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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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懷疑舒鑾就是那個幕後之人從刹車失靈,到一起出車禍,再到來村子裏幫他驗屍,她出現的頻率太高,太湊巧了。
這時賀經緯的電話響了,他接通後說了幾句,對賀霑道:“法醫檢驗結果出來了,張長恩胳膊上有一個細小的針孔,死前曾被注入過藥物,具體成分等化驗了就知道。”
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基本已經可以肯定張長恩死於謀殺。
事情的經過已經很明白了,奧迪車主知道他要找張長恩調查當年的事情,製造了車禍,然後殺人滅口。
能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當年養父的死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會是什麽呢?
賀經緯說:“這兩天我就會給你調幾個武警過來,邙山市局裏,除了程嵐,別的人都需要小心。”
“好。”
他聲音沉了下來,嚴肅地道:“還有,你要記著,你養父養母對你有養育之恩,爸媽對你也有生育之恩,你是兩個家庭的兒子,不可以身犯險!”
“我知道了哥。”
“你這次出車禍,他們嚇得不輕,連夜催我過來。要不是我阻攔著,媽都自己跟過來了。”
賀霑有點慚愧。
他們並沒有將驗屍的結果直接告訴張長恩家,以免打草驚蛇。隔天賀經緯送他回邙山市。
一打開公寓的門就看到一尊神坐在客廳裏,是他老子賀昭。好在還有母親春風化雨般的撫慰,從頭看到尾,確認他隻是胳膊和頭有傷後,差點沒哭了。
“讓你不要到這裏來,你偏不聽,在京中隨便找個職業,哪個不比這裏油水多?你看你才來一個星期就成了獨臂俠,從那麽高的山路上摔下來,這要是車子性能不好……”
賀霑快被他叨得耳朵起老繭了,求助地望向賀經緯,賀經緯回他一個淡漠的眼神,那意思——自己惹的事自己擺平。
嘮叨完了老太太期期艾艾地道:“我知道你心裏一直和她更親,養恩大於生恩,我也不能說什麽,但我也是你媽,總是希望你好好的。”
賀霑:“……”他頭疼地撫了撫額,無奈地道,“不管是生恩還是養恩,你們倆個都是我親媽。這些年我不是一直在京中陪著你們麽?這幾年她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好,我才想著回來,等過兩年小妹長大成家了,我再調回去。”
他當時執意要來邙山市,是以養母生病,需要人照顧為由。
賀經緯打住了賀母將要說的話,“是不是燉了排骨湯?還真有些餓了,賀霑也餓了吧?”
賀母就回房裏盛湯去了。
賀霑感激地看了大哥一眼。
賀霑兩三歲的時候曾被人販子拐賣,賣到杜來家。夫妻二人結婚快十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把他當親生的對待。
等賀霑十歲的時候,他們才生了個女兒取名杜璃,但一直視賀霑如親生。直到賀霑上高中的時候才被賀家找到,認祖歸宗。後來被送出國念書,等再回來時,養父杜來已經去世了。
賀昭和賀經緯因為工作不能在邙山市多耽擱,隔天就回去了。母親執意要留下來照顧他,誰的話也不聽。賀霑沒辦法,隻好答應了。
隔天一早他就吊著胳膊回到局裏,直接進入女警程嵐的辦公室。
程嵐是賀經緯的人,整個邙山市局裏也隻有她可以算得上是心腹。
她調出視頻後,指著一輛車道:“這就是撞你們的那輛車,是在舒鑾上車後才開始跟上來的。根據車牌號調查,這輛車車主名叫趙旺,但是三天前車主已經報失了。”
“司機的身份查到了嗎?”
“還再進行人臉辯識,他戴著眼鏡和鴨舌帽,沒有拍到正臉。”他們並沒有上高速,山區的路攝相頭又少,增加了調查的難道。
“舒鑾保養車的那家4s店我們也去調查了,修車工失蹤,正在追|捕。”
從這兩起車禍並不能準確地判定他們的目的是誰。他起先懷疑舒鑾是古董販子,有人想黑吃黑。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她得罪了誰讓人這麽追殺?而且救她的那夥人個個身手不凡,羅珊珊也不像是普通司機,她到底是什麽身份?那些人追殺她是因為利益牽扯,還是仇恨糾葛?
“接著查!調查一下舒鑾。”
“是。”
賀霑點起一根煙,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舒鑾這個人危險而又神秘,像一朵罌粟吸引著他,現在這種感覺愈發的明顯了。
過了兩天法醫那邊驗屍報告出來了,張長恩被注攝了一種藥物,導致心髒衰竭而死。
徹徹底底的謀殺,這也間接的說明他們調查張長恩,已經觸碰到當年事情的關鍵了。但是他一死,事情線索又斷了。張旺不孝,好幾年沒有與張長恩說話,肯定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張旺的媳婦呢?會不會知道些什麽?
但是賀霑不敢去查,包括驗屍結果都不敢對外公布,對方如此喪心病狂,難保不會滅了第二個人的口。
養父的死因固然是要查明,可他不能讓別人因此而死。權衡再三,賀霑打算還是從寄信人那裏查起。
他看了看手表,提前蹺了班。
杜璃放學後走出校門,就看到賀霑。他靠在車門前,標準的電視裏男主角出場的姿勢,隻可惜脖子上還吊著個甲板。
她小跑著過去,“哥,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賀霑替她拉開車門,上車後問道:“上回你收到東西時那些包裝還在不在?”
“還在家裏。”
杜璃和她媽住在郊區一片老民居裏,還是樓梯房。前些年賀霑在市區裏給他們買了套房,但是老人家念舊,不願意搬。說得多了,她又傷心,說萬一你爸想回來看看,找不到家怎麽辦?
老人家迷信,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那套房子至今都沒有裝修,等將來給杜璃當嫁妝。
回到家杜母看見他吊著個胳膊,少不得又叮囑一陣。
好不容易消停了,賀霑鑽到杜璃的屋裏。杜璃從床下拿了個紙盒子給他,“我拿到快遞的時候,單號就已經被撕掉了,查不到是從哪裏寄來的。”
