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杖打寧靜又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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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你敢如此,小姐不會放過你的!”芙蕖恨然入骨,身子止不住顫抖。那一夜蔓草叢中的瘋狂,她至今心有餘悸,怎麽可能讓上官寧靜碰她。
    “在丞相府,我弄死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你不過是個賤丫頭,我倒要看看,上官靖羽該怎麽給你討公道。”上官寧靜瘋似的撕扯芙蕖的衣衫,狠狠吻上芙蕖的脖頸。
    記憶倒灌,芙蕖掙紮著,發出歇斯底裏的呼喊,“救命!救命啊……”
    陡然間,芙蕖覺得身上一輕,剛剛還瘋狂壓著她的上官寧靜,突然失了重一般。
    人呢?
    芙蕖哭著攏了衣襟,戰栗著緊貼石壁抱緊了身子。
    外頭,素顏一鞭子將上官寧靜卷離山洞,直接丟在了洞外。眸色素冷,幾近咬牙切齒,“上官家養的好兒子,我算是領教了,果然是畜生不如!”
    音落,一鞭子抽得上官寧靜哭爹喊娘。
    素顏下了狠手,鞭子自然不會留情。
    一鞭子下去,上官寧靜背後的衣衫皆碎,背上皮開肉綻,瞬時鮮血滲出,染紅了衣衫。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地上拚命的匍匐,拚命的翻滾。
    他想跑,奈何腳下被素顏的鞭子纏住。
    素顏嗤冷,“現下就讓我教教你,什麽是羞恥!”腕上陡然用力,上官寧靜慘叫一聲,頓時被掀上半空。素顏陡然淩空,一腳踹在他的腹部,直接將其踹飛出去。
    這麽大的動靜,引得上官靖羽也跟著趕來。
    一大幫的男男女女趕到場的時候,隻看見上官寧靜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哀嚎,背上幾道鞭痕不斷淌著血。
    素顏脫下外衣遮在芙蕖的身上,將芙蕖小心的攙出山洞。
    芙蕖麵色慘白如紙,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怎麽回事?”上官靖羽冷然。
    便是不必問,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芙蕖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上官靖羽,而後低下頭不語,不敢直視上官靖羽發狠的眸。四下都是議論紛紛,一個個或笑著交頭接耳,或冷蔑的冷眼旁觀。
    “都給我閉嘴!”上官靖羽怒斥,“誰敢嚼舌頭亂說一通,我就拔了誰的舌頭。”音落,她看了芙蕖一眼,極力壓抑微顫的聲音,“回去換身衣服。”
    芙蕖頷首,推開了素顏,亦步亦趨的朝著鴻羽閣而去。
    素顏低眉,正好看見上官靖羽袖中攥緊的拳頭。不由的輕歎一聲,上前附在上官靖羽的耳畔,把方才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事關芙蕖的聲譽,縱然所有人都看見了,但……能少說就少說。
    這點,素顏還是明白的。
    “上官靖羽,你就不打算給我個交代嗎?”上官寧靜眼見著所有人都來了,料定上官靖羽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
    待管家將其扶起,整個人都如發狠的狼,隨時準備咬死她。
    上官靖羽不說話,一張臉黑沉到了極致。一步一頓,長長的裙擺逶迤在地,發出悉率之音。
    便是那一刻,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便是恢複鬥誌的上官寧靜,見著她這副模樣,也跟著心底發怵,驚顫著退後幾步,“你、你想幹什麽?我可是丞相府的長公子!你要是敢、敢對我怎樣,我就告訴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終於,她站在了他麵前,眼底的光狠戾至絕,“上官寧靜,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不就是一個丫鬟嗎?我是長公子,要個女人怎麽了?”他切齒。
    上官靖羽頷首,“芙蕖是個丫鬟,可是丫鬟怎麽了?丫鬟就該任你淩辱踐踏?何況,你有跟我要過她嗎?”
    她這一問,四下的奴才們都不在說話,一個個麵色怪異。堂堂相府嫡女,竟然會為了一個丫鬟說話,為了一個丫鬟,與相府長公子對峙。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上官寧靜壯著膽子冷喝。
    “身份?”上官靖羽笑了笑,便是這樣的笑,教人心底直發毛。她徐徐轉身掃了眾人一眼,忽然旋身,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上官寧靜的臉上。
    上官寧靜不防備,瞬時被打翻在地。
    連帶著眾人也跟著懵了。
    暮雨忙道,“阿靖,他好歹是……”
    “是什麽?”上官靖羽冷嗤,“是長公子?”
    暮雨頭一回見到上官靖羽發狠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膽顫。
    倒是杜憐兒,輕咳兩聲攙起了上官寧靜,“寧靜,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阿靖正在氣頭上,你何必呢?”
    “上官靖羽!”上官寧靜發了瘋似的衝上去。
    素顏攔在前頭,手中的鞭子晃了晃,愣是讓他沒敢再上前一步。
    “好!”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既然今日,你們人人都與我講規矩,那我就跟你們講講,這丞相府的規矩。都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
    四下一片肅然。
    “寧靜,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她冷然睨了上官寧靜一眼,“沒錯,你是丞相府的長公子,可是你也別忘了,嫡庶尊卑,誰能更改?”
    “嫡為長,長為尊,怪隻怪你娘,沒坐上相府夫人的位置。我才是相府嫡長,你竟然直呼我的名諱,絲毫沒有半點尊敬,你說你該不該打?”
    “我不管你們怎麽想,我也不管你們怎麽看,今日爹不在,丞相府我說了算。你們若是有異議,等我爹回來,自己去跟他說。”
    “他若覺得我過火,自然會來懲罰我。我便等著你們,來請爹的罰!”
    她斜睨上官寧靜,唇角微揚,“夠不夠清楚?”
    音落瞬間,誰都不敢吭聲,甚至於沒有一人敢直視上官靖羽。
    上官寧靜啞然失語,一句話都說不出。
    事實上,上官靖羽的話,挑不出一星半點的錯漏。每個踏入相府的人,不管是姨娘還是主子,受的第一句訓就是:相府嫡長不可違。
    說的,便是上官靖羽。
    而素日裏上官鳳對上官靖羽的溺愛,是眾人都看在眼裏的。
    上官寧靜咬了唇,轉身欲走。“慢著!”一聲低緩的輕喝,上官靖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