的衣領:“你把小鯉怎麽樣了?”
風入鬆高舉雙手,笑得輕鬆,不做反抗:“不必這麽慌張,我還沒對她下手呢。”
“你到底想做什麽?”洛白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
“我想做什麽?”風入鬆笑彎了眼睛,“我想做的,就是你要做的。”
“洛白,咱倆,可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