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輕許他人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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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城外,集結了大批的北昭軍隊,如今呈現了三城包圍之勢。很顯然,風裏花已經決定放棄拖延,準備速戰速決。
    圍城,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的方式。
    等到城內彈盡糧絕,也就是到了絕境。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將軍難行無兵之戰。
    “小姐,回去吧。”素言咬唇,“事情還沒到最後,還會有轉機。”
    上官靖羽定定的望著緊閉的二王府大門,猶記得上一次她是怎樣從這裏出來的。是蕭東離抱著她出去的,那時候,她被蕭東銘下了藥。
    可笑的是,蕭東離抱著她出去,卻隻是將她放在冷水桶裏,死活不肯碰她。
    爺,是怕有今日,才會如此忍耐吧!
    怕連累她?
    還是怕她無怨無悔的付出?
    抑或如他所言,沒有肌膚之親,她就少了一層危險。沒有肌膚之親,她能活得更自在。接手他的禦羽山莊,從此富可敵國。
    她苦笑,沒有他,她豈非白活了這一世?
    風烈走出府門,瞧了一眼上官靖羽,“怎的上官姑娘站在外頭這麽久也不讓人通稟一聲?快請!”
    素言上前,“小姐,我們回去吧!”
    上官靖羽麵無表情,深吸一口氣往裏頭去,“素言,我沒辦法了。”是真的沒辦法了,否則她絕不會再踏進這個門。
    聞言,素言險些哭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上官靖羽的臉上,看到麵如死灰的顏色。沒有生機,好似生命裏所有的活力,都徹底消失了。
    站在她麵前的,隻是行屍走肉。
    若說還有最後的意念,那便是她的腹中,還有新生命的存在。
    二王府很大,上次來,似乎沒有這麽多的守衛,可是這一次卻增加了好幾番的守衛,十步一人,擺布一高手。
    這麽大的排場,果然是蕭東銘。
    回廊裏飄揚的紅綢,窗戶上滿目的大紅喜字,到處忙忙碌碌的奴才們,好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
    二皇子娶妃,當然應該高高興興的。
    那一刻,上官靖羽覺得自己一襲清素的羅裙,與這裏的紅綢漫天格格不入。
    蕭東銘坐在了正廳裏,顧自飲茶,等著上官靖羽進門,亦是沒有瞧她一眼。風烈領著所有人退了下去,素言不放心,奈何這裏空間太小,就算放出了彩兒,也擔心蕭東銘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彩兒。
    畢竟彩兒隻是一隻鳥,七彩羽毛在這裏,太過刻意。
    “出去吧!”上官靖羽道。
    素言深吸一口,“小姐若是覺得不舒服,可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頭候著。”
    她點了頭,對素言報之一笑。
    素言邊走邊回頭,始終不放心。
    等著她退出門外,正廳的門便重重合上,將裏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深吸一口氣,上官靖羽上前行禮,“參見二皇子。”
    蕭東銘倒也不惱,神情閑逸,恰似當年的雲淡風輕,溫和如玉。指尖夾著杯蓋,聽得上官靖羽的聲音,這才指尖一鬆,杯蓋“啪……”的一聲落回了杯口。
    他扭頭,笑得何其冷蔑,眼底卻幽邃如深淵,讓人心驚膽戰。
    “你終於舍得來找我了?”蕭東銘斜睨她一眼,而後若無其事的揉著太陽穴,“我就知道,不到絕境,你是不會回來的。”
    上官靖羽抿唇,“那你就該知道,我不是為自己而來。”
    蕭東銘冷笑,“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何而來。連年世重都為明裏暗裏的為蕭東離說話,你委實不簡單。平素,我倒是真的小看你了。”
    上官靖羽淡然自若的坐在一旁,“不敢。”“上官靖羽,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蕭東銘擺弄著手中的杯盞,“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是你丞相府的榮耀?抑或--你的身子?你我的婚約,表麵上你還是我的妾,實則早已作罷,這不就是
    你想要的?”
    “是。”她還是沒有多餘的話可說。
    蕭東銘長長吐出一口氣,“那你就不該來。”
    語罷,蕭東銘起身,“既然無話可說,那就不必說。”
    “就當我、我求你。”上官靖羽站起身子,僵冷的握緊了袖中的拳頭,“隻要你答應出兵,不管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蕭東銘冷然,“我給過你機會,當初是你不要。如今,你還指望我能再給你機會?”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那你想怎樣?幽州城破,大朔還能好到哪兒去?幽州的百姓難道你也不管了嗎?”
    “這些賤民生死,與我和幹?不過是個幽州,沒了幽州我還有大朔的萬裏河山。”蕭東銘轉身,銳利的眸,直視她依然平靜的眸。
    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極力克製的平靜,在她出現的那一瞬間,就開始逐漸瓦解。那張臉,那雙眸,那個人,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可是現在,就像俎上魚肉,擺在了他的麵前,任他宰割。
    然則她卻是為了蕭東離而來,便是這個理由,讓蕭東銘覺得心裏有著無法抑製的憤怒。一種嫉妒,一種咬牙切齒的恨。
    “你為何非要他死,好歹他也是你弟弟。”上官靖羽眉睫微垂。
    “弟弟?”蕭東銘突然伸手掐住了上官靖羽的脖頸,強烈的窒息感瞬時湧上喉間。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雙手死死的攀著蕭東銘的胳膊,想要掙脫逃離。可是迎上蕭東銘那染血般的赤瞳,她放棄了抵抗,唇邊揚起一抹潮冷的諷笑,“我在你的眼裏,看到了人性的可悲。他所擁有的
    自由,是你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願望。”蕭東銘切齒,“他此生都背負著良心的包袱,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你別忘了,是他自己害死了他的母親。被放逐,隻是因為父皇不願親手殺了他,怕被天下人詬病刻薄,所以才讓他自生自滅。可
    是他不該回來,離開了東都,為何還要回來!如果他不回來,也許今日的你早就是我的妃子,而我早已是堂堂的儲君,當朝太子!”上官靖羽麵色漲紅,整個人都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