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幫他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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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有點霸道,我解不了。”傾月眉色深沉。
    夜塵呼吸越來越重,看著她的目光都開始變綠,握成拳的手已經有好幾次伸出去,又被強硬地收回來。
    他知道這藥不易解,否則他自己就已經解了。
    傾月低頭,看著他那蠢蠢欲動的手。
    夜塵麵色尷尬,“抱歉,讓你見笑了。”
    他後退一步,感覺血管都要爆開了,卻不得不死死忍住。
    “顧姑娘,你能不能先離開。”他不敢動,這樣會加速血液流動,藥效將會流轉更快。
    剛剛一路疾飛而來,渾身都已經沸騰了。
    他也不能和她再呆在同一處空間,否則真怕自己忍不住,失控做出什麽事情來。
    傾月看著他身上的變化,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中了這種藥,的確很痛苦,她有過兩次經曆,知道有些行為身不由己。
    也能體會到他的處境。
    “要不要我去幫你找個女人?”
    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夜塵卻是滿臉通紅,有藥力的作用,更多的,估計是羞出來的。
    “不必。”他的身上,已經開始浮起青筋,卻依舊苦苦支撐,“我有未婚妻,不能背叛她。”
    感情方麵,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容不得半點沙子。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知道,他的存在,是為了守護那個女子,所以他的生活很自律,師父對他的要求也很嚴格,不僅僅是把他培養成繼續人,更是培養成守護他女兒的男人。
    “你對你未婚妻倒是癡情,可是現在……”
    傾月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據說夜塵的未婚妻,是夜幕的小公主,那不正是她?
    天啊,這都是些什麽事兒。
    夜塵還不知道吧,還在為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死守最後的防線。
    她幹咳兩聲,“若是你未婚妻已經成親了呢。”
    夜塵一愣,這他倒是沒想過。
    “顧姑娘,請你離開!”
    他一下子坐了下來,扭頭不再看她。
    她身上的清香隨風而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快點走,再不走他真忍不住了。
    傾月歎息一聲,也在他身邊坐下,並且拿出一包銀針。
    將他的右手扯過來,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刺向各大穴位。
    “我刺激你的各大穴位,幫你泄……咳咳,泄火。”她本來想說欲的,但是太難為情了。
    夜塵沒有出聲,隻是死死地忍著。
    銀針刺下去,體內的騷動慢慢平靜下去,然而,眼神卻更加迷離。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傾月失了準頭,刺錯穴位。
    夜塵悶哼一聲,猛地清醒過來,訝異地看著兩人此時的情況,臉色更紅了。
    “抱……抱歉。”聲音沙啞到幾乎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一陣口幹舌燥。
    傾月沉默不語,又是一針下去。
    她很慶幸,雖然白水兒的藥有點霸道,卻還沒到無解的地步,否則就真要丟一個女人給他了。
    他的視線又飄忽起來,緊緊將她摟在懷裏,唇不自覺地吻上她的發絲。
    傾月身體僵硬,努力地穩住手中的銀針,找準穴位。
    她知道他現在意識已經被衝得支離破碎,隻是本能地反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也理解他的這種反應,這是必經的過程。
    但是卻不能接受,除了閻淩君,任何一個男人碰到她的身體,都會令她難受。
    又是一針紮到他的手腕處,夜塵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似乎輕鬆不少。
    她旋轉著針,緩緩深入,夜塵突然吻上她的脖子。
    傾月一個激靈,差點一拳把他揍扁!
    拳頭都已經掄起來了,但還是沒有揍下去。
    夜塵和危亞斯是不一樣的,他沒有惡意。
    她想往旁邊挪開,卻發現自己被抱得很緊,根本動不了。
    好在夜塵自製力還不錯,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是吻了一下她的脖子,隨後隻是磨蹭著她的發絲,並沒有過多的舉動。
    看來他平日裏真的很克製自己,哪怕是在這種忍無可忍的情況,潛意識裏也很自律。
    她不禁拿閻淩君來和夜塵來比較一下,丫的為毛她的男人一點自製力都沒有,而且怎麽都喂不飽。
    瞧瞧人家夜塵,多高風亮節啊。
    又是幾針下去,夜塵臉上的潮紅,終於緩緩退去。
    眼神也恢複了清明,隻是出了一身的汗,氣息也略有不穩,神思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直到傾月收了針,他才發現兩人此時的狀態,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收回環在她腰間的手,人也快速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月華如洗,灑在他的臉上,清高中卻帶著幾分窘態。
    “顧姑娘,失禮了。”
    傾月輕輕點頭,“我理解。”
    “謝謝。”夜塵真誠地說著。
    別在身後的手指卻相互摩擦了幾下,似在留戀上麵的溫暖。
    傾月思索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其實她才是顧葛的女兒。
    隻是,他會信嗎,她無憑無據,根本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若是現在冒冒然說出來,他會不會認為她在滿口胡言,或者認為她有什麽企圖?
    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
    “夜少主,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顧姑娘客氣了,叫我夜塵即可。”
    傾月,“……”
    你還不是一樣叫我顧姑娘。
    算了,稱呼不必計較,“我之前聽說,夜幕的小公主失蹤了十幾年,怎麽突然找到了?”
    夜塵眼神微閃,眼底有一抹陰沉,他似乎很不想提起白水兒。
    也是,剛剛經曆了這樣的事,換若作是她,估計已經將白水兒大卸八塊了。
    “如果不方便……”
    “月兒誤會了。”
    傾月,“……”
    呃,這稱呼會不會變得也太快了點?他們好像不是很熟吧。
    夜塵倒是沒覺得哪裏不妥,輕輕地開口,“是一位長老偶然間遇到白姑娘,那個時候她身受重傷,長老救了她,並且在她身上發現了師父留給女兒的玉佩。”
    傾月嘴巴張了張,“玉佩?”
    “嗯,那是一塊罕有的翡翠玉佩,上麵刻著師父和師母的名字,師父親自為師母雕刻的,白姑娘醒來後,長老尋問了她小時候的事情,她說的和師父的經曆完全符合。”
    其實關於白水兒身份的事情,還存在很多疑點,但是卻有好幾位長老堅信她就是師父的女兒,夜幕的大小姐。
    所以就這樣確定了她的身份。
    那個時候他正在閉關,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等出關的時候,白水兒不僅成為了夜幕的大小姐,別人眼裏的小公主,甚至還以大小姐的身份,發出了懸賞任務。
    傾月忙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又把空間戒指給翻了一遍,她記得她的身上是有一塊從小帶到大的玉佩的。
    當初被江家收養,什麽值錢的東西都被江家那幫下人給搜刮走了,唯有那塊玉佩她貼身帶著,死死守住。
    她記得上麵刻著一個慕字,另一麵刻著一個葛字。
    當初穿越過來,不知道那塊玉佩代表什麽,也沒多留意,什麽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
    夜塵看到她像抓蚤子似的,在身上翻來覆去,眼神深了深,“月兒,你怎麽了。”
    “沒什麽。”傾月咬牙切齒,該死的白水兒,什麽時候把她的玉佩給偷走了。
    不對,那塊玉佩雖然看起來挺別致,但卻不是什麽名貴的物品,白水兒為什麽要偷走。
    難道隻是巧合,順手拿走的嗎。
    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是知道,那塊玉佩代表了什麽。
    傾月突然發現,對於白水兒,她從未了解過。
    應該說,現在的白水兒,根本就不是正真的白水兒,當初在聖天宗,她和白水兒交手的時候,探過她的靈魂。
    那副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至於那個靈魂是什麽,她沒看清。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戾鬼,也不是魔。
    事兒真多,越來越亂了。
    “有什麽煩心的事嗎。”夜塵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溫潤,聽起來很舒服。
    傾月搖了搖頭。
    夜塵看著她,抿了抿唇,“剛剛那位,是不是你朋友?”
    她這才想起司陽,心裏的煩悶一掃而空,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想起最後那聲鬼叫,真是大快人心啊。
    “需不需要我去救他出來。”夜幕裏麵全都是頂尖的殺手,在那種情況下想要逃離,恐怕沒那麽空易。
    “不需要,他不會被抓到的。”
    經過今晚,她可不會再認為,司陽是個簡單角色。
    剛剛在窗戶下麵的時候,他身上的氣息飄渺,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肯定做不到。
    她眼神微閃,他的身上,沒有任何人氣,她甚至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人,又或者,他也能像她這樣,隱藏身上的人氣。
    傾月本來想向夜塵打探一下關於殺手排行賽的事情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轉身離開,她還是快點回去看看司陽吧,萬一她高估了他,他跑不掉怎麽辦。
    怎麽說也是她把人推出去的,有點小小的良心不安呐。
    從窗戶翻身進了客棧的房間,她發現房裏居然坐著一個人,正用一種深閨怨婦的眼神看著她。
    嚇!
    “哈哈哈……”
    傾月一看司陽這鼻青臉腫的樣子,很不厚道地大笑出聲。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司陽,“哪來的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