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紅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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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赫連雲說,之前雲池道長明明就在自己的禪房裏,可等她進去的時候,屋裏的燈是亮著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但確實一個人都沒有,赫連雲裏裏外外找了很久,也沒見雲池道長的蹤跡。
    我聽的隻覺得脊背發涼,但依然安慰說:“雲池道長是當世高人,可能去了什麽地方沒告訴你,未必是過世了,你看沈承自己消失了,到現在都沒聯係我。”
    赫連雲搖搖頭,說:“小天你有所不知,白雲觀的住持會在住持院有一盞自己的本命燭,我去看過了,師父的本命燭已經滅了,現在白雲觀正在選新的住持。”
    我歎了口氣,人走茶涼,即便在道門也是一樣,沒有幾個會關心前任住持的死因,不過好在我身邊的人都不是這樣的人,我拍了拍赫連雲的肩膀,怪不得這兩個人會追到金陵吳家。
    這時候送葬隊站在那房子的門口就準備進去,帶路的那個老大娘已經不見了,徐白對我說:“聽說金陵吳家在後山有一座老宅,應該就是這裏,據說是當年老太爺就在這出生,一出生就是一百歲,天縱英才,現在是倒著活,剛剛過完了五歲大壽。”
    赫連雲低聲說:“不能讓送送葬隊進去,這房子陰氣很重,他們進去了恐怕會有危險。”我恩了一聲,我也不想牽扯無辜,何況是二十幾條人命,我從兜裏掏出了一遝厚厚的子午驅鬼符,都是我當時聯係畫符時候練的,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們三個人將符咒貼在一眾人的印堂之上,送葬隊都停在了門口,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好像睡著了一樣。
    他們暫時應該沒有危險,我著急救人,就趕緊進了那座老宅,剛一進去我就驚呆了,滿院子都是屍骨,多數都是人的也有少數動物的,那些屍骨應該已經很久了,被石頭瓦片雜草混在一起,這個院子裏少說也有上百人,我隻覺得腳底一陣一陣的冒冷風,這個時代了,居然還有人敢任意的殺這麽多人。
    我們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屍骨,忽然我在那堆白骨下麵好像看見了一件熟悉的衣服,我指著裏麵對徐白說:“你看裏麵,這衣服怎麽有點熟悉?”我頓時想起來,那不是吳雪莉死前穿的衣服嗎?
    我正準備上去把那幅屍骨挖出來,徐白擋了我一下,說:“這種活就交給男人做吧。”說完,他帶上了特質的手套,並不是因為徐白潔癖,屍體在死後最好不要接觸活人的陽氣,任何屍體都有屍變的可能,我們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那幅屍骨很是靠下,似乎刻意被人埋在下麵,徐白挖了半天,才把那個人抬了出來,我上前一看,這不是吳雪莉還會是誰,她身體還沒有腐爛,滿臉都是皺紋,看上去就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我頓時愣住了,吳雪莉的屍體在這裏,那棺材裏的人是誰?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剛才我們親眼看見棺材下葬的,看吳雪莉屍身的樣子應該被仍在這半天了,我盯著吳雪莉發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這些白骨就是那個老大娘說的,死在吳家門口的那些人,沒想到都被堆在了這。
    赫連雲一直眯著眼睛看,忽然說:“你們發現沒有,這些人骨怎麽好像都是老人?”她這麽一說,我仔細看去,有些屍骨還沒有腐爛完全,隱隱的能看見白頭發,最直觀的就是看牙齒,的確如此,這些屍骨都是老人居多。
    想到吳雪莉那個詭異的死法,我忽然有個大膽的假設,我問:“這世間有時沒有什麽邪術能吸走別人的壽命?”
    我這麽一問,徐白和赫連雲都是一愣,徐白想了想,說:“我在汶水徐家的時候,確實聽大爺提起過這種禁術,相傳起源天一教,但是現在似乎沒人會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現在可能沒人會了,不代表百年之前沒有。”徐白跟赫連雲臉色微變的看著我,我想起來沈承之前跟我說,坊間傳說金陵吳家的老太爺是怎樣怎樣的,那都隻是別人說的,估計沈承早就看出來了。
    我將吳雪莉的屍身放在一旁,打算一會出去的時候找個地方安葬她,我們三個人繼續往老宅裏麵走,這老宅房子建的七拐八繞的,還都是寫狹長的走廊,黑漆漆的好像總是走不到頭,還好我走在中間,前後都有人。
    到了走廊的盡頭,是個門窗緊閉的屋子,徐白上去推了推,然後說:“屋門從裏麵反鎖了。”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屋子明顯已經荒廢,誰能在裏麵反鎖門,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徐白拿出一張天罡驅鬼符,徐白師承全一道,跟我的符異曲同工。
    徐白剛要上前貼上,那門竟然自己開了個小縫,徐白手裏拿著桃木劍,輕輕的推開門,赫連雲差點喊了出來,我趕緊捂住她的嘴,這裏麵叫出聲,還不知道會引來什麽東西。
    這屋子的正中間天花板上,吊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看她衣服破舊的程度應該已經去世很久了,但是屍身卻保持完好,竟然一點都沒腐爛,我看了一眼屋子,周圍似乎擺了什麽法陣,這也難怪。
    這時候,一陣陰風從窗戶那邊吹過來,屍體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紅衣女人的屍體在空中慢悠悠的轉了個圈,我盯著她看了看,這女人的臉怎麽好像再哪見過啊,忽然那女人朝著我睜開了眼睛。
    嚇的我往後退了幾步,女人的目光好像越過我看向身後,我一愣,仔細一看,那女人明明是歪著頭閉著眼睛的,根本沒睜開,我這才想起來,這女人不就是吳輝放出來的那個吊死鬼嗎?
    我跟徐白說:“剛才那女人睜眼什麽意思?”
    徐白跟赫連雲一臉慘白,徐白稍有些磕巴的問:“什、什麽時候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