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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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夫人,侯爺又來提親了 !
    在短短的十年中就坐上平伯侯的位置,心計手段了得,當然,坐上平伯侯後,休了她,讓出正妻之位,毀她馮家,馮家百年根基一踏空,迎娶皇帝最喜愛的女兒,堪稱人生贏家。
    袁文佑聞言,嘴角停頓的弧度才慢慢延伸,原來是這樣啊。頭腦簡單,且迷戀他的人,怎麽可能不聽他的話?
    “夫人真是深得為夫的心。”
    “夫君亦是呢。”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大廳中的人,怎麽都覺得主位上的兩人說出的話讓她們有點頭皮、發麻。
    蘿巧見著兩人的互動,嬌俏的臉上微微呆滯,在看向馮淡水臉時,薄唇微抿著,這就是富家出來的小姐?
    未時。
    馮淡水把蘿巧安排在離主院偏遠的映雪樓。
    蘿巧看著在走廊上站立的馮淡水,一襲紅衣,得體而又端莊,上前開口道:“姐姐可真美,能和姐姐一起陪伴在佑哥左右真是妹妹的福氣。”
    馮淡水轉身看著眸子微彎的蘿晴,“本夫人才是有福氣呢,成親第二日便有一位陪著說話的妹妹……”
    蘿巧一噎,看著馮淡水嘴角瞬間消失的嘲諷,臉色微微發白,是在說她不要臉嗎?
    “蘿姑娘家中還有弟弟和妹妹吧。”清涼的聲音回繞在蘿晴的耳中。
    “姐姐調查我?”說著那眼眶紅了起來,那水意在眸中打轉,好似馮淡水欺負她了一般。
    “本夫人哪裏有那個閑心調查你,和夫君情到濃時,這些夫君自會告訴本夫人的。”馮淡水說得輕言細語,回想著蘿家姐妹。
    要說蘿巧是馮淡水嫁人後悲慘的開始,那蘿巧的妹妹蘿夢便是馮淡水哥哥悲慘人生的開始。
    果然,蘿巧聽後在眼眶打轉的水澤,瞬間滑下來,“姐姐和佑哥的感情真好。”她的家人,不,她沒有那麽不要臉的家人,佑哥怎麽可以把她的事情告訴這個女人。
    馮淡水莞爾,睥睨著閣樓下的這一切,嘴角噙著冷意,“本夫人是她的嫡妻,感情當然好。”
    是了,在袁文佑還沒有徹底得到她手中所有的嫁妝和那東西時,袁文佑可為是把那虛偽二字演的淋淋盡致。
    蘿巧在走廊上站立,手中的帕子緊捏,望著閣樓底下已經走遠的馮淡水,雙手緊握,“嫡妻?”
    長安城六月的夜晚,燥熱得讓人心浮氣躁。
    一襲素白裏衣的馮淡水站立在書案旁,秀手提著毛筆,鳳眸盯著那白如雪的宣紙上。
    “西晉十一年……”似乎會發生許多事。
    她不得不未雨綢繆。
    弄竹走近,挑了挑燭芯,“小姐,該休息了。”以往小姐最是討厭這些筆墨紙硯的啊,看著眼前的小姐,怎是用端莊大氣來形容的。
    “嬤嬤那裏,嫁妝都清點好了嗎?”話落提著的毛筆才開始滑動。
    弄竹聞言,柳眉輕佻,“小姐,姑爺似乎很在意那些嫁妝,還派了人在庫房守著。”
    馮淡水眸子微頓,瞬間恢複,袁文佑娶她不就是為了她馮家的嫁妝?
    “守著也好。”不就是拿著她馮家的東西一飛衝天?
    就是不知從雲端摔落在淤泥中的滋味如何……
    “你先下去吧,告訴嬤嬤,暫時別回院中,去把所有鋪子打點好,還有幾處莊子。”
    “是,小姐。”
    帶上門扣,弄竹看了一眼裏屋的身影,她們家小姐,那日為何會昏迷?醒來後又為何是小姐又不像小姐?
    弄竹轉身看見袁文佑一身藍絲長袍衫走進來,福了福身,“姑爺。”
    “夫人歇息了?”袁文佑說著向離間望去,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弄竹嘴唇動了動,不知怎麽的,此刻弄竹特別不願意麵前的人和她家小姐親近。
    “小姐要休息了。”
    話音剛落,袁文佑溫和的聲音想起,“你家小姐現在已經冠我之姓,她是本官的夫人。”
    “是,夫人她……”
    弄竹見著袁文佑推門而入,眼中盡顯複雜之色。
    馮淡水轉身看著向她走來的人,眼中帶著明顯的詫異,“夫君怎會來妾身的院子?”
    袁文佑深情的看著馮淡水,上前就是拉著馮淡水的手,“夫人難道不想為夫來?”
    馮淡水看著那炫目的笑容,要不是知道眼前這廝是人麵獸心,她差點就信了。
    芊芊玉手從男人手中抽出,臉上的笑意依舊,“夫君來了正好,正想與夫君說說明日妾身想去普光寺添添香油錢。”
    袁文佑微楞,溫柔的目光中閃過複雜,懸在空中的手收在後背,“不知夫人為何突然想去普光寺?”
    馮淡水繞開袁文佑,在紅木炕幾邊坐下,捋了捋衣袖,輕聲道,“妾身記得夫君的爹娘,哦,現在亦是妾身的爹娘,記得夫君與妾身說過,爹娘都是老實的莊家之人,為了供夫君求學,在西晉元年大旱之年活活的餓死是嗎?”
    馮淡水說著拿著帕子向眼角摸了摸,隨即又說道:“爹娘要是在天有靈定會欣慰的,夫君現在可是新科狀元,真是光宗耀祖啊。”
    袁文佑心微堵,他有說過?似乎,他好像說過他無爹無娘……
    馮淡水濕潤的眼角直達袁文佑的眼中。
    “所以啊,妾身想著兒媳婦總是要見見公婆的,妾身不能親自去祭拜爹娘,倒是可以去普光寺立牌位的,香火日日供奉,也好讓袁家繁榮昌盛啊。”
    被馮淡水這麽一說,袁文佑的心被扯的厲害,明明他爹娘好好的,偏偏被自己媳婦說死了。
    要是告訴馮淡水他爹娘已經在來長安城的路上不知會是怎樣?
    馮淡水水眸望著袁文佑,帶著梗咽,“難道夫君也是覺得妾身胸無半點墨,配不上夫君?不想讓妾身去給死去的爹娘立牌位。”
    袁文佑嘴角微彎,“為夫不是這個意思,夫人明日去便是了。”終究是個女人,還是成了親的女人,不為夫家打算,為誰打算?
    看著馮淡水又溫柔了幾分,上前和馮淡水並坐,牽起馮淡水的秀手,輕聲道:“你去就是了,為夫知道夫人是為夫君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