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兒臣要,上官靖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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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算計了一切。”蕭東乾嗤冷,“算計著兒臣,兒臣是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你以為你的那些伎倆,能瞞得過朕的眼睛?朕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朕的眼裏,容不得沙子。”蕭盛扳直身子,傲然冷厲,“可是你太不知足,你已經是太子,卻偏偏要盯著朕的皇位不放。朕百年之後,這
    位置難道不是你的嗎?”
    蕭東乾笑得何其悲愴,“父皇啊父皇,你還以為我是那個傻傻的兒子嗎?你以為我會相信,百年之後,你真的會將皇位傳給我?你最愛的兒子不是我,你能容忍我到今日,隻是因為先太後的遺詔。”
    “沒了那張紙,你二話不說就會廢了我,就會另立太子。我知道,你看中了二弟,二弟容貌好,貴妃又得寵君前。而我,隻能靠我自己。”
    蕭盛深吸一口氣,“你拿著朕修皇陵的銀子,去招兵買馬,去籌措問心庵,你當別人看不見,當朕也是瞎子嗎?”
    “蕭東乾,朕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不配做太子,不配做這一國儲君。今日,朕就要廢了你,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蕭東乾如釋重負的笑了,“廢太子?哼哼,很好,廢太子……”
    他反複念叨著“廢太子……”三個字,就好似要從骨頭裏把這三個字剔出去,連皮帶肉也不在乎。
    這曾經是他的夢魘,如今成真了!“伴君如伴虎,父皇果然比兒臣強。一早就密詔傅聲回朝,卻還要做表麵文章,讓兒臣看到傅聲的回朝時間。其實,傅聲早就回來了,重兵埋伏在外,那些混入城或者沒有混入東都的難民,都是傅聲的人馬
    。”蕭東乾說得很輕。
    那一刻,他是絕望的。
    望著四下燃起的大火,望著曾經熟悉的宮殿,望著從小栽培自己的父親。
    他忽然笑得淚流滿麵。
    蕭東銘領著人從一側迂回,從左側的回廊翻過來,終於衝到了蕭盛跟前,“兒臣參見父皇,外頭的逆黨悉數繳清,隻等著誅殺逃竄亂黨。”
    “吾兒辛苦了。”蕭盛攙起蕭東銘,眼底帶著幾分讚許的笑意。
    而這些,蕭東乾從未有過。
    “好!很好!你們父子情深!”蕭東乾狠狠拭去臉上的淚,“來人,放箭。”
    這話剛出口,別說是蕭東銘,便是蕭盛也是始料不及。
    隻見蕭東乾帶來的軍士突然齊刷刷的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箭盒,那是一種便攜式放箭裝置,一個按鈕,箭盒裏的十枝箭會同時發射。
    這個東西,曾經就出現在上官靖羽的房間裏。
    這會子,蕭盛明白,自己大意了。
    慕乘風疾呼,“皇上快進去。諸軍聽令,誓死保衛皇上!”
    人牆築起,以死相護。
    上官鳳與蕭東銘快速跟著蕭盛轉回書房,可還是晚了一步,身後箭雨如潮。
    三人一下子都撲在地上。
    冷箭紮在門麵上,紮在廊柱上,發出清晰的悶響。
    驀地,一支冷箭朝著蕭盛而去。
    “皇上?”
    “父皇?”
    蕭東銘與上官鳳兩聲疾呼。
    上官鳳撲了上去,冷箭毫不猶豫的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丞相?”蕭盛心驚,看了一眼有些癡愣的蕭東銘。
    下一刻,他在蕭東銘的眼睛裏,看到了難以言喻的驚懼之色,那是一枚冷箭,從自己身側飛速而來。
    死神降臨?
    猛然間,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掐住了那支冷箭。冰冷而鋒利的箭矢,在距離蕭盛的眉心,還有幾厘之距,被蕭東離終止了飛行的使命。
    蕭東離沒有微蹙,冷戾的容臉在蕭盛的視線裏放大。
    他駭然轉身,掌心凝力,瞬時推出。強勁的掌風鋪天蓋地席卷而去,箭雨被逆轉了方向,直接反撲蕭東乾。
    蕭東乾大驚失色,拽了身邊的人作擋箭牌,才算避開一劫。
    可是他帶來的人,已經死得所剩無幾。
    “太子殿下!”年世重持劍闖入,身後領著大批軍士。
    蕭東乾大喜,“來得正好!”
    蕭東銘一怔,“年世重,你在做什麽?”
    上官鳳勉力起身,麵色慘白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年世重的軍士將這裏團團包圍,如今這裏所有人的生死,都係在他一人身上。
    一雙雙眼睛注視著年世重的一舉一動,蕭東乾冷道,“年世重,你還在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替我殺了他們!隻要他們一死,我就是大朔之君。”
    聞言,年世重緩緩舉劍,邁開步子朝皇帝走去,“隻可惜--”他突然轉身,冷劍直接架在了蕭東乾的脖頸上,“太子殿下是做不了皇帝了。”
    “年世重!”蕭東乾幾乎是一字一頓咬出他的名字。
    “來人,拿下太子殿下。”年世重不緊不慢的開口。
    底下人快速上前,將蕭東乾押下。
    年世重收劍,疾步上前,越過蕭東離行至蕭盛麵前,恭敬跪地行禮,“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愛卿來得正好。”蕭盛看了眼麵色慘白的上官鳳,眼底的光越發冷冽如刃,“把太子押下去,容後處置。”
    年世重頷首,“是!微臣馬上清剿逆黨。”
    蕭盛那種眼神,讓人看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便是蕭東銘,也覺得有些不解。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展露過如此狠戾的眼神。
    年世重經過蕭東離身邊的時候,稍稍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若有所思的離開。
    皇宮經過鮮血的屠戮,已經千瘡百孔。
    多少無辜的人,死於這場權力的爭奪,他們跟這場戰役,原本沒有半點關係,但卻成了最後的犧牲品。
    屍體被一車接一車的拉出皇宮,宮娥士兵都開始擦拭血跡,過不了多久,這裏還會變成原來的模樣。
    隻不過換一批使喚的奴才,隻不過重新粉刷一次泥牆,隻不過讓皇宮修葺得更富麗堂皇。對於處於食物鏈最高層的人而言,底下的所有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無論生與死,都是自己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