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這是一道上官家難解的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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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麽都沒說,暮雨不是說了麽?要出事了--有人要對上官家不利,而這種不利,也許是抄家滅門的。
    外頭靜悄悄的,年玉瑩走了,暮雨也離開。
    芙蕖悄悄看了一眼外頭,這才喚道,“小姐,你不舒服嗎?你臉色很難看。”
    “有嗎?”她抬頭,白了一張臉,“芙蕖,你跟傅少鴻在一起,就沒有半點--”她猶豫了一下,“你的月事準嗎?”
    聞言,芙蕖紅了臉,但小姐不是外人,她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小姐的。
    芙蕖點了頭,“很準。”
    “那麽--”上官靖羽的聲音帶著鮮少的暗啞,“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懷孕的跡象?”
    “沒有。”芙蕖搖頭,繼而瞪大眼睛望著上官靖羽,“小姐,你跟三皇子?”
    上官靖羽抿唇,“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隻是我也覺得有些怪異。我爹那麽多的女人,為何隻在姨娘們入府的那一年才有子嗣,其後多年上官家人丁單薄?”
    芙蕖不解,“許是時候不對吧!”
    “六姨娘獨寵,按理說入府這麽久,也該有孩子了。可是……”她蹙眉,前世暮雨後來與年世重在一起,分明是有孕之身,那就是說暮雨是能生孩子的。
    是爹的問題?
    若是爹的問題,自己從哪兒冒出來?梨香,致遠,寧靜,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爹的身子應該沒有問題。
    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上官靖羽百思不得其解,但想了想,這又不是現在該想的問題,現在該弄清楚的是,到底是誰會對上官家不利。
    若有所思的下了畫舫,望著雪地上留下的空腳印,上官靖羽清淺的吐出一口氣,朝著相府慢慢走回去。
    隻是,不知為何,她覺得身後好似有眼睛盯著一般。
    但是轉回身,又好似看不見。
    是有人跟著她麽?
    “小姐怎麽了?”見上官靖羽站在府門前反複的往回看,芙蕖也跟著好奇。
    上官靖羽搖頭,“我覺得有人跟著我。”
    芙蕖走下台階,站在府門口左看右看,始終沒有看見半個人影。這才走回上官靖羽身邊道,“小姐是不是最近太緊張了,沒有人。”
    “哦,也許吧!”她點了頭,許是被蕭東銘嚇著了,所以才會疑神疑鬼。
    遠遠的牆頭,魑魅魍魎四個東西齊刷刷的坐著。
    魑:那個是上官家的小姐?
    魅:那個就是主上救過的女子?
    魍:主上還跟著她嗎?
    魎:主上不見蹤影。
    四人一合計。
    魑:讓她引主上出來。
    魅:她怎麽引主上出來?
    魍:主上好比武,她不會武功。
    魎:主上喜歡她嗎?
    四雙眼睛彼此麵麵相覷,得出了一個答案:主上也許、或者、可能、大概喜歡這個女子!
    那怎麽辦呢?
    魑:去抓她。
    魅:人太多,不好下手。
    魍:找個人少的機會下手。
    魎:洗澡的時候。
    這要是被主上知道了,估摸著要宰了他們四個燉湯的。
    是故,絕對不能在她洗澡的時候去劫人。可是四個人的智商極度有限,坐在那兒從天亮商量到天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然後又回到了老問題,主上到底喜不喜歡她呢?
    不管喜不喜歡,他們終於找到了阿靖,盯上了阿靖,確實是個事實。
    夜裏的時候,燈火通明。
    芙蕖替上官靖羽梳洗打扮,今夜是家宴,也是極為重要的團圓飯。每年的飯局都設在繡樓,不過也奇怪,每到除夕夜,繡樓總會出點事。
    發髻輕挽,隻一枚東珠點翠的碧玉簪子,別無其他。一對玉耳鐺,眉心嵌著一枚米珠,一眼望去,清新脫俗。
    身上的淺粉色纏枝薔薇羅裙,帶著少許薔薇花香,襯得她的肌膚如雪般白皙瑩潤。
    顧盼生輝,嫣然輕笑間,天地失色。
    “小姐生得真好。”芙蕖迷了雙眼。
    上官靖羽起身,望著案上的塤,淺淺的笑著,“若是他在就好了。”
    “小姐,時辰不早了,該去繡樓了。若是相爺久等,怕要不高興的。”芙蕖小心的提醒著。
    “走吧!”她拎起裙擺往外走。
    芙蕖將披肩與她邊走邊係,“外頭涼。”
    “無妨。”上官靖羽走在雪地裏,淺藍色的披肩底下,繡著美麗的薔薇花開。隨著腳步的行進,若開在雪地裏的薔薇。
    不遠處,幾位姨娘也跟著朝繡樓走去。
    當然,三姨娘除外。
    上官寧靜一臉的麻木,自從三姨娘瘋了,他便一直守在丹桂閣不曾出過門。如今整個人都消瘦下去,一對眼眶直接凹陷,教人看著有些害怕,全然不似當初的囂張跋扈模樣。
    上官靖羽蹙眉,好歹是上官家的長公子,怎的會--。
    還不及她多想,上官致遠已經與四姨娘劉玉一道迎了上來。
    “姐姐。”上官致遠甚是欣喜,自從太子一事後,他便很少見著她。有時他來鴻羽閣,她偏出門了,總歸沒見上一麵,如今便是握住上官靖羽的手不放。
    “又長了一歲,偏生得還是孩童模樣。”劉玉輕斥,笑著搖頭。
    上官靖羽抽回手,“走吧,免得去晚了,爹要不高興的。”
    劉玉頷首,瞧了身邊的五姨娘杜憐兒一眼,見她麵色愈發蒼白,不覺低問,“五妹妹的身子還是不見好,今兒個麵色怎的如此白?”
    “五姨娘沒事吧?”上官靖羽上前,伸手便想扣住她的腕脈,想探一探。
    哪知卻被杜憐兒巧妙的避開。
    杜憐兒白了一張臉,卻還是噙著笑,虛弱道,“走吧,別因為我一個人,讓相爺等著。咳咳咳咳--相爺是最不喜等人的。”
    暮雨蹙眉,“你若是真的身子不爽,可與相爺說一聲,回去休息便是。”
    杜憐兒卻道,“待見過了相爺,再說也不遲。”
    誰也不再多說,隻是快步的朝著繡樓走去。這繡樓位於相府的後院,所謂繡樓,早年是上官靖羽的母親,繡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